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個禮物。”張蕭自己還濕嗒嗒的,卻把林星稀收拾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穿着自己的睡衣,身上也都是他最熟悉最喜歡的香味。
林星稀雙頰紅的發透,眼眶也是紅腫的,啞着嗓子沒好氣的回:“我不要。”
張蕭已經拿過來了,是一雙被壓的闆正的襪子,那雙林星稀穿破了又被張蕭縫縫補補成五彩斑斓的襪子。塞進存錢罐大半年,又被扔到垃圾桶,再又翻回來珍藏,最終以全新的面目再次回到了主人的面前。
“這是我自己的襪子。”林星稀說。
“行。”張蕭寵溺的聲音說,“那還給你,寶寶。”
林星稀瞪了張蕭一眼:“你好無聊,要玩就玩,要操就操,不要搞那些有的沒的。”
“那你當成角色扮演就好了,誰叫你當真了。”張蕭笑着揉揉林星稀的腦袋,“哇,寶寶真可愛,好想把寶寶吃幹抹淨啊!”
“我現在肚子真餓了。”林星稀說,“去吧,去煮馄饨吧,幫我也搞點吃的。”
“那你想吃什麼?”張蕭問。
“肉。”林星稀答。
林星稀跟張蕭一起下樓了,本來以為沒什麼,結果每下一步樓梯就龇牙咧嘴的罵一聲:“操!”
“我覺得我的原因不大。”張蕭在前面走,“你要多運動運動了,你看你的腿比女人的都細,一點力量都沒有。”
林星稀還是沒好氣的說:“換我操|你就有力氣了。”
張蕭撇嘴笑了起來:“果然上了你就欠了你了,之前都一點不嗆聲的。”
就煮了一碗馄饨,天都要亮了,少吃點,但看了一眼林星稀,算了,給他烤了一整根的法蘭克福香腸,他全給吃光了。張蕭又去翻他家的禮品庫,拿了盒國王餅出來,本來直接吃就可以,想着反正烤箱剛用過,不用刻意預熱了,他就再給烤了一下,還很有常識的在底盤加了水。
明明隻是加熱一下而已,但出鍋的效果就像是自己精心烘焙的一樣,端出來時滿屋飄香,張蕭自己都沒忍住,吃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歸了林星稀。林星稀咬的第一口就吃出了小搪瓷人,是個皇家衛兵。
“你家外國貨好多。”林星稀把搪瓷人擦幹淨給張蕭,“崇洋媚外。”
“啥子崇洋媚外,你這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張蕭摩挲着小搪瓷人,“隻是物離鄉為貴而已。”
林星稀瞅瞅張蕭。
“看什麼,國外的月亮也是一樣的。”張蕭說。
“那你夏天在海上玩的怎麼樣?”林星稀問。
“毛,差點嘎了。”張蕭咕哝着聲,“不跟你一起嘎,感覺不值。”
“我還沒看過海。”林星稀說。
“那我明天帶你去。”張蕭說,“又不遠,一個小時就到XX灣了,看一下幾點漲潮,提前點去就行了。”
林星稀笑笑:“我又不是想看那片海。”
“忘了,我還不能帶你去,沒駕照,不敢上高速。”張蕭改口一臉正經道,“心中有海哪裡都是海。”
“那就看你吧,海一樣的男人。”林星稀盯着張蕭站起來,但一轉頭卻說,“我去睡了,明天再給我弄一桌好吃的。”
張蕭也懶得收拾了,林星稀走他斷電關燈也跟着上樓了,怕被林星稀罵,跟在後邊慢慢走的很老實。
簡單洗漱一下就上床了,雖然天快亮了,但熄燈後房間裡很黑,張蕭老實抱了林星稀一會兒,然後就又不老實了。
大概其他的都很扯淡,隻有這樣,才是最直接有效的靈魂交流。
……
“你不去清理一下?”張蕭沒力氣幫人善後了,說着話時已經進入睡眠。
“不去。”林星稀也完全癱了,人都是歪着躺的,他都懶得動一下。
張蕭嗫嚅的說:“那會不會流出來?”
“不會。”林星稀聲音更低,疲倦又憊懶。
張蕭喃喃的“呵”了一聲,還來調侃人:“你好緊。”
林星稀說:“是你長而有力。”
“我的子孫好可憐。”張蕭沒完沒了了,“那麼努力,那麼奮進,卻不知道隻有屎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