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瞬間安了楊建國和徐秀蘭的心,有楊大英這個例子擺在面前,兩人也不猶豫了。
楊大英繼續給楊建國和徐秀蘭說道:“再說,青青也是我的親侄女,我這個當小姨的肯定不會害她。”
聽到四妹都這話了,徐秀蘭忙道:“四妹,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她親小姨,你怎麼會害她呢,誰害她你都不可能害她。”
楊建國也在一邊笑着說道:“四妹,這事我們同意了,你讓那老闆娘安排個時間,咱們兩家見個面,順便讓兩孩子也見見面,要是孩子們都樂意,咱們也沒意見。”
“行,我現在就回去回話,明天一早再過來,”楊大英說完,想了想,随後又囑咐道:“你們跟青青好好說說,這麼好的婚事,那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讓她上些心,見面的時候,好好打扮打扮。”
“四妹放心,這事我們知道了。”這些事,徐秀蘭早已經打算好了,早在前兩個月就帶青青去鎮裡買了好幾套時興的衣服裙子,就為了幫孩子找個好人家。
楊大英見大哥大嫂聽進去了,站起身把杯子放在桌上,就要往鎮裡走。
徐秀蘭拉住她,“四妹,你現在就要走,不留下吃個飯?”
“不用,大嫂,我現在就去鎮裡給顧家老闆娘回話。”
楊建國兩口子見四妹對孩子事這事上心,心裡很是感動,拉着她硬要留她吃飯。
“吃了飯回去也行啊,這時間不早呢。”
楊大英逼不得已把兒子于成兵的事說了。
“大哥大嫂,不是我不留下吃飯,是你侄子最近吵着要去沿海打工,我怕他背着我走了,我不放心,想回去看着他。”
“沿海?那麼遠?呆在家裡好好的,他去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呢?外面可不比家裡,外在亂着呢,”徐秀蘭疑惑的問道。
現在國家政策越來越好,地裡的糧食交了稅,也夠一家大小吃喝了,猶其是鎮裡還不用交稅,勤快點掙的錢,完全能吃好喝好。
“誰說不是呢。”
“咱們鎮上這幾年也有人去沿海那一帶打工,但也見他們掙什麼錢回來,聽說去那邊還要花錢辦什麼暫住證?沒有這個還要被關起來,你說我怎麼能放心他出去啊,”說起這事楊大英就滿肚子的苦水朝着徐秀蘭倒。
“年輕人出去闖闖也是好事,成兵都二十五歲的人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楊建國倒是贊成于成兵出去,年輕人嘛,該去外面闖闖。
他們大隊這幾年也有人去外面打工,掙了錢,過年回家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見人都是笑臉,說話也很客氣。
有人過年還放了禮炮,那家夥一放震得整個大隊都好像在動,那光一散開亮眼極了。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叫煙花。
外省過年都要放,說這個喜慶。
他要是再年輕點,都想出門看看。
隻不過現在老了,沒有年輕時候那股子拼勁了,家裡事多走不開。
大女兒已經出嫁不需要操心。
外甥女柳青青這兩年要相看人家,看好了還要辦喜事。
小兒子楊磊還小,才十一歲,正是叛逆的時候,這學期綴學回家,天天到點就去山上放牛,提起他楊建國就是一肚子氣。
這小混蛋一天打他八百遍他就不去讀書,真是氣人。
“大哥,你怎麼也跟你妹夫說一樣的話,成兵是我唯一的兒子,他去那麼遠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楊大英不滿道。
楊建國想了想也不再開口勸說了。
回去的路上,楊大英走得比來時慢了許多,她有閑心的邊走邊看。
這次走了,她以後來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
等楊大英一走,楊建國兩口細細想着這門親事。
越想越覺得可行。
之前相看的大小夥都看上了青青,但青青一個也沒看上。
這個顧飛宇雖然是鎮上的人,但是他家青青可不差。
想明白了,兩口子也不糾結,隻等四妹跟人約好了時間地點兩家人相看後再說。
等他倆把這事放下,太陽正當頭,該做午飯了。
徐秀蘭忙活一通做好飯,楊建國對着後山喊了半天,柳青青跟楊磊才回聲。
兩人坐在桌前等了好一會兒,兩姐弟才提着滿籃子的果子從山上下來。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飯菜都要涼了,”徐秀蘭看着兩孩子,嘴裡嗔怪道。
“這些東西咱們山邊上都有,你倆怎麼還跑到山裡去了,”楊建國看着籃子裡的果子說道。
“山邊圍了一群村裡的小孩,我是個大人,怎麼能跟孩子搶東西吃,隻好跑遠些了,”楊磊回道。
楊建國瞪了他一眼,端着飯碗吃飯,這混帳他看到都想打他。
楊青青洗了果子,用碗裝了,端上桌,道:“舅舅,舅母嘗嘗,這個要比山邊的甜呢。”
徐秀蘭伸手從碗裡撿了一顆吃了,“确實甜,這麼紅,一看就熟透了。”
楊建國邊吃邊點頭。
山邊果子離農家近,大人小孩都盯着呢,往往還沒紅透就被人摘了。
隻有他們這種半大小子才往山上跑。
幾人坐在桌上邊吃飯邊聊天。
等吃過飯,徐秀蘭把柳青青拉到一邊,細細地說起了四妹介紹的顧飛宇。
柳青青聽得臉有些發紅,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音小小地答應跟舅舅舅母一起去見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