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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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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轎子裡,幾人擡着她行走在青石闆路上,影子被拉的長長的,可是她卻沒有回頭。

玉璋往前追了幾步,卻追不上,她明明背上沒有任何的負擔,腿腳卻始終跨不出去。

也許今日一别,此生再難相見了。

那一天她始終是沒有追上去,她隻能站在血色昏黃的夕陽裡,看着莫歡離楚腰閣越來遠遠。

莫歡出嫁了,楚腰閣裡其實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賴媽媽時常的感歎走了這樣的一顆搖錢樹。

可她從莫歡身上撈到的好處,幾乎可以讓她吃用好幾輩子了。

玉璋依舊是不鹹不淡的名聲,她有意的避開解昇,收入大大下降,賴媽媽為此不滿的訓斥過好幾次。

一直到了來年開春,再次聽到莫歡的消息時,便是她小産的消息。

也許賴媽媽對于這個從小養的最久的孩子有幾分真心實意的疼愛,她搜羅了一車的補品送去了江淮王府,卻不想連門也沒有進,直接的被轟了出來。

彼時江淮王妃在府邸舉辦花朝節賞花詩會,玉璋等人應邀前去表演,賴媽媽第一次對着玉璋服了軟。

她求玉璋給莫歡送東西去。

玉璋看着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功利自私,愛财如命,但她卻又确實的為了她手下的姑娘好,費盡心力的安排她們出頭,為她們謀得好前程,甚至,教會她們清醒。

玉璋接過,第一次認真的和她說,媽媽放心,我必将此事辦好。

莫歡看起來過得并不好,不過才短短不到半年的光陰,花一樣的美人卻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她依舊是美麗無暇的,即使是坐在昏暗無光的屋子裡也依舊是像玉器一樣的溫潤美麗。

隻是她的眼神除了冷漠與平靜,又分明有絕望與憤恨。

她們二人并不熟絡,卻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有牽扯。

媽媽讓我轉告你,凡事以自己為主,不必多争多搶。

莫歡苦笑了一聲,我何嘗想與她們為敵,隻不過這王府裡,總要有一個最下賤的被人欺負不是嗎。

玉璋無言,莫歡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寒冷的屋子裡。臨到走的時候,玉璋說了最後一句話。

媽媽她是真心愛護你的,你過得不好,她也不好受。

她推門出去的時候,莫歡才回答她,我知道,但我沒有辦法,你且回去讓她寬心。

玉璋低低地應了,莫歡卻又說了一句。

玉璋,我希望你能過得比我好,真的。

這句話她沒有回答,幾乎是逃出了莫歡的院子,走到主院,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

有一瞬間原本她以為牢固的心理防線驟然崩塌,她是那樣地思念着他,每一呼每一吸之間都在思念他。

解昇也同樣注意到了她,數月來地相思幾乎再次讓他病倒,他原以為她會再次像之前那樣驚喜地笑着走過來,問他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但她沒有,她隻是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他幾乎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拉住她的手質問,但卻還是忍到了宴席結束,他再也忍不住将她拉倒那偏僻無人的小巷,幾乎是沙啞着聲音問她。

你為什麼躲着我。

玉璋想要将手從他的鉗制中抽出來,卻隻是無用功,無奈她隻好冷下心腸,裝作無事地說,我并未躲着你,其實我們原本就沒有那麼熟,照着同鄉的情誼你生病我去看望過你,這便夠了。

解昇卻并不被她刻意的冷淡擊退,他知曉玉璋定是為二人身份的差距有所顧慮,而他心緒激蕩,也有無數的衷腸想要向她傾訴。

不夠。

這不夠,若你對我隻是同鄉的情誼,為何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還在苦苦呼喚我,為何要親手做栗子糕,又為何要為我擔憂挂懷夜不能寝。

這些他都知道,眼前的姑娘一片赤忱的真心,他亦是如此。

我爹常說,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幸運多順利的人,不過那一年在王府的花園裡遇見你,已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書裡說,人間歲月匆匆而過,如同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每日裡除了看書溫習,就是操心生計,可以用來牽挂一個人的時間實在是不多。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憂郁,彷徨,思念與等待中。這人間,山川河海,日月辰星,春花秋月,美景良多,這一輩子實在是無法全部欣賞。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站在我身邊陪我閱盡世間風流百态的人,是你。

他來前醞釀了一肚子的詩句準備告白,可到了臨了的時候,那些風花雪月的句子一句也說不出。

但無論他說了什麼,自己的心意,她總是能聽得出來的。

玉璋愣愣地站在原地,那些不華麗卻溫柔堅定的話語鎖住了她的心神,她腦海裡想了很多,從幼年時在家鄉艱難求生一直到楚腰閣裡的刻苦勤練,所有的過往都如同走馬燈一樣突兀又洶湧的出現在眼前。

她的頭開始悶悶的疼,甚至無法看清眼前人的神情,直到最後的一幕定格在了莫歡的臉上。

她坐在紅木雕花的拔步床上,臉隐匿于昏暗的帷幔之中,聲音輕飄飄地傳到她的耳朵裡。

我真的希望你比我過得好。

若你能為自己做一回主,也算是了卻了我的心願。

是啊,她這樣的身份,早就是身不由己了,但是現在改變的機會就在她的眼前,為什麼還要自怨自艾,玉璋的腦袋慢慢地清醒。

管他什麼身份雲泥之别,管他什麼賴媽媽,管他什麼拿着花的姑娘,現在這個人站在她眼前,她想要他。

她終于開了口,說出的話卻是苦笑嘲弄的。

書生與樂伎,好像在話本裡沒見過有白頭偕老的故事。

解昇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為她簪上自己親手制作的木簪。

你我既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也不是秦香蓮與陳世美,更不是牛郎與織女,若非要說,那我們二人就隻能是比翼鳥與連理枝了。

玉璋的手貼在他的胸口,隔着柔軟的衣服感受着他清晰的心跳聲,她終于将自己投入他的懷裡,臉頰貼近他的胸口,回應着他。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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