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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深夜問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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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忍氣吞聲,不敢不回答:“我又不傻。值當一朝帝王花費如此心思去對付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絕不可能是什麼小蝦米,大概率是謝氏的重要人物,甚至是這位繼任掌執。”

“無論此行結果如何,至少我作為出面的幫手,算是跟謝氏結定了梁子。縱然今晚我能活着離開這裡,一旦帝君對目标人物下手,謝氏武将傳承,世家之首,不是任憑揉|捏的軟柿子,必然要就此做出反擊。”

“他們奈何不了帝君,還收拾不了我區區一個醫士麼?惹怒了謝氏,我焉有命在?”

不管怎麼想,趙院首|都深覺此番吾命休矣。好在他本就滿面溝壑,一副苦瓜樣,倒也不大看得出來。

神識中那聲音“噗嗤”一笑,柔|魅又黏膩:“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不過人活着都是要死的,過得一天是一天,想那麼多幹嘛?死到臨頭再說罷。”話畢,給他下了道指令,“想辦法套他的話。”

趙院首哽住。好像有些道理,但怎麼聽着不是很對勁呢?

斂起心神診完脈,他捋着長須,一邊思索,一邊假裝不經意地随口道:“謝公子之疾,根在虧耗。聽聞令師亦精擅岐黃一道,醫術比之下官等人不知高明多少,但為何謝公子竟病弱至此?”

他故意打住話頭,等了一會,對方卻不接茬,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道:“不知令師是并未替謝公子診看,還是用藥謹慎,溫養為主,因而起效需要時間?”

“謝公子切勿多心,下官隻是想有個大緻判斷,以免開出相沖的藥。”

謝重珩虛弱微笑着,聲如遊絲,客氣道:“有勞趙院首。實不相瞞,家師說我這乃是心病,藥石罔效,非得自己想通了才行。”

“之前也開了些舒心甯神的藥,但服了三天都沒什麼明顯作用。我這性子,隻恨不能讓醫士瞧上一眼就見效,哪裡受得那些水磨工夫,早就停了。趙院首盡管開就是。”

他信口扯着,趙院首也不知真假,不得已,提筆開了張溫補的藥方,邊寫邊笑道:“養身固元本就是長期的事,哪裡急得來。”

“隻是謝公子總這般拖着也不是辦法。憂思耗神,郁結于内,案牍勞形,苦累于外,更且氣血兩虧,容易傷及根本。謝公子年輕有為,棟梁之材,帝君可是關切得緊。”

“下官鬥膽,還望請出令師探讨一二,對謝公子的情況多些了解,也好擇個最合适的方子,回去才能向帝君複命。”

謝重珩歎了口氣,眉目微擰,眼底沉沉,虛弱中更添幾分郁郁寡歡之态:“趙院首有所不知。我冥頑不靈,辜負了家師一番好意,傷了他的心,這幾日見都不肯見我,我哪裡還敢差人去攪擾他。”

“這不,我一急之下才會更嚴重。趙院首今次想見家師,怕是難了。”

他這番話說得真假莫辨,失落之意更絕不似作僞。趙院首眼中精光一閃,正待說什麼,蓦然閉上嘴,匆忙寫完最後幾筆就告辭離開。

踏出房門,他若有所感地望向另一間亮着燈的正房。

他記得清楚,來時那裡門扉緊閉,兩人一左一右侍立,冷肅如門神,現下卻見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大開。

房中矮榻上,素衫皓發鋪展重疊,層層堆積如雪。那妖孽男人身骨懶散,迤逦斜倚,單手支着頭,另一隻手持着一隻杯盞,正漫不經心地自顧往唇邊遞。

大約是察覺了外間的窺視,他動作一頓,擡起一雙雪羽長睫,淡淡落落看過來一眼。

那是真正視億萬性命如一粒塵埃的死寂眼神,獨屬于神明的漠然。也不見對方有任何動作,房門随即悄無聲息地自行阖上,将凡間不可見的絕色容顔與殘忍無情俱都關鎖其中。

那一瞬間,趙院首幾乎錯覺自己已然魂飛魄散,身化虛無。直到耳邊似有人說了聲“貴人當心”,他才驚覺自己兩條腿都軟如爛泥。若非半山院的侍者扶得及時,怕是早已顔面全無地癱在地上。

他自是不知,他的軀殼方才做了兩大洪荒遺民的戰場。那一眼中的威壓罡猛而突兀,彷如萬千利刃劈面而來,霎時将他身上隐藏的神識硬生生逼離。

猝不及防下,受了這不輕不重的一擊,伏淵兩眼一黑,柔若無骨地就要往他主子身上倒。昭明帝面無表情地拂袖将他震出去,像是驅飛了什麼蟲蠅般。

天絕道中樞“啧”了一聲,纖長瘦削的身軀瞬間像是水中絲帶般淩空飄蕩起來,蜿蜒投進了一把椅子:“床笫間恨不能長死在人家身上,提上褲子就一腳踹開,好生無情啊。”

觑見帝王神色不善,他一笑閉嘴,揉着有些發疼的腦袋,疑慮更甚。

趙院首肉|體凡胎,太過強大的力量全然超脫了凡人的知覺,反倒無感。伏淵卻能感知出顯著而純粹的洪荒妖息,甚至遠比當初飛星原上還要濃烈,确然來自于鳳不歸無疑。

顯而易見,對方今日挖了這個坑,是特意引他前來窺探。

但究竟是本尊在此,意在警告,要他别妄想動謝重珩?還是鳳不歸眼下其實并不在永安,這隻是個高明到他也勘不破的障眼法,想要瞞天過海?

若是前者,不啻于告訴他們,謝煜現下果然沒有任何倚仗,可以随便收拾。若是後者,就不怕弄巧成拙,或者他們不管不顧,直接對謝重珩下手,以作試探?

好像哪一種都說不通。伏淵躊躇不決。原以為隻要進入武定君府就能查知究竟,哪裡想到越查越迷惘。

謝重珩卻不清楚他們怎麼想,甚至不知道房間外的事。

這段時間,昭明帝對謝氏府的監視必然嚴密到了極緻。隻要他确信鳳曦并不在永安,就會設法對謝重珩下手。與其等他們想辦法行動,不如索性大方一點,請君入甕。

半妖暗示謝重珩告假配合這一出,自然安排妥當,但沒跟他細說相關,想來是不願讓他知曉。幽影也絕不會違背主宰的意願透露半個字,他也就沒有過多打聽。

為了讓病休顯得更有說服力,也是避免挖坑挖得太過明顯,同時還有點事情未了,他還得再休一兩天,以表示自己确實病得不輕。

次日天色未明,幽影單哉按謝重珩先前的交代,帶着批複好的文書,送去副令府上。

彼時謝爍朝服簪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他的幼子謝重瑾站在背後替他捏着肩,時而俯身同他低語一二。恰到好處的力道和節奏讓他筋骨通泰,舒服得眼睛都懶洋洋地半眯起來,像一隻讓人順好了毛的大貓。

宮中深夜來人的事自然瞞不過謝爍。他随口問了兩句,得知确實并無大礙,也沒多說什麼。

待單哉告退,他正準備喝盞茶就前往帝宮上朝,眼角餘光瞥見院門處貼邊冒出一個高大的人影。

這會子謝重瑾正靠近了謝爍說話。副令大人原本嘴角含笑,一見了這個影兒,大清早陽光明媚的心情頓時蓋了片雲翳,臉色都不自覺地略略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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