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菜,然後就開始正經的學起來了做飯。
之前紀如月也不算是完全不會,也算是有些底子的,但是跟精通廚藝的陳夫人相比,那就是門外漢了。
原來做菜還要掌握火候,每一種菜都有他們自己喜歡的溫度。
所以第一次,紀如月就看着陳夫人做飯的樣子,都感覺這算是一門藝術,決心要深耕到底。
這一件事若是自己下了決心,并且還感興趣,自然是得心應手,所以紀如月每天都認真學習的,還時不時的做下筆記,尤為認真。
但是陳娘子她卻更多是給她講,很少讓她下手,總是好像怕她累着似的。
而且還時不時的穿插一些孕婦相關的知識。
比如現在她說:“蟹子性寒,孕婦一定要少吃。”
“嗯嗯,記得了。”
紀如月還是認認真真的記下來了,然後繼續聽教誨。
記完了,就開始坐下吃飯,不知是不是自己投入了真感情的原因,這一桌噴香的飯菜,竟然吃出來些與衆不同。
于是她躍躍欲試的準備做晚飯讓裴子确回來,剛剛過了晌午,就開始興師動衆的準備了。
這讓追風趕緊禀報自家的爺,告訴夫人正在忙着什麼。
裴子确聽說了,一挑眉讓追風下去,但是那嘴角可是壓不下去了,原來她為了自己學做飯呢。
這種甜蜜的感覺,讓他看那種亂七八糟的消息的時候都輕松了幾分。
早知道他早些年就應該去皇陵多溜達溜達,早點認識紀如月就好了。
索性現在也還不算晚,就在這時候,裴子确看到了一份關于宮内的消息。
那消息稱一位吳姓公公權利滔天,竟然害了一位公主的性命,怎麼看都有種似乎宦官要崛起的勢頭。
不過,這吳公公裴子确是知道的,他殘缺之人卻敢嚣張他的夫人,若是必要,他會考慮為民除害的。
等他忙完了事情,感覺天黑了該回家了,便鎖上了房門,溜達着回家了。
在路過二樓時候,看到了正在在刻苦的那位自诩風流的書生,正在埋頭抄書,然後便徑自下了樓。
但是在他轉彎回轉身子之際,那位薛郎君看了看他的背影,握着筆的手微微的發力,仿佛隐忍着什麼一般。
在天完全黑透之際,裴子确回到了家中,才推開院子的小門就聞到了煙火的氣息。
不止是他家中的飯菜味道,也有鄰家的飯菜香味。
紀如月用棉手套抱着一個砂鍋往院子中的桌子上面放,那手套還是陳娘子給她的。
砂鍋裡面熬的骨頭湯白的像奶一般,看起來就很好吃。
不過,那砂鍋下面還有個帶着炭火的小爐子,剛剛停止沸騰的砂鍋,再一次的沸騰了起來。
“夫君回來了,快去洗手,這就能吃了。”
這一聲尋常娘子喊着夫君吃飯的話,卻讓裴子确在一次有也恍惚,原來自己真的過上了市井生活。
等他洗完了手要去廚房幫忙,但是已經沒什麼忙可以幫了,紀如月端着細細的面條走出來了,讓他先做好。
這面是陳嫂子送來的,這拉面的手藝可不是幾天就能學會的。
因為面很細,在骨頭湯裡面煮一煮就好了,兩碗面盛了出來,聞着就很香。
其他的都是些簡單的蔬菜,今晚的主菜就是這一鍋骨湯面條。
裡面的肉也是軟爛爛的,一夾就碎了,用了陳娘子的獨家秘方。
“嗯,我的娘子太厲害了,好吃。”
裴子确自然是要誇自家娘子的,也不是全然恭維,确實是好吃的。
“還是陳嫂子教得好,她知道的可多了。”
這位陳娘子可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聽聞當初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自家的夫君陳元生,于是陳史官就對她一往情深,非她不娶。
但是奈何陳母老是作妖,竟然把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給作沒了,後來陳元生官場也混得不好,幹脆帶着夫人辭官離開了。
隻每個月定時寄銀錢給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們。
這是今日裴子确特地打聽到的一些事,若是紀如月跟那陳家夫人交往,自然必須知根知底才行。
紀如月聽說了這一段往事,還是有些唏噓的。
“那位陳先生看起來高傲冷清,絲毫不像是那種情聖之人。”
畢竟這朝代裡面重孝道,為了夫人不要母親的這種情況,可說是風毛麟角了。
怪不得那陳夫人會放棄了那般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隻為了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呢。
實在是可敬的很。
裴子确看着自家夫人的表情,突然生出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秒,咽下那好吃的骨頭肉的紀如月,突然就問他:“若是我也遇到了這種問題,你會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