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假設你有!”
看到那伶牙俐齒的娘子,裴子确隻能假裝很認真的說:“自然是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但是紀如月卻瞪起來眼睛,反問:“你難道會覺得你娘她會不喜歡我嗎?”
本來之前裴子确每每聽到母親這個詞的,但是不知怎麼居然沒有之前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隻笑了笑說自己錯了。
好像把之前的那段悲慘的往事給略過了一般,隻看着那美貌的女子調笑,這樣的日子是真的太好了。
若是有一日她就算是會為了别的東西對自己做了什麼,他絕不會後悔今日的傾囊相待。
等吃完了飯後,裴子确主動要去洗碗。
紀如遇捂着嘴直笑:“我跟陳嫂子打賭來着,就是賭你會不會主動洗碗。”
“那你是賭我會洗碗還是賭我不會洗?”
然後一雙胳膊就自然的拉住了他的胳膊,輕輕的說:“不告訴你。”
然後夫妻兩個人就在井邊一邊聊天一邊刷碗,紀如月也并不閑着,正在認真的做飯後果盤。
這也是陳嫂子教給她的,她才是知道原來就是削個梨子也是有竅門的,然後就慢慢的嘗試。
碗碟都刷好了以後,就放在盆子裡面,紀如月讓自家的夫君坐下一起欣賞一下月景。
但是裴子确說自己還有一件事要忙,然後就找到了一些麻繩和闆子在院子一處侍弄了起來。
沒多久,紀如月就看出來一些門道,那是一個秋千,但是樣子卻跟别家不太一樣。
别家都是個木闆子而已,但是裴子确更像搭建了一個帶扶手的寬凳子,那樣子好像能一起坐兩個人。
等大概得雛形做的差不多了,然後裴郎君才去井中把手給洗幹淨,再去拉自己夫人的手,然後問她:“以後咱們有空就在秋千上面坐着賞月。”
她對那秋千也挺滿意的,就點了點頭,然後就輕輕的靠上了那個高挺男人的肩膀上面笑。
可惜,沒多久突然就下起來了雨,兩個人先一起跑回屋内,然後又想起來院子裡面的被褥沒摘下來,裴子确讓紀如月安心的坐着,自己慌忙的跑去收被褥,結果一陣忙活完了,雨又停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誰也不惱,似乎對這種煙火氣都很喜歡。
不過,雨沒停多久就又開始下了。
小夫妻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了,裴子确從後面摟着她的身子,然後閉上了眼,今晚讓自家的娘子好好歇一歇。
未來還長着呢。
因為昨晚隻相擁着睡覺了,紀如月感覺自己一大早神清氣爽的,所以早早地就去早市給自家夫君買早飯。
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陳嫂子開着門正在炸油餅子。
那香味一出門就聞到了,小饞貓一般的人自然是進去看了看,結果陳嫂子說:“本來準備炸好了給你送過去,正好你在這裡等着吃吧。”
那紀如月哪裡好意思,趕緊幫着在一邊團糯米餅子。
豆沙餡料的糯米餅子,那豆餡做的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裡面還混合着豬油,香香甜甜的。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這油味卻讓紀如月短暫的失去了一點點的嗅覺,不過她也沒當回事,就繼續團餅子。
兩個人忙活,很快就做完了,所以她也很快就拿回去了一盤糯米餅子,還有一罐子新年的豆漿。
“多喝豆漿對身體好,我每天都做,來拿一些。”
光拿别人的東西自然是不好的,所以紀如月就吩咐自家的夫君若是看到什麼好的吃食,就多買些回家,分給鄰裡。
别的人她不熟,但是陳嫂子是要給的。
别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多多少少的都充滿了一些家長裡短的怨氣,多少會影響心情的,她不愛聽。
所以就隻跟自己想要交往的人交往。
陳先生的話本子也是寫了一本又一本,很快店鋪裡面就印刷了不少,開始試着賣了。
不過,裡面的内容還是稍微的進行了一些優化,至少名字上面是跟本人絲毫不相關的。
很快,這個小小鎮子上面就開始流傳了起來,特别是那些文人雅士茶餘飯後都在談論這本書。
裡面有人知道些内情的人,通過這書知道了更多的内幕,一時間就流行了起來。
不過大家也聰明,都是隻說書上的人物,誰也不傻。
陳先生也沒事就去書肆溜達溜達,他滿意的看着那些書生,寒門不能知道這些内幕,隻知道入仕能享受榮華富貴,但是那些腥風血雨卻看不到,也是時候讓他們擦亮擦亮眼睛了。
不知道裴子确用了什麼法子,讓這書幾乎隻在寒門中流傳着,那些真正的核心人物竟然一個個的全都不知道,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這也是陳元生的初心,他無意于官場皇家,但是卻希望書生們不隻是做一個愚昧無知之人,隻是一個井底之蛙罷了。
這件事,裴子确是贊同的。
不知是不是自家的娘子相互交好,所以裴子确和陳元生也生出來幾分的情誼,有時在書肆不忙之時就下一下棋,多少像是忘年交了。
不過,很快裴子确就被沒什麼時間幹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