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冷箭在裴子确身後襲來,伴着花香沖着他就過去了,那位置正是他的心髒之處。
但是他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側身就躲過了那支箭,接着一個翻身舉起來弓箭射了過去。
這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遇到暗殺了,但是還有五裡地就到了盛京城門口,就要到盛京了。
很快就能見到他想見的人了,裴子确加快了速度,繼續往前行駛着。
“他已經順利回來了?”
裴太後正在給畫眉喂食着,聽到了這個消息似乎不太驚訝。
她的小兒子果真是有幾分本事的,但是卻也成了她最大的威脅。
這種複雜的心情,讓她心緒複雜,但是也确實不得不籌劃一番了。
看來終于要試一試紀如月這個棋子了。
裴太後命人把太子和紀貴人都叫來,準備跟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終于裴子确進了城内,剛剛進來就有幾個女人跪在城門口,看到了裴子确進來就喊着:“六皇子,您終于回來了,先跟着我們回府吧。”
但是他的眼神隻冰冷的掃了一眼那幾個女人,他記得她們,正是裴太後送過來的那幾個姑娘,紀如月安排她們看着京城的房子的。
不過現在他沒心情多說什麼,騎着馬就要過去,但是幾個仆人樣子的人卻攔着他喊:“六皇子,這幾位都是您的側妃,您回來了還是先回府看看吧。”
但是話還沒完全說完,一馬鞭就抽了過來,他們一直等待的主子隻說了一句:“都給我滾。”
然後就騎着馬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他隻有一個妻子和兒子,這一生都都不會有第二個人。
等他終于等到了宮門口,一排整齊的禁軍正在城門站着,似乎正在等着他。
裴子确騎在馬上,等着他們開口。
“将軍,您先回府更衣洗漱,晚上再進宮赴宴。”
門口的禁軍雖然是跪着俯首,但是身邊卻帶着刀,似乎随時都要抽出來。
但是裴子确他卻笑了,原來宮裡面的那個人害怕了塞,所以不做好了準備就不肯讓他進去。
他擡頭看了看高大的宮牆,又是一笑,也對回去收拾一下子也好,這皇宮好久沒回來了,也好久沒見到她了。
今晚的宮内忙忙碌碌着,既是慶祝六皇子凱旋,也是慶祝平叛拿回失而複得的土地。
很多小宮女在偷偷摸摸的講述着這位傳奇的将軍。
但是今晚也主動不平靜。
至少太醫院的鸩毒少了一瓶,被人給領取走了,至于誰會喝到還并不知道。
太醫們也不敢私自回家,他們心裡面有數,今晚肯定是要讓他們診治的。
裴子确換上一身黑色錦衣華袍,上面有金絲繡的花紋,更加顯示出來他的豐神俊逸,那颀長的身姿走在宮内都是一種特殊的美感。
他遇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裴宇燕。
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的宮女衣服站在他的必經之處等着她,想跟他說說話。
“表哥,你還記得我嗎?”
裴子确其實不太記得她了,但是确實看起來有些眼熟,便停下來聽她要說什麼。
但是此時的裴宇燕已經流下了眼淚,她說:“我是宇燕妹妹,小時候你還給我摘過果子你還記得嗎?”
聽着她的叙舊還有眼淚,裴子确一點都不記得,隻說了一句:“不記得。”就打算繼續往前走。
但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後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壓低了聲音說:“表哥,今晚你别喝任何酒水,有毒。”
說完就再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轉身走了。
她今晚就是為了來報信的,裴宇燕最了解自己的姑母了,她為了皇位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所以可能會再殺表哥一次。
之前她就曾經不擇手段過一次,這一次恐怕也不會手軟的。
所以她查出來今晚酒水會有毒,提前過來提醒她。
裴子确的神色卻沒有半分的變化,他繼續快步的行走着,似乎更加着急去見他想見的人了。
此時的正殿内中間主位坐的是太後,皇帝還是無顔面對兄弟,就沒來。
似乎他已經習慣在母親的背後當個懦夫了,他害怕反抗也不敢反抗,因為都是母親把他一步一步送上了皇位。
裴太後對大兒子不來顯得無所謂,本來今晚就可能發生些事情,人少一點也好。
萬一他要是不争氣,軟了心腸,那祖宗基業可能就交代了。
太後旁邊的是打扮的金尊玉貴的皇後和紀貴人,知道内情的人多少會特别注意紀如月。
但是她卻笑的溫柔若水,似乎不為了一會的事情而感覺到煩心。
在太後懷裡是睡着的太子,他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似乎是累了才睡着了。
但是,婵娟卻看到自家娘娘的手掌内被自己掐的都淤青了,她想起來太後說的話,隻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