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發生的事,馬秘書和聞妙講述了全過程,其驚險,讓聞妙在衛生間隔間裡也感受到驚心動魄。
聞妙已經在腦海裡勾勒出了故事經過。
讓我們回到三十分鐘前。
八樓七組同事各忙各的,每人身邊至少都圈了一兩隻狗,辦公室鬧哄哄的,cindy玩腦殘小遊戲都玩不下去。
就在這時,馬秘書給她發了消息,讓她去頂樓商談。
Cindy上了頂樓,在總秘辦公室和馬秘書聊天,進門前她往一旁關着的總裁辦公室看了一眼,摩擦玻璃門裡有人影,該是陸悼在辦公。
Cindy坐下,因不是和陸悼親自談而悠然自得,甚至鐵了心要離職,對馬秘書也沒什麼好态度。
她直接放話,“馬秘書,我是肯定要走的,耗着沒意思,手續就别卡我了。”
馬秘書也開門見山,“你和公司的合同還未到期,解除勞動合同需提前三十日以書面形式通知公司。公司沒有和你耗,在走正常流程,你等着就是。
今天找你來,是談那晚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醫院,可以提交就醫記錄和檢查結果給我,我會代表陸總給予相應賠償。
但是相應的,你非法闖入私人住宅,對陸總實施性/騷擾,陸總決定提交訴訟,對你的行為進行處罰。”
Cindy很震驚,“他還要告我?”不自覺提高聲線,“我可是被他打了!我都沒告他,他卻要告我?”
馬秘書點了點桌上的文件夾,“陸總患有睡眠障礙,長期在吃治療精神類的藥品,那晚又喝了酒,諸多複雜原因造成他反常行為。你當然可以告,我這邊律師會配合,隻是我覺得你赢的幾率不大。”
Cindy頓時覺得自己在和資本擰大腿,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和金錢和陸悼耗,甚至請的律師也肯定不如陸悼優秀。
陸悼本可以給錢讓她閉嘴,或是直接用職位欺壓她,卻偏偏要用看似公平,實際隐形各種不公的方式侮辱她。
“你們太有恃無恐了,真不怕我報警說陸悼是殺人犯嘛!”
馬秘書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淡定模樣,手往前一攤,“不怕。”
太可惡了!她走也走不了,一個月期限,她昨天聯系血橙也聯系不上,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一個月内自己會不會露餡。
留在陸氏,度秒如年,怎麼辦,cindy在思考。
馬秘書面前立着的平闆停在和陸悼溝通的界面上。
陸悼認為步步擊潰cindy的過程差不多了,現在她方寸大亂,無形中很自然地跟着他們的方向走了,眼前是趁熱打鐵的關鍵時候。
陸悼:讓她進來。
馬秘書了然,“離職的事放到一邊,将軍的事現在網絡上很關注,網友都在要求陸氏抓到兇手繩之以法,因那段時間山莊封禁,隻有本公司員工,所以找到兇手前所有員工都不允許解除勞動合同關系。”
Cindy很氣憤,“你們還在懷疑我?我不是都和警察談過,洗清嫌疑了嘛。”
馬秘書聳肩,“是所有人,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不過你偏要在這個時候離職,倒是顯得你身上的嫌疑更重了。”
Cindy:……我離職不是因為什麼嫌疑,分明是因為陸悼才對。
她決定放棄了,“行,一個月是吧,我等着!”我摸一個月的魚,流程走不完,也得因為我消極怠工被辭退吧。
馬秘書叫住她,“等等,還有件事得由陸總親自和你說。”
馬秘書起身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cindy站起來才發現裡面不止陸悼一個人,還有兩位警員,其中一位正是山莊上那位,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馬秘書做了個請的手勢,cindy硬着頭皮走進這個一看危險系數就巨高的地方。
她強裝淡定坐下,警方拿出一張證件,姓名于勇,照片是個瘦弱到黑白照片黑色占據太多,整個人顯得特别陰郁的男人,年齡是二十四歲。
警察嚴厲得很,“于勇為傷害蹦蹦和将軍的事供認不諱,且承認這件事不是他一人完成的,你誠實地把你知道的交代出來。”
于勇是血橙的原名,她是給他銀行卡轉賬的時候知道的真名,cindy簡直要瘋了,血橙聯系不上是因為被抓了!
Cindy的手不自覺顫抖,卻攥緊了,不讓它動,緊接着對面坐在真皮沙發上的陸悼開口了。
“于勇已經把你供出來了,這件事是你花錢指使他做的,他會因為傷害他人财産,違反動物法而罰款拘留,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現在詳細交代你們的犯罪過程,可能還能求一個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