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小學時倒是覺得這種會議無所謂,就是太無聊了,畢竟根本就沒開過幾次,講的話她也早就不記得了,隻記得老師為了表現自己帶的班有多好多好,嚴的要命,即使張嘴沒說話,也會有懲罰。
回到班級後,全班三分之一的人都站到後面去了。
包括祝夏,祝夏其實也沒幹嘛,就是鞋帶開了,她彎下腰系鞋帶。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她班主任的臉,帶着笑,笑裡藏刀的那種。
班主任倒是沒多說,隻是讓她好好坐着。
回到教室她那個班主任就論坐着就不要系鞋帶,又不會摔倒這件事,叨叨了十分鐘,從系鞋帶講到坐姿,脾氣,成績,相貌,美德,以及以後的成就。
簡直就是沒事硬講。
祝夏站在後面,沉默了。
雖說夏葉有錢,但是并沒有讓祝夏上什麼貴族學校,而是讓祝夏去了夏葉自己小時候的學校上學。
祝夏不喜歡開會,就是覺得無聊,和讨厭學校那些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台上扯淡且惡心的講話。
把這個年齡的學生該做的事情都圈出來,然後就開始抨擊女生的發型,性格,隻允許溫柔,隻允許高馬尾,女生談戀愛就是勾勾搭搭,不要臉。
祝夏也不喜歡寫稿子,上台講話,雖然說她的稿子是抄的。
包括現在,她其實也是不想去開會的,但是既然參加了這個節目,祝夏會對這個節目負責到底,“會議挺無聊的,對了,排練順利。”
然後時覓和江心就這麼站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心看向時覓,沒出聲。
時覓看懂了,她這是再問他現在要不要進去,時覓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江心沉默兩秒,還是推開門走進去,邊走邊說,“下午什麼時候排練?”
時覓跟在她身後。
秦随然聽到聲音,回頭,“一點左右吧,你們還是來早了。”
“哎呀,累了,這鼓打的我手腕都疼了。”江心伸出手,手腕貼着膏藥,“這幾天的訓練量比咱以前一年的訓練量都多。”
時覓也好不到哪去,“還不是因為景宿雨,總是逃。”
景宿雨沉默着,想着要不就背上這口鍋吧,其實也無傷大雅。
沒等她回,秦随然開口了,“得了吧你,是誰天天在咱那個群裡說,我去圖書館了,是你嗎?時會計。”
時覓切了聲,“我不泡圖書館,我天天挂科,我都畢不了業。”
“那就誰也别說誰。”秦随然再補一刀,“你當時早忘了貝斯怎麼彈了吧。”
時覓:“……”
時覓那個時候還真的彈貝斯了,當時去找景宿雨打官司的時候,他正好在讀大三,也正好被公司坑了把。
所以去求助,結果毫無作用,有把柄也告不倒。
“那還真沒有。”那個時候時覓重拾了自己的音樂夢。
說真的,他也沒想到,就上大學三年,竟然就漸漸地淡忘了對音樂的感受,很平淡,沒有當初的激動。
剛才的工作人員和攝像再次折返回來。
景宿雨估計他們是采訪完遠樂隊的幾個人了。
攝像一進來,鏡頭就怼秦随然臉上了。
秦随然的身體僵住,眼神疑惑,他不喜歡這樣的拍攝,“這是…”
沒等他說完,工作人員就問,“請問你們對自己的改編很有信心嗎?”
秦随然點頭。
工作人員又問,“聽說這首歌是你改的。”
“是。”秦随然說。
等了一會兒,遲遲沒有等到下句,她問,“沒了?”
秦随然點頭。
鏡頭又轉向時覓和江心,又開始問和剛才差不多的問題。
時覓和江心的回答挑不出毛病,就是淡淡的,沒啥節目效果。
采訪的工作人員臨走時還看了眼祝夏。
祝夏注意到那兩道略帶疑惑的視線,擡眸看去時,兩個人已經出去了。
她的視線又回到景宿雨臉上,“遠樂隊估計是搞不了陰的,這個你放心。”
景宿雨本來也不覺得他們能搞出什麼花來,“說真的,我還挺想知道他們改成什麼樣。”
祝夏也挺想知道了,不過她估計應該是不怎麼樣。
演播廳,已經架好了拍攝設備,燈光有些暗。
台下不少工作人員,其中一個穿着白襯衫,戴着黑色工牌的,黑色眼鏡的人正皺眉看着台下。
景宿雨一進來,就聽到很難以形容的吼聲,就是也沒有什麼技巧,純吼。
她看向台上,遠樂隊一個兩個的全闆着臉,“老秦,他們這是什麼特殊的唱法嗎?”
秦随然雖然沒系統地學習過唱歌,一些特殊唱腔唱法還是知道了,他嘴角抽搐了下,“應該是他們樂隊獨家唱法。”
祝夏走過去和站在中間的那位女士打招呼,“這是舞台的負責人,陸知。”
幾個人和陸知簡單的打了聲照顧。
陸知點了下頭,不苟言笑,“雨季樂隊是吧,上次的舞台我看了,印象深刻,繼續加油。”
“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