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月的臉上挂着笑,她指着那竹竿子下面說:“以後夏天咱們擺兩個藤椅乘涼,或者下下棋。”
對弈這事裴子确不怎麼會做,畢竟有些費腦子,之前他總是在奔波着做任務,所以沒有很多空閑時間。
最近突然空閑了下來,身邊就接着有了個美嬌娘,自然是沒機會下棋。
“你喜歡下棋?”
裴子确望着那還沒有葡萄藤的葡萄架子,似乎真的看到了一個悠閑躺着的紀如月。
但是她搖了搖頭說:“我不會下,要學一學才會,所以你要教我才行。”
懷中的女人伸手摸了摸男子的頭發,好像一副她才是師父似的。
“好,我教你。”
兩個人四目相對,看向對方的眼中都充滿了濃濃的情意,甚至兩個人都在不自覺的靠近之時,突然傳來了巨大的磚石倒塌的聲音,讓兩個人不自覺的望了過去。
隻見那青石牆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幾個匠人的大錘子還在不斷地砸着那牆壁,又掉了好幾塊的青磚。
紀如月非常的生氣,一下子就從裴子确的懷中跳了下來,就要跟那一群工匠理論。
她沖過去說:“你們在幹什麼,怎麼砸我們家的牆壁。”
那聲音帶着威嚴,似乎不能讓人因為她是女子就讓人忽略。
但是很快一個像是管事的人就從牆那邊鑽了進來,他身材肥胖鑽過來時沾了不少的灰塵,但是臉上的笑卻是不假的。
“您消消氣,我們這是有原因的,您聽我講。”
這時候裴子确已經站在了紀如月的身邊,生怕那個管事的對她動粗。
他若是敢,就肯定讓他血濺當場。
那關鍵對着裴子确更加多娥恭敬,恨不得腰都要折過去。
“這位可是裴公子?”
裴子确的臉上隻挂着冷漠,似乎壓根就不想跟這個管家搭話。
“是又怎樣?”
還是紀如月被引起了好奇心,想讓這個管家趕緊說後面的額,别廢話。
那管家是知道些這位娘子的,所以也恭敬的對着紀如月說:“姑娘,我們這宅子也是屬于裴公子的,所以打通了,才方便住不是。”
怪不得剛剛那牌匾上面寫的裴宅,竟然也是裴子确的?
紀如月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但是還是問:“你确定?”
那管家還是一副笑模樣,繼續說:“是裴老夫人給置辦的,她說自家的孩子過生辰,是該送些體面的禮物的。”
她聽到了裴老夫人,心裡立馬就是一咯噔,之前裴子确說他沒有父母,但是這位裴夫人肯定是跟他有些淵源的。
紀如月看着身邊的男人,覺得他似乎身上的寒氣更甚,應該是不太高興的,但是他沒說她就不問,隻是冷了臉對着那管家說;“我頭一次聽過送人禮物不經過對方的同意的,就不問問嗎?”
那管家臉上頓時大變,立刻就跪下告罪,連着磕頭說:“小的隻是帶話,真不知道會得罪二位,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這人确實看起來是小人物,為難他也沒必要,所以紀如月隻冷着臉說:“把牆再給我堵上,今日之事就算是作罷了。”
那人自然是趕緊的答應下來,胖胖的身軀就往回鑽,準備讓人把那漏洞給補上去。
紀如月拉着裴子确的手哄着他說:“那宅子肯定不如咱們這個好,不然咱們賣了這個,換城西再買一個。”
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小手捏着,其實他不怎麼生氣的,就是感覺很煩,他說過自己不想被人經常打擾,但是那個女人還是就喜歡擅自做主。
“嗯,好。”
他反手握住了那小手,輕輕的摩挲着,冰冷的臉上挂了點笑意。
但是那鑿開的牆,卻突然鑽進來了四個姑娘,她們大冬天的竟然穿着夏天的裝扮,一個個連中衣都不穿,隻着夏天的輕紗。
臉上的脂粉也相當的厚,那香粉的味道讓在這大冬天的寒風中都聞起來十分的濃。
她們前仆後繼的喊着:“裴公子。”
竟然讓他們兩個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還是紀如月先反應過來,對着那四個姑娘就喊:“别過來!”
這一嗓子把那四個姑娘給喊的刹了車,不過冬天地上滑,一個穿紅衣的姑娘一下子就摔倒了,臉趴在了地上,整個妝容算是全毀了。
不過那姑娘們也都很識趣,很快就齊齊的跪下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奴們都是被安排來伺候姑娘和裴公子的。”
那一個個的束胸被綁的緊緊的,就好像呼之欲出的湯圓。
紀如月覺得,真辣眼睛的。
這位裴老夫人對這裴子确可真的是用了心了,這幾個姑娘長得真是各有千秋,每一個人的長相卻都十分有辨識度,讓人一眼難忘,紀如月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旁邊俊朗的男人,等着他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