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盯着張蕭笑，真真假假都分辨不出來，如果她沒堵到人，張蕭還真能把她騙過去。

“我是渣男不狡辯，但真對我下頭嗎？”張蕭信心滿滿的問。

劉湘打量着張蕭，眼中看的卻不是張蕭的臉，果然得不到才會騷動，優質對手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吃了飯兩人也沒散，張蕭帶着劉湘去了書店，讓劉湘幫忙給他挑些學習資料，他自己也選了些，收獲滿滿的才回家。

跟老頭前後腳到家，老頭本來想說他什麼的，看他拎了一大堆書，硬生生把話忍下了。

張蕭也沒給老頭帶禮物，給老娘一對珍珠耳環，說是她三兒媳婦特意挑的，小表舅夫婦一個勁的誇，老娘笑得眼睛都細了。

晚上張蕭睡自己房間，老娘過來看看他，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的，張蕭直接說：“媽媽，您的大寶貝不是童子了。”

老娘還是欲言又止的想問又不好問，張蕭也不好意思跟她說太多，揮揮手：“去吧去吧，别讓爸爸久等。”

“我們還能幹嘛，睡一張床都難受。”老娘終于忍不住吐槽，壓低聲說，“他身上都有老人味了，還不如不要回來，讓那些貪心的小姑娘舔去。”

張蕭扭曲起臉說：“我沒聽見。”

“我身上不會也有老人味了吧？”老娘擡起胳膊聞了聞自己。

“媽媽身上的味道超級好聞，我最喜歡了。”張蕭拉過老娘的手臂，在她手面上親了一口，“媽媽永遠是我最愛的人，什麼女朋友都比不上。”

“我就是想來問問你，感覺怎麼樣的，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很重要的，這關乎到你以後的很多很多。”老娘認真的說，“媽媽年紀大了，你别覺得我老不正經，這些話本該是爸爸跟兒子說的，但你爸爸不是個好東西，你大哥又忙，你二哥更不行，隻能我來跟你聊聊了。”

“挺好的。”張蕭說，“我很喜歡，也很高興。”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并不能跟你走很遠，現在親密無間，以後興許會分道揚镳，變成陌生人？”老娘問。

張蕭點點頭說：“在一起也不見得就好吧，就像你跟爸爸，貌合神離也難受。”

“是啊，我一想到死後還要跟他葬在一起就渾身難受，想把你們家祖墳給炸了。”老娘說，“真恨自己年輕的時候死腦筋，竟然還那麼在乎他，要是那時候想開就好了。”

張蕭說：“我想的沒那麼簡單，我會考慮很多事情。”

“可你現在還是個小朋友啊，很多事情不需要你想太多。”老娘說，“蕭蕭有時候就是心思太重了。”

“我做了男人的事，就要負起男人的責任，在媽媽這可以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寶寶，但當媽媽需要我了，我不能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寶寶。”張蕭搓揉着老娘手，“我也許沒大哥那麼優秀，可能也不如二哥能獨當一面，但我永遠都在，就守在媽媽的身邊，哪也不去。”

“那等你長大了，我就去死。”老娘說，“我可不想拖累你。”

“呸，呸呸，大過年的瞎說！”張蕭拖着老娘，“快跟我一起呸。”

“呸呸。”老娘笑起來，“放心，我會多活的，我活着才有我們蕭蕭，不然誰會管你，他們都是沒良心的。”

老娘走後，張蕭拿出了林星稀那雙破洞的襪子，補襪子嘛，簡單！

把破掉的地方剪規整，然後找了些碎布片來，沒有碎布就随便在哪剪一塊就是了，張蕭為了湊不同的顔色，毀了自己五雙新襪子。

縫補的線也是五顔六色，襪子本身是灰色的，紅色的碎布配黃色的線，縫成一個小太陽，淺紫的碎布配深紫的線，縫成一朵小花，藍色的碎布配金色的線，縫成一隻小鳥，五角星，雲朵，愛心……

張蕭佩服自己的多才多藝，果然除了學習不行他什麼都行。

多多在床底躲了許久，見張蕭還不關燈，它憋不住隻好出來了。老貓感興趣的東西太少，好奇張蕭鋪了一床的家夥什手忙腳亂，針尖戳了手指含在口中忍眼淚。它跳上床幫幫忙，用腦袋蹭蹭張蕭已經冰涼的腳，小毛爪子抓着剪破了的襪子比劃。

“怎麼樣，我厲不厲害！”沒想林星稀給他回，他就是得瑟一下自己的成果，拍了張成品圖過去。

過了三分鐘，林星稀竟然搭理他了：“蕭哥有才！手動點贊！”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張蕭試着再回一句，看林星稀還理不理自己。

等了半個小時，再沒動靜了，張蕭隻好悻悻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