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羽轉頭微笑看他,笑起來的樣子把男人一下子唬住了,不過他的聲音很柔和,“兄弟,我和女朋友膩歪呢,别打擾哈。”
胖男人看見了他臉上的疤,頓時腳步加快,被抱住的女人也沒有出聲反抗,應該是一對兒吧?算了,别惹麻煩,他無視了聞妙在朝自己拼命搖頭,沒擔當地走了。
聞妙感受到了絕望,一如初中被混混欺負那樣,她開不了口,無法求助。不過那時她是幸運的,有陸悼來救她。
可是現在呢?陸悼在老地方等她,懷着一種期待和開心的情緒,等自己心愛的女朋友。
聞妙眼角流下了淚水,撲簌掉下來落在了陸白羽的手臂上,陸白羽翹起了喜悅的嘴角,聞妙成了他戲弄的小貓,正在等待被傷害,她在自己手心裡逃無可逃。
陸白羽揉搓着她細嫩的脖子,将她塗抹的遮瑕膏抹掉了,看到了那一點草莓印痕迹,他先是一愣,随後誇張地笑了。
“我那個哥還有縱/欲的這一面……”他再次欣賞地看着手下的獵物,重新審視聞妙的長相,高傲又冰冷。
“他對你居然是真的,聞妙,我對你刮目相看。”
陸白羽觀察陸悼很多年,他一直把陸悼當成假想敵,研究對手,知道陸悼這些年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活得像個和尚,沒有情/欲和愛。
聞妙這個玩具的價值再次上升,陸白羽仔細摩挲着她的下巴,扳過來甩過去地看,聞妙皮膚細嫩,被他捏出了紅痕,眼裡的淚水更加洶湧而出。
察覺到陸白羽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臉上,她腳趾動了動,蓄力奮力一掙脫,掙脫後立刻擡膝蓋,攻擊下三路。
陸白羽為躲松開了她,聞妙抓住機會往廁所外沖,正巧這時手牽手進來一對逛街的女孩,她們見到哭着往外跑的聞妙一愣,條件反射地往後看,陸白羽一身黑,又毀了容,頓時成為目标。
“有變态?”
另一名女孩身高得有一米七幾,直接擋住洗手間的大門,不準陸白羽再追出來,“不準走,欺負女孩,我報警了!”
她手捏着手機,舉起來就對着陸白羽拍,陸白羽慌亂戴上口罩,氣勢一下子萎靡起來。
聞妙被兩個女孩護在身後,感激地朝她們打手語:「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
果然世界上女孩子最好,哪怕她們年紀不大,卻不會像胖男人那樣息事甯人,她們同情女人處境,總是能幫就幫。
兩個女孩看聞妙打手語,反應過來她是殘障人士,頓時看陸白羽的眼神更加淩厲了。
“故意欺負弱勢群體,你不是變态,你是垃圾!”女孩的手已經按上了報警電話。
陸白羽戴上了口罩,但這倆女人不讓他走,他在手機上點了什麼,搖人中。
聞妙知道這事兒就算報警也無解,她拍拍兩個女孩的肩膀,打字:「對不起,這人我認識,他……」
稍矮一點的女孩小聲問她:“你是不是怕他以後繼續尋仇,我們把他送進去蹲幾天,有個記錄在那他永遠都被烙上犯罪印記,第二次再發生這事兒他絕無可能輕松出來。你不要怕,女孩子要堅強。”
聞妙歎氣,有着陸家的勢力陸白羽不可能被關,也不可能有記錄,她們很善良,不過面對有錢有勢還隻是蚍蜉撼樹,更何況她不想把她們牽扯進來,陸白羽的記仇是一輩子的。
她打字說:「他是我男朋友的弟弟,他和我有點誤會,對不起了。」
聞妙覺得很對不起幫助自己的女孩子們,她此刻就像那被欺負了不敢報警的傻子,面對救助還将對方推開,真的很對不起她們。
“啊?他是你男朋友的弟弟……”兩個女孩懵了,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而此時陸白羽搖的人已經來了,居然是袁副總,他從外面進來,張開手臂護住陸白羽要從三個女孩中間離開。
聞妙無聲和袁副總對視,袁副總疏離中帶着官腔,“聞妙好巧又見到你,你是不是輪崗要結束了?可惜這段時間我出差了,不然作為市場部的老大,我也是要來店鋪看看的。”
聞妙眼睛睜得大大的,是了,這段時間以來巡視店鋪最大的領導就是亞曆山大了,她沒見到袁副總,還以為這人和四人組漸行漸遠,不摻和了,原來是沒找到機會呀。
至于為什麼會出差,隻能是陸悼做的,默默在背後保護自己。
聞妙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默認他們離開。
袁副總成功帶陸白羽離開了紛擾之地,兩個女孩呆愣地看完剛才的一小段。
男朋友的弟弟欺負女孩,公司副總出現在衛生間把弟弟護走……她們的關系好亂啊。
聞妙再次真心地感謝了她們倆,謝謝她們路見不平一聲吼,然後匆忙地往外面跑,陸悼還在車上等自己呢。
為防止紅痕被懷疑,她在胳膊和小腿上也用指甲刮了很多下。見到陸悼,他正拿着手機往店鋪方向走,兩人在中間會合。
一碰面,陸悼兩叢眉毛緊緊蹙在一起,上下仔細看了聞妙,“我以為你遇到危險了?”
聞妙尬笑,「沒有,就是去上了個廁所,然後被蚊子咬了一身,你看。」
她把手臂往陸悼面前一晃,白晃晃的皮膚上全是紅色的刮痕,像瘙癢不适撓的。
上車後,陸悼找出藥膏要親自給她擦,聞妙害怕被看出來,奪過來:「你還要握方向盤呢,藥膏很油,我自己抹就好。」
陸悼神情裡有疑惑,聞妙湊過來親他,像安撫,也像堵嘴。
最特别的是,聞妙格外主動。
聞妙想以新記憶覆蓋住剛才的糟糕經曆,主動湊上的吻顯得那麼生猛和狂野,莫名禦姐。
陸悼有一種,外出偷吃的妻子回家後心生愧疚,所以為了補償丈夫,特意對丈夫特别好的感覺。
emmm好像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