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雨付完錢問,“要不要在這裡吃,擔不擔心有人拍你?”
祝夏無所謂,“沒人拍你嗎?”
“我糊。”景宿雨如實回答。
像她這種沒什麼名氣的人,要是有人拍,她也隻會覺得她是因為自己長的不錯才拍的,和她出名沒有關系。
隻不過這種情況,她也沒怎麼遇見。
至于祝夏,雖然節目還沒有播出,但是微博早就已經炸了過,隻要比較關注微博娛樂圈,音樂圈就應該看到過那條熱搜。
祝夏微博的粉絲大多是喜歡她歌的,關注這件事的更多是路人。
她不覺得看幾眼就可以記住她的臉,“我也糊。”
景宿雨頭頂緩緩露出一個問号。
“我歌紅人不紅。”
祝夏認為她說的确實是實話,這麼多年她根本沒上過幾次熱搜,而她一出歌她的歌就上熱搜,短視頻熱榜。
她人的熱度和歌的熱度根本沒法比。
但是祝夏絕對不糊,微博讨論度很高,隻是她人和她的歌比确實是人比較糊。
“節目播出你就是人和歌一樣紅了。”景宿雨拿起兩杯熱豆漿,“所以在哪裡吃?”
“這兒。”祝夏不想搞的這麼麻煩。
她們兩個坐到那個桌子前,把豆漿放到祝夏面前,“燙。”
“好。”祝夏插上吸管,沒有着急喝。
老闆端着兩屜小籠包放到桌子上。
店裡人來人往,沒有人會特意注意誰。
一直到包子吃完,豆漿還是很熱。
景宿雨隻喝了幾口,索性放棄,“燙。”
“對,燙。”祝夏重複了一遍。
“複讀機。”景宿雨笑了笑,眉眼溫柔缱绻。
祝夏沒否認,她嗯了一聲。
“承認了?”景宿雨問。
“沒有。”祝夏低垂着眉眼。
“那你嗯。”景宿雨手有握上那杯豆漿。
“不能嗯嗎?走了。”祝夏起身往外走。
景宿雨又喝了兩口,才不緊不慢地跟上去,“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祝夏打開車門坐進去,等到景宿雨進來關上車門她才開口,“逗你。”
景宿雨接受了,她沒法反駁,“需要嗎?”
祝夏啟動車子,“讓我想想。”
這一想就是五分鐘,一直到錄制地點,也沒等到下一句。
景宿雨下了車直接向裡面沖。
祝夏站在車庫裡一臉的問号,其實也不會有什麼人拍的吧。
景宿雨上來後直接撞到了俞啜,她身後還跟着俞越。
俞啜看到她了,和景宿雨打招呼,“來這麼早?”
景宿雨跑的太急了,她覺得心髒有些痛,“對啊,你們也是。”
“我…”俞啜沒有說出來。
景宿雨看到她略帶震驚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果不其然,下一秒俞啜就說,“祝夏老師好。”
祝夏點點頭,“不用太緊張,我就是來這裡随便看一看,改的怎麼樣?”
俞啜還是有些緊張的,“初具雛形。”
“好。”祝夏應了聲,“我很期待你們的表演,紅桃樂隊讓我印象深刻。”祝夏的笑很溫柔,和在舞台上嚴肅的她一點也不一樣。
“好的,祝夏老師。”俞啜聽到祝夏的誇獎也很開心。
“那我先走了。”祝夏離開的時候看了景宿雨一眼。
景宿雨裝作沒有看見。
祝夏挑了下眉,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
景宿雨和他們兩個一起走上電梯。
景宿雨站在角落,“昨天沒來得及問,那個相親男怎麼樣了?”
俞啜也想起來了,“那個男的沒糾纏我,我也給他拉黑删除了,隻是和我媽媽吵了一架,她總覺得我要趕緊嫁出去,少搞音樂,說我又不一定會成功,還拉着我哥胡鬧。”俞啜是很生氣的。
景宿雨也聽出來了一些不對勁,“你哥哥是被你拉來的?”
“是也不是吧,我哥太猶豫,我就添了一把火而已啦,隻不過我比較瘋狂,我媽就認為是我撺掇的我哥不務正業!”俞啜不務正業幾個字咬的很重,“你也知道啦,他們不太可以理解什麼搞樂隊,像是‘壞孩子’才做的事情,特别瘋狂,他們覺得比較正經的工作就是老師,公務員,最好是有編制,實在不行就進國企,而不是搞音樂,他們不太理解。”
景宿雨知道不理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很多人都不理解,不支持。”
“是這樣的。”
他們走出電梯。
俞啜看着她的哥哥笑了下,“而且我哥一直比較聽話,懂事,而且成績好,他還有編制,我爸媽就更覺得我大逆不道,撺掇我哥走上歪路。”
兩個人簡單告别後,就向各自的排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