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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臨陣換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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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珩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卻沒有立刻接話。謝爍提到的,正是他那件不可說之事,而這才是真正要命的一點。

去年春日宴時,他曾十分隐晦地暗示宮長泉兄妹,旁人看來的死境也可能是活命的機會,萬不得已時不妨考慮一下往生域這條退路,打算尋個機會收服這支力量,為自己所用。

宮長泉雖已當朝自|爆而死,宮長琴卻一直留在霜華。鳳曦失蹤前,往生域倒是一直沒什麼動靜,後來如何,謝重珩卻是不得而知了。

他無法确定宮氏會不會按他原先的設想行事,又會什麼時候退走。但謝爍分析得一點不錯,戰事的異常本就很能說明問題。

何況,既然已經知道有這條退路,一旦護境結界被攻破,霜華實在頂不住時,即使是原本不想撤走的人,在死戰到底和退而求生之間,很可能仍會選擇後者。

果真如此,縱然其餘事項上不出任何差錯,謝煜凱旋而歸,昭明帝也勢必以宮氏未能盡數伏誅為由,問罪于他。尤其宮長琴還是謝重珩的親表姐,又曾是與謝重珣訂有婚約、僅差數月完婚之人,更容易被扣個相互勾結的罪名。

略略一頓,謝重珩隻得岔開話題,仿佛随口問了句:“不知昭明帝有沒有起疑。”

謝爍嗤笑道:“你道前方戰報怎麼說的?‘黔首苦盼王師,猶涸魚之望甘霖。帝王承天,誅伐罪臣。逆賊望風而靡,黎庶箪食跪迎。’這一番馬屁拍得恰到好處,任他有八百種懷疑,怕是也給拍散了。”

謝重珩面上不動聲色地應付了幾句,實則心不在焉。剔骨抽髓般的愧悔、無力感有如海底卷起的巨浪,鋪天蓋地,滅頂而下,嚴嚴封死了口鼻胸腔,讓他幾欲窒息。

前世的謝重珩為着家國大義害了謝氏阖族。今生的謝七當年出于同樣的理由舍命救下鳳北宸,卻為着血腥殺戮中的一眼,讓謝重珣代他受過,至今被囚困于深宮,屈辱煎熬地活着,連一死以求解脫都成了奢望。

如今又因着他一點私心,仍要親手置伯父于險境。

自鳳千山定下大昭的大緻格局至今數千年,幾乎沒有過一族掌執離開永安的先例,當時的謝重珩哪裡想到竟會有現在這一出。帝王更是絕不可能知道他的打算和那簡單的一兩句話。

如此驚人的巧合,隻能歸結為命中注定。所謂宿命,難道真就是令人掙紮得筋折骨斷也難以逃開?

面對造化、天道,眼看着傾盡所有,前路仍在曲折跌宕地往前世的軌迹靠攏,即使謝重珩心性再如何堅韌,終歸也生出了無能為力的疲倦之感,和拼上性命也不得擺脫脫的絕望。

恨怒之後的茫然與自我質疑中,他又不免想起那個蹤迹全無的人。

哪怕他師尊已然絕對掌控往生域,無論何時何地,尤其是當他在心魔幻象裡被算計得神識盡毀後,想起那命運一般冷酷強大的末代人皇鳳烨,大約鳳曦跟他現在的心情也沒多少分别。

許是見他眉頭緊鎖,果然憂愁不已,謝爍拍拍他的肩,寬慰道:“賢侄也不必太過煩心,還得先保重自身。”

“掌執早年也是軍功滿身的人物,統帥将士自然不在話下。當初你剛上戰場都能管服龍血二營幾萬兵士,還怕他拿這些人沒招?至于昭明帝要如何對付我們,再從長計議便是,謝氏也沒那麼好擺布。”

“我瞧你近來似有小恙,這麼下去不是個事,不行就告假休養幾天。左右兵部最近也沒什麼真正要緊的,更不是離了你就不轉了。于公于私,愚叔也望你能安好無虞。”

“讓叔父擔心了,我并無大礙。”謝重珩依舊心神不甯,更不欲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勉強笑道,“伯父的才能自是無需我擔心。我隻是怕有人要動什麼手腳,而我們都防不住。”

古往今來,戰死沙場的名将固然多,死于自己人種種暗算的卻也絕對不少。但他們再如何憂心如焚,也于事無補。

此後又過了幾日,将近半夜,謝重珩正在半山院書房處置家族文書,平常露面最少的那名幽影印槐突然過來提醒:“公子,需要取血了。”

他默默一算,這是任命謝煜為主帥的旨意下達第五天。自鳳曦消失以來,半個月也陸續取過三四次,時間則全無規律。

從沒有哪個幽影說過,謝重珩也從沒問過一句要他的血做什麼,更無有鳳曦任何消息相關。但他卻也能猜到,師尊應該是用了某種特殊手段在保護謝煜,那邊出了些岔子,需要他的生機相助。

且照他在幻象中重傷後這幾年的相處來看,鳳曦必然是迫不得已,才肯傷及他。

印槐呈上一隻特制杯盞。謝重珩從烏金手環中取出一根銀光熠熠的細管,先整根浸在烈酒中,才挽起袖子。

那管不過綠豆粗細,整體中空,一頭斜斜削尖,制作極為精巧,是出自巫氏之物,唯一的作用是幾乎可以不留痕迹地取血。

謝煜這趟外出,非是一兩個月就能功成返回,鳳曦這些秘密卻絕不能讓人知曉。若是割腕,未免太過明顯。謝重珩成日出入帝宮,面見昭明帝的時候比從前多了不少,容易被其耳目和天絕道中樞發現端倪。

第一次取血後,他在值房見了巫陽和巫祁澈叔侄,突然福至心靈:巫氏有的蠱蟲需要以心血飼喂,必然有專用的器具。遂動用了謝煜留給他的心腹,秘密在黑|市上尋到了此物。

準備妥當,謝重珩捏着銀管,不甚在意地準确紮進臂上一處關竅。鮮血汩汩從另一頭流入盞中,須臾而滿。

之前還好,然而最近五日,這已經是第三次。今日更是有些反常,一連取了三盞。往常也不過每次一盞而已。

印槐第四次拿着杯盞進來時,謝重珩終于開口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他現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他面無表情時,原本英俊溫和的容貌就顯得說不出的冷硬嚴厲,僞裝後的丹鳳眼中更是煞氣濃重,頗為懾人。

幽影幹巴巴一笑,沉默不語。主宰的指令不允告訴公子任何消息,他生不出絲毫違逆的念頭,卻也多少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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