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淡化的感情也在此刻變得洶湧。
景宿雨從未想過她會在這兒,“你來是要退出節目嗎?”
祝夏搖頭,“不是,你沒有别的想和我說的了?比如我愛你。”
“我也是。”景宿雨笑笑,别過頭,“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頭也不回地狂奔進大樓。
祝夏看着她的背影。
她們都在各自的時光裡走了很遠,在這一刻,她們才算是真正的重逢。
景宿雨急匆匆地走出電梯,推開排練室的大門。
然後幾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特别是坐在地下的華棋醫,一口飯差點噴出來,他還是被嗆到了,“我去,你怎麼來了。”
景宿雨也在原地定住了,“這個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麼在我們的排練室,你們隊友還沒回來?”
華棋醫咳了兩聲,“沒有,都說了,一個兩個的比驢還倔。”
“吃飯了嗎?姐。”秦随然放下手機的盒飯,“我這還有兩盒。”
景宿雨擺手,“沒胃口,你們吃吧。”
吃完飯,華棋醫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時覓坐在地闆上,“你是打算看我們排練嗎?”
華棋醫點頭,“不可以嗎?咱們又不比,我看一看應該也沒有意思吧。”
“我有理由懷疑你來這裡真正的目的。”秦随然盯着他,“目的不純吧。”
“胡說。”華棋醫盯着他,“我這是無路可走了。”
“其實你可以不來的。”
“啊,是這樣嗎?”華棋醫恍然大悟,“早說啊,早說我今天就不來了。”
時覓:“?”
“變的這麼快嗎?”
華棋醫點頭,“識時務者者為俊傑。”
敲門聲響起,一個人推門而進。
華棋醫記得他,遠樂隊的鍵盤,“這才是真正來打探敵情的,我算什麼。”
秦随然聽着華棋醫說的話一臉懵,“這是?”
“遠樂隊的鍵盤。”華棋醫的語氣略帶震驚,“合着你們就隻知道比拼的樂隊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啊。”
“沒注意。”景宿雨也不太想去記,他們的交情可能就到此為止,不一定會深交,所以記住就是記住了,沒記住就沒記住。
而且他記不太住隻見過幾面的人的臉,以前初中同學她還沒記住呢。
遠樂隊的鍵盤顯然是有點尴尬,“師哥好。”
“哎呦。”華棋醫覺得有些尴尬,“不用叫師哥。”
景宿雨不太了解華棋醫所屬的公司,之前看他們公司晚會也沒見過這個人。
“他和你是一個公司的?”
“是。”華棋醫捂着臉,“在我們之後簽進的公司,要是叫我師哥也不是不行。”隻是他不想認。
當然,遠樂隊也不在乎。
時覓反應過來了,“你還真是目的不純啊,他是你師弟。”
華棋醫無奈地搖頭:“我不玩陰的,要比賽就光明正大,公平的比。”
遠樂隊的鍵盤插不上話,手足無措的。
景宿雨這才問:“怎麼來這兒了?”
他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是來打探進度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一句完整的話。
景宿雨一看這種情況,也明白了,這真是來打探進度的。
“我們肯定赢。”
“啊?”鍵盤看着這麼多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又說:“真的嗎?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華棋醫拍了下腿,“小樂,你還真是來刺探敵情的?”
小樂撓了撓頭,“我隊長讓我來的,讓我看看他們改編好了嗎,我也是沒辦法。”
華棋醫雖然長的兇,但脾氣是真挺好,整個楓葉樂隊脾氣最好,最好說話的就是他,現在也有點生氣,“改不出直接棄賽好了,來這裡偷算什麼東西。”
遠樂隊的隊長和公司的高層也有點關系,之前公司就直接把要給别的樂隊的歌給了他們。
最後也沒多少水花。
華棋醫當時就對遠樂隊的觀感不是很好,“趕緊回去改編吧。”
小樂一聽,也不好多逗留,匆匆離開,差點撞到門上。
景宿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小樂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到排練室了。
華棋醫看着沒關好的門,“家門不幸。”
不少樂隊都知道遠樂隊是什麼樣的,所以他們是“小偷四人組”其中一個樂隊。
“小偷四人組”是網友起的綽号,音樂圈裡有四個樂隊天天偷同公司沒有名氣藝人的音樂,即便如此也沒有什麼水花。
至于是誰爆出來的,有的是太猖狂自己爆的,有點則是被偷歌的藝人爆的,當然還有大粉,圈内人。
這種偷歌的人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口碑差到極點,但是有争議就有流量,一些音樂節铤而走險邀請他們。
結果就是被網友罵到關閉評論區,不少人退票。
當然也不是沒有成功過,有的人不在乎,或者這個音樂節沒什麼流量就無人在乎。
“小偷四人組”這段時間有些收斂,罵聲稍微少了點。
不過口碑依舊極差,混的也一般。
仍然是有人粉,因為音樂質量确實不錯。
每年都有不少版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