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某一處墓前就出現了兩個紅色的身影了。
此時天已經挺黑的,這一處墓林中的顯得更加的冷冷清清的。
一塊被翻新的墓碑前面,擺滿了東西,裴子确為了讓自己的嶽父嶽母和姐姐看的更加清楚,還點上了蠟燭。
本來還有些微風的,但是點上了蠟燭反而沒有風了,就仿佛真的是要靜心來聽什麼事情一樣。
紀如月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紅,她跪在一張紅色的墊子上面,先是感謝了一下裴子确。
因為她爹的名字也已經刻上了,定是他尋着了她爹爹的屍骨一起帶回來藏在了這裡。
他做的一切,她全都看在眼裡面,也記在心裡面,雖然是夫妻了,以後也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但是她不能假裝自己不知道。
裴子确隻微微一笑,示意她多跟家裡人說說話。
他要讓同樣的跪在一張紅色墊子上面,就是那麼安安靜靜的陪着他的妻子看家裡人。
“爹娘姐姐,這位是我的夫君,他叫裴子确。”
“浮薄在彼,端确在躬。”
“他對女兒特别好,所以今日女兒便跟他成了婚,以後女兒的依靠就是他了。”
“你們不要擔心女兒,我現在過得特别好,以後還會過得更加好的。”
“這是我們的婚書,爹娘姐姐幫我保管着,若是有來生,下輩子我可能還要嫁給他的。”
“你們在那邊也要過得好,女兒會常常來看你們的。”
說了這些話,紀如月的臉上已經是挂了兩行的眼淚,她看着那墓前的銅盆内的火焰将那本婚書給化了個幹淨,然後跟着自己的未來夫君對着那墓内的人磕了三個頭。
裴子确扶着她慢慢的站起來,兩個人就這麼離開了這一片墓林了。
等一直走到了馬車内,裴子确才突然笑着問她:“下輩子也想嫁給我嗎?”
突然被這麼一問,紀如月的臉先一紅,然後就狡辯說:“我那是随便說說的,下輩子再說下輩子的事。”
看她不好意思了,裴子确抱着她上了馬車,然後蹭在她的耳邊說:“下輩子,我還會主動出現的,你等着我便是了。”
想不到這一下子,竟然把下輩子都給約好了,紀如月不想再搭理她,上了馬車就不再說話了。
現在一切的禮儀都完成了,那就隻剩下一件事了,她一想便是感覺身上有些發熱。
盡管她比那些隻有在新婚當夜才能見到夫君的女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已經相處了那麼久,也算是了解了裴子确。
但是洞房裡面的事情,她還是多多少少會有些害怕的。
之前宮裡面聽到了些什麼東西,畢竟不是眼見為實,她攥着手,咬着唇,開始陷入了胡思亂想。
外面架着馬車的男人,也把馬車趕的飛快,這世間不會有一個男子不着急洞房的,若那還是自己心儀之人,就更加的着急了。
現在回去的話,應該已經收拾好了,到時候宅子便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了,幹什麼都是剛剛好的時機。
四周那被驚吓的小動物還有蟲鳥,大概想不到這輛馬車的人在趕着去洞房吧。
半個多時辰,他們就回到了宅子内,果然已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兩個人像是做賊似的溜進了自家宅院,生怕被哪個還沒離開的看到。
等确定栓好了門以後,還是那一位俊美無雙的男人先抱起來了自家的娘子,那被打橫抱着的美嬌娘鬓發已經有些微微的亂了,但是那眼睛卻挂着水光,在月色的照耀下,仿佛是落入凡塵的仙子。
裴子确的喉頭滾動,抱着人就往卧室大步走着,此時良辰美景正好,他等不及了。
到了卧室,一個碩大的浴桶正擺在床榻邊上,是他命人安排的。
那桶内的水還冒着白汽,裡面的花瓣飄飄浮浮的,像極了兩個人的心情。
“娘子先來,我晚點再來。”
他還是怕自己的新夫人害羞,但是那女人卻說出來了無比可愛的一句:“一……一起吧,我先進去,你晚點。”
然後紀如月就躲到後面的屏風脫衣服,那複雜的喜服穿的時候有喜婆子幫着,現在竟然不太好弄那腰部的裝飾。
所以,自然是她那新婚的夫君來幫忙,不知道裴子确是不是故意的,那雙手在她的腰間搔來搔去的才解開了那扣帶。
讓她隻能咬着牙,又把人給趕出了屏風外。
她不知道的是,那屏風後面的蠟燭十分的巧妙,竟能映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她褪去衣衫露出了自己的嬌美的身段的,都映在了那黑色的眸中。
那漆黑如同黑墨一般的眼眸,像是有什麼黑色的光在隐約的燒着,他的的喉結又滾動了幾下,才勉強按住了那悸動。
“我好了,你别偷看。”
那女聲帶着些顫聲,更加的嬌柔。
“是的夫人。”
裴子确背過身,将臉沖着那屋内的窗戶,然後說:“好了夫人。”
他嘴角翹起,甚是想笑,一會難道他就看不到嗎?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是他十分樂意配合着,隻有他足夠的配合,晚上才好更多的要求配合不是。
男人的心思在這方面總是那麼的全面,可憐那捂着自己胸口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往那桶裡面爬,滿臉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