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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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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一幹人等如何震驚,實實在在是活見了鬼,然而一看宮氏子弟的反應就知道,至少此人面目、特征看起來确實應該是本尊無疑。

宮長風雖已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被問及貝葉城之事時,仍是字句清楚地講述當時情形。

貝葉城原守将突然因病調回永安、換成巫羅後,霜華宮氏曾來信詢問新任守将是誰,請他從中說項,以便日後直接聯絡。

他也覺得巫羅難以相處,宮氏旁系若是就這麼直愣愣地找上去,此人未必會買賬。但兵事一道,瞬息萬變,如果每次都要通過自己轉達,未免太過浪費時間。

宮長風不疑有他,遂痛快告知,并傳令副統領,好生與霜華那邊商談如何協同作戰。哪想不久後就聽說巫羅帶人出城伏擊叛軍,不慎中了埋伏,當場身亡。

貝葉城、鳴泉關因此相繼失守。所有人都以為宮長風已經戰死,實則是一衆親衛死士拼命護着他逃出來。最後隻剩他一個,身受重傷,靈脈損毀,不得不躲在偏僻之地養傷。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平西大軍傷亡慘重,不得不退守中心三境邊界。

短短幾句話畢,這唯一的人證已氣若遊絲,喉嚨裡梗着什麼似的嗬嗬作響,仿佛即刻就要歸西一般。

殿中一時無人開口,呼吸可聞。

謝重珩越聽越覺怪異,在神識中道了句:“不對勁。”

不管是這個人還是這件事,都很不對勁。

“他一番話堪稱無懈可擊,似乎透露了不少信息,又似乎什麼也沒說。既首尾相連,跟衆人所知的各個關鍵處大緻都能對上,又模棱兩可,并未直接指明旁系是否真就與白氏有所勾結,更沒說種種作為就是嫡系指使,卻隐隐又讓整個宮氏都有脫不開的幹系,将他們的責任巧妙地陷在有無之間。”

“可真要細究起來,莫說貝葉城失守的真相,就連巫羅之死都顯得含糊其辭。”

“最重要的是,此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話的後果。觀其言行,神智清明,絕非被操控的狀态。他若真是宮長風,如何肯将阖族都拖進地獄?!”

沒等鳳曦回應,那好像下一瞬就要咽氣的宮長風有意無意地瞥過一眼,隔着數人,視線精準地跟謝重珩對上。

那目光隐隐含着點戲谑,像是挑|逗,更像是挑釁,是讓他到死都忘不了的刻骨深恨。他心裡猛地一跳:天絕道中樞!

謝重珩額角青筋繃起,本能地指掌一緊。禦座上的帝王掃視一圈,眼神幾不可察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刹那,警告一般,又迅即滑開。

幾乎是在同時,鳳曦漫不經心地道:“稍安勿躁。”

謝重珩咬了咬牙,強迫自己不動聲色,壓下心緒。

他親自領教過天絕道中樞的厲害。昭明帝既然敢用這一招,必然是笃定凡人任何手段都無法尋出破綻。謝重珩自然也沒這本事。

放眼整個龍淵時空,恐怕唯有鳳曦可以。然而即使如此,謝重珩也無法這麼做。

他身後畢竟還有謝氏府數百親人,而他多年的心血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不能毀于一旦。何況兩大洪荒遺民就此對上,就連鳳曦都無法預料會是什麼後果。

誰都改變不了今日的任何局面。縱然明知道宮氏冤屈,謝重珩也隻能裝聾作啞,袖手旁觀。

宮氏子弟盡皆怒火中燒,卻又實在無從辯駁。

要說此人是假,連他們都看不出問題。眼瞅着此人已然命懸一線,更不敢上手查探。否則,若是其當堂身亡,不免扣他們個東窗事發、殺人滅口的罪名。

何況鳴泉關失守後亂軍踐踏,誰都沒有親眼見到過宮長風的屍身,隻是他的命燈确實滅了。戰死一說,本就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推測。

但他究竟死沒死,根本無從得知。

一派詭異的死寂中,宮長泉站到大殿中間,沖着禦座躬身一禮,揚聲道:“臣對此人尚有疑問,請這位說一下,離開永安之前,臣在何處設宴送别,又與他交代過什……”

話音未落,隻聽“嗬嗬”幾聲。他霍然回首,卻見“宮長風”頭顱一歪。看守的兵衛伸手探過,須臾宣布:“人證已死。”

宮長泉難以置信地俯身在“死人”面上細細查驗一番,本就青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沖掌執宮臨城使了個眼色,示意此人确實斷了氣,也确實沒有易容之類的僞裝。

鐐铐叮啷,兵衛将“死人”拖下去的動靜中,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作聲不得。

非但宮氏子弟,連他們都有許多疑問。

雖說此人本就傷勢極重,然而不早不晚,剛好将宮氏牽扯進來,此人就氣絕身亡。要說巧合也說得上,但要說有問題,也說得上。

謝重珩與鳳曦心裡卻都清楚,天絕道中樞縱然形貌再無破綻,也絕不可能對宮長風的生活經曆都全盤知曉。他再不“死”,僅憑宮長泉的問題,這出戲即刻就要露餡。

但他恰到好處地“死”了。所有未解的謎團,都隻能由剩下的人,按照自己的目的,自行補全。

如果說對待白氏時是因着岱鈞突然一統西大漠,迫得昭明帝不得不臨時更改計劃,隻能以“堅守不出,或有勾連”的由頭逼其反叛,尚且還有生硬疏漏之處,那麼這次卻堪稱周密,由不得大家不信。

僞作證據,構陷重臣,簡直無恥之尤。然而對于一個連敵國都能勾結的帝王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事。

片刻的死寂後,有人出列:“臣對此人尚有疑問:他是如何從鳴泉關的亂軍之中逃出去、活下來的?既然沒死,為什麼不返回永安,而要流落在外?”

這人本是宮氏從屬之一。此話似乎處處替主家開脫,謝重珩卻越聽越眼神越冷。

果不其然,立時就有人應道:“西大漠人身體異常強壯,所騎軍獸也極為高大,數量又多。要在這樣的亂軍中留個全屍都是奢望,遑論殺出重圍。除非……”

此人是昭明帝一手提拔的。他也不說完,隻是意味深長地一笑,頓住。滿殿臣屬卻都知道他的意思:除非事先棄城而逃。

這不僅是恥辱之舉,更是滅族的死罪。

一頓之後,那人繼續道:“至于後面,大約是這位宮長風公子身體恢複了些,聽說平西大軍整條防線徹底崩潰,傾魂全部失陷。”

“如此之重的罪責,他哪裡能承擔?哪裡還敢再表露身份,返回永安?便隻當自己果然已經戰死,東躲西藏,設法了此殘生罷了。”

謝爍是個直性子,聽得心頭火起,掌執本也要求力保宮氏,當即大步出列。

他先朝着禦座一躬身,道:“臣也有疑問:聽聞宮長風的命燈早在鳴泉關破之時就滅了,又如何還能活在人世?貝葉案司的諸位又是從哪裡、如何尋到此人的?”

一名官員立刻道:“命燈之術,也無法保證絕無差錯,隻是可能性很小罷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不久前,本司着人前去中心三境邊界處,試圖訪查有無當年北路軍的逃兵,陰差陽錯才将他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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