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會生好閨蜜的氣,她笑着搖了搖頭,笑容被陳歡歡看出一點苦澀,陳歡歡在心底默默歎氣。
林殷呈聽後不服,被打了還怕陳歡歡手疼,搓着她的手暖暖,“怎麼會不滿意,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會的我還可以去學,不準換了我!”
一八幾的大男人開始當衆撒嬌,陳歡歡變成了那個冷面難搞的“男人”,現場的人看得酸掉了牙齒,都在心裡感歎:酸臭愛情,當誰沒有呢?
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聞妙其實很為陳歡歡的幸福高興,卻仍沒克制住内心,想到了陸悼。
她們這兩條平行線終于回到了各自軌道,徹底沒了交集,仿佛生活在不同的空間維度,完全失去對方的消息,提前到達終點的班車,或是磁帶清洗掉了對方,又倒帶回到最初。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心不聽話,有它自己的想法,連累了大腦,導緻他的身影總是在哪怕僅有一點點聯想的地方,瞬間果斷地跳躍到他這個人身上。
聞妙歎氣,又一次沒骨氣地,想他了,此時此刻,很想他。
和她一樣想法很多的還有方姐。
她看陳歡歡和林醫生幸福地打鬧,看着看着就流下了羨慕的眼淚。
歲月不會往回流,自己的當初無法和現在這對幸福的情侶有任何可比性,各人有各人的遭遇,她必須堅定内心,勇敢地往前走,向老天争取自己的合法權益。
愛情沒有,但人還可以有其他很多東西。方姐再次将小優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失而複得的感受是世間最難忘的。
跌倒後可以原地傷痛一會,但人總是要站起來的。
聞妙從認識陸悼後染上了同一個習慣,那就是思考的時候愛手指敲桌子,聲音不大,很有規律。
她厭惡虐狗的人,想引起社會對寵物安全的警惕,這一切除了個人伸張正義外,必須介入媒體,需要一個公開公明的喇叭,将這次事件傳播出去。
她正好認識一位心地善良的記者,叫甯瑜。
聞妙将想法說給陳歡歡聽,再由懂手語的陳歡歡給大家解釋,當大家得知聞妙居然還有記者人脈時,都激動了。
小張:“太好了,我本來都想申請小号去各app爆料了呢,唯一擔心的就是我力量小,激不起水花。要是有記者采訪報道,又發在官方可信的平台上,讓黃狗留下一輩子的賽博案底,以後去哪兒都人人喊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壞事!”
方姐贊同,“聞妙你真機智,你們不用顧及我,我來之前已經想得特别清楚了,你們都是為了我和小優好,一切行為我都可以配合你們。”
那就好,聞妙在微信上聯系甯瑜,【哥,十萬火急,需要你幫忙,今天周天,不忙的話可以到這個地址來嗎?】
甯瑜秒回他,根本沒點開地址看,就回:【我半小時後到。】
真是好兄弟,聞妙熄滅手機,給大家一個手勢:「妥了,記者朋友馬上就到。」
周婉爾從陳歡歡那裡聽說了聞妙和陸悼分手的事,見她低頭在微信上打字的時候嘴角帶着欣喜的笑,趕緊把陳歡歡撈到一邊,擔憂地問:
“那個記者不是陸悼的潛在情敵吧?”
周婉爾和陸悼都是工作狂,私下不是常聚在一起玩樂的人,但她們之間有一種彼此是同類的感受。他們相同的,都是外冷内熱,缺愛又恐懼親密關系的人。
陸悼和聞妙分手,具體原因陳歡歡說不清楚,周婉爾也沒去問聞妙,但直覺總覺得這兩人還沒有分幹淨,未來也不是沒可能和好。
既然她站陸悼聞妙的cp,那個不知來由的記者隻要有一絲可能性,她就要替陸悼多些擔憂。
陳歡歡不以為然,“害,她倆不是那種關系,隻是普通好友,你放寬心吧,甯瑜那人我也見過的……唔,等他來了你見了就知道了,一點競争力都沒有。”
周婉爾:“啊?”什麼男人一點競争力都沒有?突然好奇了起來,怎麼一回事。
認識甯瑜這個人,是有點七拐八拐的關系的。
聞妙大二時,隔壁寝室一位玩得好,經常一起拼蛋糕的同學突發闌尾炎,無法趕去漫展出cos。
那位同學在微博上是位小有名氣的毛娘和妝娘,偶爾自己出cos,這次展會有不少外地粉絲都是沖她來的,提前很久買了早鳥票,等着日子到呢。
她自己也很期待,在網上透露了各種超還原的服裝、假發細節,讓粉絲一整個期待拉滿。臨時出狀況去不了,讓粉絲跑空,她擔心網友肯定要避雷她了,且她精心準備的這身服飾也不想放在那裡積灰,于是她靈機一動,求助外形長得最像這個動漫角色的聞妙幫忙,希望她幫自己出一次cos。
聞妙經常兼職掙零花錢,打過各種零碎的工,對漫展也熟悉,隻是她擔心自己無法說話會影響粉絲集郵,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