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實是好,去哪兒?”她問。
“醫務室,走了。”景宿雨又從最後一排走出去。
班長站起來,“你倆聊什麼呢,她去哪兒了?”
“醫務室。”景宿雨站在前門說。
班長僵硬地轉過頭去,景宿雨隻是笑了下,“班主任知道。”然後就離開了。
醫務室在實驗樓一樓,不算特别大的一個房間。
景宿雨把傘放到外面,走過去,“醫生,我的胳膊被熱水燙了下,有沒有燙傷膏。”
“把袖子撸起來我看一下。”醫生看完後拿了盒藥給她,“不算特别嚴重,抹一抹就行。
景宿雨接過袋子向外走去,剛拿起傘,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抖了抖傘上的水,然後走進去。
景宿雨撐起傘時聽到她說,“醫生,有沒有感冒藥。”帶着些鼻音。
走到半路,雨越下越大,亂了心弦。
景宿雨險些被樓梯台階絆倒,最後将傘放到教室外面靠近牆根哪裡,在後門喊了聲報告就進去了。
景宿雨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窗外的雨聲,有了些不一樣的感受。
她趁着晚自習開始寫那份演講稿,剛寫了一段标準的開頭,就停下了筆。
同桌嚼着喔喔奶糖,說,“寫什麼呢,愁成這樣。”
“演講稿,分享學習經驗。”景宿雨說,“我沒什麼經驗,如果我上台說好好聽課,多刷題,老柳會不會打我?”她有些心煩。
“可能不會,你成績好,不過他得挨批,我幫你,我說,你延長就行。”宋浮開始說起來。
景宿雨重新動筆,寫出了這份不知道多少字的演講稿,随後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雨漸漸地停了。
柳輝走過來看了演講稿,說了句沒問題,就讓她拿出練習冊開始寫數學作業,就這麼站在後面,盯着她們兩個,半個小時後才離開。
晚自習結束。
景宿雨撐着傘,擠進小賣部裡買了五根筆芯,最後又擠出來,她感覺自己的校服袖子有些濕了。
天台上,昨天洗的衣服上也沒幹。
景宿雨站在窗戶前,看着外面,吹着冷風歎了口氣。
宋浮推門走進來,“想什麼呢?”
“想跳下去。”景宿雨開了個玩笑。
“可别,最近衣服好難幹,讨厭雨天。”宋浮甩了甩衣服,“趕緊洗漱去吧,再晚就關燈,查寝了。”
“嗯。”景宿雨關上了陽台窗戶,隻留一個開着,随後走了出去。
水很涼,很涼,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擠進那個小浴室裡,想洗個熱水澡。
景宿雨剛擠上牙膏,就有人喊,“快點,該熄燈了。”
躺在床上時,她聽到室友罵了句,“狗屎學校。”
然後就是敲門聲,柳輝走進來,“都齊了吧,快睡吧,最近都蓋厚點。”說完就走了。
這個時候才又有人走出來洗漱。
第二天下午,天是陰的,有些霧蒙蒙的,随時都有下雨的可能,大會還是照常開。
台上的人吧啦吧啦了一大堆,最後請了前十上台領獎,拍照。
獎品是一個鋼筆,看着是挺漂亮的,用不用的上就另說了。
然後就是請優秀學生代表上台講話。
景宿雨拿着手裡的那張紙,毫無感情地念,肉眼可見的不情願和敷衍,到最後還是說,“感謝老師的教導,感謝校領導的重視。”她擡起頭,看向下面的人,沒有看到相見的那個人。
祝夏坐在下面,聽着聲音,随後在演講的末尾處擡起頭,問了旁邊的人,“她的名字是什麼?”
“好像叫景宿雨,級部第三,怎麼突然間問這個了?”
“沒事兒。”祝夏收回視線,“就是覺得她的演講稿寫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