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旁邊的小姑娘被男才女貌給感動的想哭,現在已經被吓得哭了。
那開了封的箭矢每個都像是見血封喉一般的閃着寒光,她很害怕自己會被誤傷。
但是裴子确隻是轉了轉身,讓紀如月對着裡面,自己将後背給了後面那些衙差們。
衙差們也是不害怕的不行,剛剛進來增援就看到了門後的傷員和血,知道這位的武功可不一般。
衙差的首領先開口說:“大膽賊子,這可是大理寺,你竟然敢越獄,罪上加罪。”
他說話雖然中氣十足,但是卻是外強中幹的感覺,實則心裡不知道多虛呢。
沒等裴子确開口,紀如月的聲音倒是傳了出來:“你是不是有眼疾,明明他還在牢中,門都不曾出去過。”
話音冷淡卻擲地有聲。
他聽到了嘴角一翹,覺得她說的甚好。
不過這笑也隻給紀如月看了,等他轉身早就換上了衣服高冷肅傲的樣子,看那一群緊張的弓箭手就像是看地裡面的蘿蔔白菜。
護着她不受傷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若是有人傷到了她分毫,那他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個放狠話的人看到了裴子确便不敢再放狠話了,隻等着趙大人在主持公道。
所以雙方就這麼站着等,隔壁房間的那個小姑娘看着好像是一時半會沒什麼危險了一般,幹脆也不哭了。
整整兩炷香時間,終于等到了趙大人來。
他一直在看着大夫給肖公公沒有性命之憂才趕了過去,并且也知道了些内幕。
弓箭手的胳膊早就開始發抖了,一直拉滿弓但是卻絲毫不敢射出來,隻能就那麼僵硬的立着。
趙志田跑進來,帽子都跑歪了,他一邊扶正帽子,一邊對着弓箭手說:“收起來,都給我收起來。”
雖然官威還在,但是到底還是有些不足,剛剛肖公公的事情把他給吓得不輕。
好險沒傷及要害,沒出現什麼大事情。
等到了牢房内的門口,他才笑盈盈的說:“誤會了,都是誤會,裴公子原諒我們的失誤,這就安排人送您回去。”
這位勢利眼的趙大人還是第一次這麼多一個囚犯如此的客套,衙差隊長還以為是什麼苦肉計,握着劍更緊了,随時都要發起來沖鋒。
“大人,小的明白。”
他暗示趙大人自己找到機會就要沖上去跟這個十惡不赦的男人拼命,但是卻被趙大人給罵了。
“混蛋,趕緊放下劍,外面那麼多兄弟都身體不舒服,快點送回家去休養。”
這下子那位隊長都有點懵了,看來大人不是權宜之計,是真的抓到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于是果然也不敢再等着裴子确了,招呼人趕緊離開這裡,要知道他們為了抓住裴子确,門口的傷員都沒工夫管的。
等人都走了,趙大人趕緊雙手作揖,帶着哀求的口氣說:“大人,這裡髒,還是快些離開吧。”
到了現在既然沒什麼危險了,他自然是要聽取某人的意見了。
他轉過身低頭問她:“你要在哪裡?”
這時候,紀如月早就不好意思再抱着裴子确了,剛剛那麼劍拔弩張的,她生怕自己再拖了後腿。
不過現在她見到人了,确實也不想在這個牢中再待着了,就說:“我想去你家。”
說的時候,還沒忍住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在她的胸口用手指畫了個小圈圈。
裴子确一下就抓住了她胡鬧的手,不讓她搗亂,但是聲音卻淡淡的說:“安排輛馬車來,不需要車夫。”
趙志田自然是趕緊答應,立馬就去安排了,隻想趕緊送走這個大瘟神。
那案子的事情自然也不敢提起來半分,并且幹脆還在有心人的授意之下,把他的個人檔案給秘密封存了起來,不讓任何人再随意看到。
等坐到了馬車裡面,裴子确那冷淡的模樣就消失了,他看着對面的女人,多了一分的溫柔。
紀如月上了車就一直抿嘴笑,他問她笑什麼,她也不說,就是笑。
“那你在裡面坐好,咱們回家。”
裴子确坐到外面趕着馬車,紀如月卻也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把簾子拉開看着外面的街景,跟着他一起回他的家。
等到了家裡面,今日是正月十三,家裡的奴仆們都還沒回來,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要不要我叫人回來?”
他不想讓她親自幹活,于是提議把小厮們給叫回來。
“不必,院子裡面不用打掃的。”
她并不想跟多人,這幾天她就想要跟裴子确兩個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