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筷子質量不好,她被紮了下,“我付錢。”
“已經付過了。”時覓夾了一筷子菜,“老秦付的。”
景宿雨沒想到,“這能充卡嗎?充個幾百塊錢的。”
“你當這是連鎖店啊?這兒根本就沒法兒充卡。”時覓沒問過,但是在看到前台那快要壞了的木頭桌子時他就知道。
景宿雨面前的米飯還冒着熱氣,“那我下次請。”
祝夏看着面前的菜,夾了土豆絲到碗裡,“你們下午還排練嗎?”
江心咽下最後一口米說,“是啊,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避免意外産生嘛。”
祝夏聽到動靜,向對面看去,曹明醉已經起來了,準備去前台付錢。
她收回視線,“你們下午的排練,我能去看嗎?”
“随時歡迎導師檢查。”景宿雨笑着看她。
“那我覺得我得把他們都搖過來。”祝夏沒這個想法,她懶得給他們發消息,她現在都沒有和淩青加上微信。
“還是留點懸念吧。”秦随然說。
祝夏點頭,“那就留點吧。”
盤子裡的菜也沒剩多少,用不着打包,幾個人離開了這家餐廳。
這家餐廳看着開了應該得有十幾年了,裡面的桌子椅子,風扇甚至是盤子都有歲月的痕迹。
盤子都有些發灰了,不知道是盤子本身的顔色就是這樣,還是燈光的問題。
幾個人也沒多想。
雖然節目組提供了排練室,大部分的樂隊還是不經常來這裡,主要在這兒随時排着,有點争吵,矛盾,表情全錄進去了,太别扭,太尴尬,所以他們不太喜歡來這裡練習,有公司的,公司準備排練室,沒公司的,錢已經拿到,自己出去租個也不是付不起。
總之節目的第一期火了,他們就算是被淘汰了,隻要下期的表演好,也會有些名字,也會有人找他們。
比以前好混多了。
秦随然現在電梯裡,看了眼手機,“你說會不會有舉辦人來找我們去表演。”
“如果我們能挺進決賽的話,應該會有很多。”時覓現在并不太想去音樂節表演,他就隻想專注這個節目,其他的以後再說,現在對他們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節目。
節目組是很人性化,景宿雨看合同的時候,就發現即使參加這個節目,隻要你不會影響節目的錄制,是可以接活動,去表演的。
隻不過來這個節目後才發現,其實排練的時間很緊,又要編歌,寫歌,還要排練,試演,最後發現問題在改編,再重新練,這樣一看十四天真的不長,甚至可能不夠。
秦随然還是挺想去的,“沒去過呢你說說音樂節,這麼老多人,在台下跟着音樂蹦,想想就很開心。”
電梯門打開。
江心在最前面,她走出去,“那就努努力,興許哪天我們能開演唱會呢。”
幾個人都不覺得江心在開玩笑。
祝夏看着他們,握住景宿雨的手,“你們挺到決賽後,給你們樂隊寫兩首歌。”
三人都回頭看向祝夏。
祝夏又說,“一視同仁,隻要是進決賽的隊伍,無論輸赢,我都會給你們寫歌的。”
他們進去排練室,屋内還很涼快。
秦随然直接走到話筒支架前。
祝夏找了個地方坐着,就在攝像機的前面。
景宿雨拿起電吉他,看向祝夏。
祝夏對上她的視線,“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幾個人比了ok的手勢。
開頭還是一段電吉他solo。
祝夏聽出來了,前奏部分改的還挺多,像是專門為景宿雨打造的。
這首歌每一處改編都很契合他們樂隊每個人的風格,倒是很特别。
演奏完,祝夏鼓掌,“好聽,這首歌是秦随然寫的嗎?”
“很明顯嗎?”秦随然問。
“簡直就是廢話,特别明顯。”時覓說。
“那是因為咱們熟,要是換人可能就聽不出來了。”秦随然是真的不覺得這首歌的個人風格明顯,他考慮了整個樂隊的人,于是問,“祝夏老師,你是怎麼聽出來的。”
祝夏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委婉點還是别的。
最後還是景宿雨說的,“因為你唱歌的時候一直在笑,看出來的。”
秦随然:“……”
“合着是因為這個。”
遠樂隊的幾個人出來後,臉色就不好。
到了排練室才爆發。
先是小樂,他是真的忍夠了,“你剛才在幹嘛?祝夏在。”
“她在怎麼了?”曹明醉還是不當回事,“我怕她?”
“和她吵架有什麼好的,她是這個節目的導師,有權有名的。”遠樂隊的鍵盤手也開口了。
他們幾個早就不滿曹明醉了,太沖動,太為所欲為,太嚣張,樹敵無數,
曹明醉還是遠的隊長,一句話定生死的那種,他真有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