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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巫氏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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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南疆巫氏議事堂的大長老,地位僅次于旁系族長,輩分頗高,威望也重。上船之際,總領航師曾聽東家稱其為“三叔祖”。他居然找上東家,命令即刻啟航,态度強硬而嚣張。

東家一貫笑眉笑眼,一看就是脾性極好、和氣生财的模樣,可隻有他的心腹才知道,他有多狠辣無情。遭人如此當衆欺壓,東家二話不說,伸手就掐着那人脖頸,懸空提起來。

五指如鐵鉗,漸漸收緊。那人眼珠暴突,拼命掙紮,喉嚨裡擠出了昭示着死亡逼近的“嗬嗬”聲。總領航師離得近,看得自己嗓子眼都為之一緊。

東家笑容都不曾改變分毫,就着這個姿勢不慌不忙地環顧一圈,方才淡淡道:“從前在南疆,你們是一方霸主、族中要人又如何?出了南疆,就得聽我安排。”

“喪家犬就要有喪家犬的自覺。我說等,你們就是死也得等,否則就給我滾下去。誰若不服,還要跟我端着世家、尊長的架子,他就是下場。”

話畢,竟當場捏碎了那人的咽喉,直接扔進了海裡喂魚。

那一瞬間,東家眼中不加掩飾的殺意幾乎能凝成真真切切的刀鋒,穿心斷頸。衆水手們團團圍住齊刷刷亮出家夥的威脅下,十幾艘船,數千人等,自此再無敢置喙半句者。

不知是不是盛秋将盡,海風有些冷冽,一念及此,總領航師打了個哆嗦。

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該天亮。考慮再三,他終于壯着膽子,跑到其中一艘船下,低頭恭敬地禀報:“東家,外面的海域明日午後就會被尾鬼占據,且三日後海上應該會有飓風,我們必須趕在那之前到達下一個港口。”

“今晚若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些事,江祁比任何一個下屬都更清楚。但他隻是淡淡道:“再等等。”

夜色深濃,月輪高懸天幕下,時隐時現,俯瞰着商人孤寂的身影。他站在原地,腰背挺得标槍一般,任憑罡硬的海風刮過,面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直到黎明前最黑暗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終于自遠處而來。江祁眼中霍然一亮,心中同時猛地一悸。

兩騎快馬飛速沖至近前,又被猛地勒住。打頭之人圓滾滾的軀體極其利落地翻身而下,撲跪在地,粗|喘着急聲道:“東家,永安有人,讓我給,東家,帶封信。”

若是鳳曦與謝重珩在此,必然會認得,此人正是永安城東南,福順客棧的胖掌櫃。來的隻有他和一名護衛,身後再無任何動靜。

話音方落,有下屬沖到甲闆上,低呼一聲:“東家,燈滅了……”

那是江祁勒令巫氏旁系從南疆宗祠裡帶來的巫祁澈的命燈。

燈在人在,燈滅人亡。商人一動不動,眼中的光華轉瞬熄成了殘燼,盯着胖掌櫃手中那封信,幾個呼吸後才慢慢接過來,就着月光拆閱。

封皮之中,薄薄一張紙,寥寥十餘字,寫斷過往一切恩怨:兄長,替我活着,好好看看四海山川,天下風物。

這是巫祁澈第一次承認他的身份,卻也是最後的訣别。江祁沉默地看了三遍,烏雲倏忽遮蔽了月色,四下裡瞬間漆黑如墨。

将信貼身收起,他一言不發地轉身往船上行去。不知是不是海風太大,夜色太黯,他腳下一個踉跄,膝蓋重重磕在舷梯上。

胖掌櫃幾時見他如此失态過,吓了一跳,趕緊去扶他。但他恍如不覺。

總領航師早已率着手下在甲闆上恭候。江祁面無表情,聲音也無波無瀾地吩咐:“傳令,全體起航。”

衆人領命,方将轉身,突聽他厲聲嘶吼道:“起航!”

“起航!”

“走!”

凄厲的聲嗓湮滅在海風浪濤中,夜色掩蓋了眼底的猩紅與水光。

江祁并不知道巫靖竟給巫祁澈下了蠱毒的事,也就不知道孿生弟弟這些年承受的痛苦,更不會明白,即使巫祁澈聽從他的安排服下那顆假死藥,也絕無可能活着離開巫氏府。但縱使知道,除了更恨、更無能為力,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為着這次的家宴,巫氏府開了阖府隔音的法陣。燈火煌煌亮了徹夜,玉盤珍馐,觥籌交錯,縱情歡飲,無所拘束,較之以往更為熱鬧。從外面探查,卻寂無人聲。

時近黎明,裡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徹底安靜下來,連匆匆穿梭來往的侍從仆婢都沒了蹤影。

幾乎是在旁系集體出發的同時,沉寂空曠得有些詭異的府邸中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巫靖獨自提着燈盞,行過阒無一人的回廊,進了巫祁澈的院子。垂目望着彷如熟睡、隻是氣息斷絕的人,他眼底終于顯出點哀傷之色。

巫祁澈“卧病在床”是他的手筆,突然身亡卻不是。這個蠢兒子并不清楚他的具體計劃和行動時間,卻為什麼會趕在這時自盡,是有所預感還是僅隻湊巧,又用了什麼方式,巫靖都無從知曉。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說起來,巫祁澈這一生也是令人喟歎。從前尊貴時是真的尊貴,後來悲慘時卻也是真的悲慘,最終也不過如流浪的野狗般,孤身一人狼狽躲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自我了結,就連死後都不得安甯。這一切都是他這個父親親手造成,他也實在虧欠他良多。

但現在,這些也不重要了。

靜靜地站了一會,巫靖廣袖微微一動,滑出一把薄如蟬翼削金斷玉的匕首,正好落在掌中。

他不會容許自己一生心血煉制成的天蠶蠱王随着巫祁澈一起,就此被帶到地下,何況那是隻幾乎僅存在于傳說中的珍罕殺器,勢必要物盡其用。動手之前确認兒子果真已經死去,是他身為人父最後的仁慈。

夜盡天明,晨光熹微時,巫靖将自己收拾完畢,橫抱着全身衣飾同樣被重新整理得一絲不苟的巫祁澈,帶着一身濃烈的血腥味,從容不迫地往家宴地點而去。

早朝上巫氏子弟無一露面,又無告假的奏折,就連安插在巫氏府的探子也沒有遞出任何消息。昭明帝心中陡生不安。想起數日前大國師突然告知南疆星象有變,未知是天候還是人為,再想起昨日伏淵那番誅心之言,他更覺驚疑難定。

匆匆散朝,尚未踏進文德殿,就有斷魂樓的人求見。本該遠在南疆,負責潛伏盯視之事的暗探隊正不惜犯下擅離職守的死罪,返回永安,甚至來不及經由副都統轉達,而是直接越級上禀,言說旁系出了問題。

一撥探子冒着驚動巫氏軍和天狼聯軍的危險潛入邊界,偵查數日,隻見巫氏軍守衛森嚴,卻暫時并沒有發現西大漠人已經開始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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