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沒出現的裴郎君正在忙着清理周圍的探子,此時的一處黑暗像是地牢的人,正挂着幾個年輕男子。
其實他已經審問出來了幕後主使,果真是那宮裡面閑着的裴太後了。
他太陽穴旁邊的青筋跳了又跳,他也沒琢磨出來,這個女人是想幹什麼。
其中一個看着沉穩些的人說:“裴公子,她老人家隻是關心你。”
但是那玉樹臨風的男人卻嘴角挂着冷笑:“哼,若不是為了利益,她才不會關心我這個跟她沒有絲毫關系的人。”
話語間一字一句都是冷淡疏離,完全不含任何的感情。
接着他吩咐手下人把這個幾個人給捆了扔出江州,然後就打算回家看看自己的娘子。
他可以帶着紀如月去隐姓埋名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們,但是那種基本都是要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讓她居無定所不是他想看到的。
目前他隻能盡量多觀察着這些人,如果有來的隻把人給哄走就是了。
等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紀如月正在院子曬太陽,這是陳嫂子說的,要适當多曬曬太陽才好。
“夫君,你回來了。”
那搖晃幅度不大的搖椅上面坐着一個娴靜的美人,臉上挂着淺淺的微笑,好看極了。
裴子确不禁想起來之前看到那一副憤世嫉俗的冷淡臉,不由得感覺紀如月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之前是冰做的美人,現在是活靈活現的美人。
“嗯,這兩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紀如月笑着說:“沒有不舒服,尋常的那些嘔吐我都沒有,陳嫂子說咱們的孩子有福氣。”
裴子确看向自己孩子的位置說:“那是自然,娘有福氣他自然也有福氣。”
他伸手把她慢慢的扶起來,擁着人就往屋内走,紀如月臉有點紅,就趕緊岔開話題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那張隻看側臉就讓人無法忘記的男人想了想說:“女孩子吧,貼心。”
紀如月個咯咯的笑着問是不是覺得她還不夠貼心,但是裴子确已經抱着人上床躺着了,然後輕輕的把嘴貼在她的耳邊說:“心貼不貼不要緊,人貼的足夠近就好。”
然後那懷中的女子身子一縮,竟然整個人都害羞了起來,但是卻緊緊的團在男子的懷中,心裡卻是無比的安定。
“心和身,都會跟你貼的緊緊的。”
抱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兩天沒合眼的男人慢慢的呼吸均勻,睡着了。
紀如月早就看到了他臉色蒼白,看起來不像是睡的好一般,于是也安安心心的跟着睡了回籠覺。
這個江南小鎮子又恢複了平靜了。
舒太醫每日都要來給紀如月把一把脈,确定她的孩子沒問題。
舒夫人也是充當了飲食管家了,每一樣紀如月入口的東西都要檢查了才行,不止是怕有問題,也怕萬一哪種食物相克了,吃進去對身體不好。
可憐那些小攤子的美食,她就吃了一次就吃不了,隻能等着生産以後再吃了。
不過萬紅香每天卻是怕她無聊整天帶着她要麼去茶館聽說書,要麼就去看戲。
最近有個戲班子落戶在了福泉鎮,每日的戲都不一樣的,都十分的精彩。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萬紅香不知怎麼認識了那男扮女裝的花旦,于是就有了一些私交。
紀如月發現苗頭的時候,已經算晚了,兩個人已經暗生了一些情愫了。
她覺得這件事不太穩妥,雖然戲子身份比較低,但若是品行好的話也可以,但是因為孕婦去茅房多,她無意間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我已經有了孩子,你快些來提親吧。”
“不可,我這等身份你家裡哪裡能願意,還是把孩子給落掉吧。”
等紀如月出來時候自然沒見到人,婵娟也沒看到是誰,但是她就是感覺是這個戲子,畢竟也就是他可能用那張臉勾搭小姑娘。
那戲子長得還不錯,等着闆上了相以後,加上那超絕的唱腔也算是有些迷人的手段的。
但是無憑無據的,也不能就直接說人家有問題。
于是晚上,她就把苦惱說給了自己的夫君。
“紅香是不是遇到了壞人了?”
裴子确給她梳着頭發,害怕她累着自己的手。
“這事交給我吧,不過娘子還是别去了,若是那花旦真是那種人,萬一對你出言輕慢可怎麼好。”
但是紀如月卻表示說自己要看着自己的姐妹,别讓人給騙了去。
“那娘子當初怎麼不怕我是騙子,上來就是要跟我成親?”
但是紀如月卻伸手摟住自己家的夫君的窄腰說:“那怎麼一樣,你跟崔大人相熟,若是你想騙我,我就找崔大人做主。”
看着那白淨的臉龐,裴子确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原來是有中間人,不害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