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串子死亡三連問,讓紀如月也是招架不住了,她感覺這問題不應該是她問才對嗎?
之前是他要主動跟她斷絕關系的。
那喝醉的男子看到那女子不肯回答,更是将人抱的緊緊的,嘴上還加上了稱謂:“紀如月,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問題問的很深奧,她覺得這更應該用她的一輩子來回答。
所以幹脆閉上眼,雙手托住了那男子的兩頰,用自己的嘴唇來回答他的問題,這樣子果真簡單多了。
他不再多說什麼,反而眼睛更加的迷離,甚至剛剛自己問過什麼都完全不記得了,隻感受唇上的溫柔觸感。
等紀如月确定了他不會再問什麼問題了,便停止了這個蜻蜓點水的動作,身子也站起來了準備坐回去繼續吃飯。
但是人隻起來了一半就被拽了回去,那男人的大手又禁锢住了她的腰間,但是另外一隻手卻扣到了她的腦後,眼前的男人突然便放大好多倍,直到她能看到他眼下的那顆小小的淚痣。
接着她就知道剛剛自己的那個動作隻是某種動作的開始,他的感情似乎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了出來,那每一息都想要深入再深入再深入的動作,讓紀如月感覺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她思考不了更多的事情,隻是很快就隻能賣力的呼吸着房内的空氣。
也不知道大概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然後又被放在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之下,她這時候才微微有些緊張,小手攥住了自己的衣擺,等着一下刻會發生什麼。
身上的重量驟然增加了一下,但是卻不會讓她覺得難受,隻感覺那重量似乎讓她拉回了些意識。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經曆了連續的呼吸不順暢,她竟然已經陷入了半睡的狀态。
那覆在上面的男子也睜開了眼睛,那眸子幽深不見底,但是那唇瓣卻看起來十分的紅潤,反而讓那俊秀硬朗的面容多添了幾分的妖冶。
他慢慢的直起身子,給床上的姑娘蓋好了被子,又輕輕的垂下帷幔,然後靜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内。
他不會就這樣占了她,雖然她說什麼都不要,但是還是要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婚禮才行,沒有親人那便讓她的鄉親們都來參加。
福泉鎮那邊已經已經在安排着了。
他望着院子中的月亮,想着等大婚那一日,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都讨回來的。
今夜的月亮不甚圓,但是卻從來沒讓他覺得這麼圓滿的,他有了自己的月亮。
第二日的清晨,紀如月是被颠簸醒來的,她躺在一個豪華的馬車内,讓被子包裹的像是個粽子。
裴子确怕她受涼,在被子外面纏繞了好幾圈的繩子。
所以,她隻能像是某種沒有軀體的蟲子一般,雇傭着身體把頭蹭出門簾子外面,去看那趕車的人。
那風一下子就抽打了一下她的臉,不過裴子确已經勒住了馬車,等停下車,就抱着那被棉被裹成一坨的姑娘進了那車廂内。
紀如月隻能在被子裡面露出一個腦袋,嘴上說:“你這算是綁架吧?”
那小模樣不帶什麼責怪,但是卻似乎也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
“嗯,我之前是幹什麼的你不是知道?”
自然殺人越貨什麼的,他也是偶爾幹一幹的,盡管是手下人不得已為之,也算是他的行為了。
“好吧,那我認命了,請您撕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紀如月裝出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讓裴子确解繩子的手一抖,覺得自己家未來的夫人恐怕還是個戲精,看來自己要多多學習察言觀色才好。
等那繩子解開了,裴子确也不讓她從被子裡面出來,而是找出來披風才讓她一出來就穿上披風。
馬車裡面雖然有熱水和湯婆子,但是還是很冷。
但是紀如月穿着披風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摸一摸他的手冷不冷,她在馬車有車廂遮風擋雨,但是那車外面就要一直面對着暴風雪了。
“是不是很冷?”
她呵着氣,對着他的掌心一陣的搓動,讓他覺得自己能被她給喜歡着是真有有福氣的很。
“不冷,我一點也不冷。”
但是紀如月卻是一翻白眼,繼續揉搓,她嘴裡面絮絮叨叨的說:“不冷怎麼這麼僵硬,還嘴硬。”
她覺得還是自己剛剛睡過的被子還有些暖氣,幹脆就要讓裴子确把手伸進去暖和暖和去。
不過他已經笑着把被子給疊好了,然後拿出來毯子,讓她裹着又讓她握緊了湯婆子才放心的繼續去趕車。
“我們到了應該就是春天了,開桃花的時候,你嫁給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被風給吹的并不真切,她隻聽到了一個好不好,但是車廂内的她大聲的說着:“好,我未來的夫君說什麼都好。”
那俊朗挺拔的男子被風雪被吹得都沒有他有絲毫的變化,但是這一句話卻讓他的耳根悄悄的變紅,他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甚好,有什麼就都說出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若是有一日,她說要他的命,隻要她說,他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