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武器抽出了什麼,想讓我看?”南宮賜再了解他不過,一眼看出他來找自己的目的。
一聽這話,謝以令當即站起身,解下那把劍遞到南宮賜面前。
“六哥哥,你看!”
南宮賜喝完一杯酒,面不改色地放下酒杯,接過劍仔細看了起來。
“不錯。”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這把劍很适合你,好好跟它配合,将來一定對你幫助很大。”
謝以令微微擡頭看着他,黑色瞳孔裡倒映出南宮賜的小影。
“這把劍我還沒取名字,六哥哥有沒有什麼建議?”謝以令靠近,沒什麼力道地用肩膀一下又一下地撞他。
南宮賜單手把他扶穩,“别鬧了,起了劍名也不一定能用,還需劍的同意,最好你自己想。”
謝以令摸着劍,眉頭微蹙,“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出來。”他仰頭看見一樹海棠,試探道:“要不就叫海棠?”
他對着南宮賜手裡的劍喊道:“海棠,海棠,這個名字行嗎?”
黑劍一動不動,連光芒都收了起來。
“這個不行啊。”謝以令輕捏着下巴,有些苦惱。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南宮賜把劍放回他手上,擡手摸了摸他的頭,“去練功吧,别又讓兄長抓到了。”
“好。”謝以令看着南宮賜放下手,心裡有些留戀。
“我就不送你了。”南宮賜坐回石桌,繼續飲酒。
謝以令走出去兩步,忽然動作一頓,他回頭,脫口而出道:“不送!”
“就叫不送吧!”
手裡的黑劍忽地亮了一瞬。
“它喜歡這個名字!”謝以令笑道:“等練完功我就把名字刻上去,六哥哥,我先走了!”
南宮賜看着他離開,低頭見杯中一片海棠花瓣落在了酒中。他想起先前南宮玥來這裡,對自己說的一番話。
“阿令,我們南宮家人,一心為仙門,絕不沾紅塵。或許一開始,便是我錯了,不應該帶他回來。”
“我知道,你心裡已經開始疏遠兄長,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歸,為了你。”
“兄長,謝辭與守護南歸之間,不過是守護一個,與守護兩個的問題,于我而言并不算難事。為什麼,你一定要帶着偏見去看他?”
“你現在深陷其中,我隻是擔心你會越來越感情用事。你多次縱容他,難道對閣中其他弟子公平嗎?”
*
“咚——”
“咚——”
“咚——”
三聲古鐘鳴,南歸天閣全體弟子出動,前往後山。
謝以令拿着三株小樹苗,突發奇想去抽思無眠。
像是後背長了眼睛,思無眠靈活一閃,指着謝以令笑:“謝師兄,哈哈哈,今時不同往日,我可不是以前的思無眠了!”
“啪!”另一人的樹苗突然偷襲,打中了思無眠的後腦。
帶着幾分懵的神情轉瞬即逝,思無眠回頭看見了罪魁禍首,“好啊!甯安,你敢打我!”
謝以令看着有些面生的臉,在思無眠與他鬧完後問:“這人是誰?”
“南宮甯安,今年的新弟子,掌門說讓我先帶着。”思無眠解釋說。
謝以令詫異地看他一眼,“你都能帶,為什麼我沒有?”
“你以為是什麼容易事嗎?”思無眠道:“我一天恨不得眼睛都長在他身上,從最最簡單的法術教起。那些基礎的東西,我以前練過成千上萬遍,現在一想起來都快吐了。”
謝以令立刻遠離他,“别。”
“你想什麼呢!”思無眠好笑道:“我就是說說而已。”
到了地方,一時間後山長滿了人。
謝以令望着這景象,忽然道:“過不了幾年,這裡便是一片桃林了。”
思無眠嘻嘻笑道:“到時候又有桃子吃了。”
兩人分别開始種樹,謝以令挖好坑,将三棵樹苗一一栽了進去。
種完後,一起身他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