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室的錄制設備已經開始運行。
景宿雨突發奇想,突然湊近鏡頭,笑了下。
她輕戳了下鏡頭邊,毫無反應,又走開。
剛坐在地上,手機就響起來,很長時間沒有停。
景宿雨打開手機,都是群裡發的消息,不少條消息都是艾特她的。
景宿雨在想,新買的手機也會有延遲嗎,自己的手機也沒欠費,五分鐘前的消息到現在才顯示。
她回複:【我已經吃完早飯了,現在在排練室】
秦随然:【起的好早】
景宿雨:【有嗎?】
秦随然:【非常有啊,等我們,在向這裡趕】
景宿雨:【不吃早飯了?】
秦随然:【包子,車上吃,正好來了】
景宿雨:【等你們】
景宿雨拿出電吉他,彈了一段,她的手指摸到了一個凸起,很涼,她低頭看去,是那個金屬貼紙,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也和電吉他融為一體。
是很久之前的了,剛進入高一的那一年,她那個時候還不是住宿生。
中午放學她去了學校門口的文具店裡想買瓶冰礦泉水,去結賬的時候,看到前台的台子上有個橙色塑料筐,筐裡就有很多金屬貼紙,她拿了一張想要看一看,正好就是這張。
飛鳥,遠走高飛,不被束縛。
拿起這張貼紙的一瞬間她就想起來了這句話,所以她拿走了這張貼紙,并且貼在的了她的電吉他上。
于是她的電吉他也有了名字,叫飛鳥。
景宿雨也思考過給電吉他請你這件事幼不幼稚,但是她喜歡,她覺得音樂有生命,電吉他也是。
這把電吉他陪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她總是害怕,害怕它壞了。
她不是沒錢換,是不舍得。
感情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她撥了下吉他弦,“帶你沖出重圍,飛鳥,飛向天邊。”
飛遠些。
啪嗒一聲,排練室的大門打開。
景宿雨擡頭看去,還在想他們幾個人來的怎麼這麼快,一擡頭,笑容消失。
是遠樂隊的人,說真的她不認識站在最前面且是c位的那個人,但是她認識小樂。
她放下電吉他,起身,“有事?”
中間那個人表情嚣張,“沒事,不能來了?”
景宿雨知道,他們這些人目的一定不簡單,她給華棋醫發去消息,【你師弟來鬧事,打他們你們公司會封殺我嗎?】
華棋醫手裡一直拿着手機,正在錄制場地外面的早餐店吃早飯,看到這條消息頭都大了。
華棋醫:【别沖動,等着我。】
然後他就把筷子放到碗邊上,看着他們四個,“遠樂隊又鬧事了。”
熊阙靠了一聲,立馬起身向馬路對面跑去,遠樂隊幾個人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簡直就是強盜。
站在最中間的那個人,“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認識一下。”他露出一個看似溫和的笑,其實眼裡都是狡黠。
如果景宿雨沒有注意到他一直向她身後瞥的眼神的話,她真的信了,但是這個人連掩飾也不掩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意思。
景宿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語氣冷淡,“你是?”
中間男生臉上的表情逐漸崩壞,手也攥成拳。
景宿雨覺得可笑,他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有事?”
中間男生再次重複,“想要和你認識一下。”
“哦。”毫不在乎的語氣,“我不想。”
中間的那個男生忍不住了,“你嚣張些什麼,你背後沒公司,也沒人,你真的以為你們會赢?”
“當然會赢。”
中間的人剛想看看是誰說的這句話。
祝夏就嗤笑着走到他的身邊,“遠樂隊的隊長就是你這樣的,真是可笑,你剛才是在質疑這個節目的真實性嗎?隻要他們樂隊在這個節目一天,我還有這個節目的每一位導師都會公平公正地打分,不會允許有任何黑幕,不公平的情況出現。而且我相信他們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比你們強,而且你們的道德為負數。我想我真的應該完善一下排練的規則了,比如樂隊不可以前往對手樂隊的排練室。你們現在也算是臭名昭著了,改的還是一首歌,你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祝夏向景宿雨投去一個表情,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