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是否因為第一次有同齡人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的關系,秦溯在睡前竟然感覺自己有些有些拘謹。
在折騰完自己的作業之後已經接近淩晨,而晉顔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
如果放在往常,秦溯是不會因為作業而委屈自己的。
可是現在晉顔在這裡,那他便免不了為了面子将那些毫無頭緒的作業一個個填滿完成。
他都能想象到明天交作業的時候季雨那張因為震驚而扭曲的表情了。
結果當天晚上,晉顔便在陣陣窒息中醒了過來。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龐,晉顔在短暫的怔愣後趕忙向後退了好大一段距離。
可對面的秦卻像是感覺到寒冷一般又往晉顔的身邊挪了兩下。
見狀,晉顔将自己懷中的被子拽出來些許,扔到了秦溯的臉上。
這樣一來秦溯終于不像條長蟲一樣在床上蛄蛹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晉顔在起身時并未覺查到有任何異常,可就在他下地的時候,踩到了一個柔軟的物體。
夕照秋說的沒錯,秦溯每天早上不會再床上,而是在地上。
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孩子上輩子是什麼猴子轉世。
晉顔将面前的早餐吃完後幫着夕照秋将碗筷收拾好放到廚房,雖然夕照秋對此拒絕了不下多次,但晉顔鐵了心要這麼做誰也攔不住。
“看看人家顔顔,再看看咱家那個兔崽子。”夕照秋從廚房收拾後出來後便坐在沙發上向着此時坐在餐桌前的秦深許喃喃道:“人家都起床去上學了你兒子還沒起。”
聽聞了夕照秋的抱怨,秦深許将報紙一合,在手中搓成一條沖去了秦溯的卧室。
“啊!”
“起了起了!我醒着呢,我早都醒了!”
“沒騙,看我眼睛睜的這麼大,怎麼會騙您呢?”
聽着卧室的哭嚎聲,夕照秋端起了面前的牛奶抿了一口,随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吃早餐就該聽着這聲音才對。
真惬意啊······
秦溯撈起書包将面包叼在嘴裡沖出門的時候,一個報紙正扔在摔住的門上。
“怎麼今天下手早了一個小時。”秦溯一邊向前奔着追趕公交車一邊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電子手表。
按說他爹一般都是在七點半的時候才會破門而入,可今天剛六點半就沖了進來。
哎?不對啊,那自己為什麼要追公交?
想到這一層,秦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而恰在這時,公交車也停在了他的面前。
“娃,走不?”公交車的前門打開後,師傅将頭向前探了探。
秦溯思考了一下:“叔,我不走。”
“那你剛追啥?”叔表示對這個行為很不理解。
秦溯将嘴裡的面包嚼了嚼,似乎在思考:“在做數學題。”
叔見狀白了秦溯一眼,将車門關上就走了。
早到學校有損自己的威名!
秦溯想着,将書包的袋裝牛奶從裡面取了出來,撕開一個角叼在嘴裡晃晃悠悠的向着白城高走去。
結果走到門口距離關門時間還剩半個多小時,所以他就在各個早餐店前面晃悠,尋思着要不再吃個啥。
知道七點五十五,站在門口抓遲到的教導主任看不下去了。
“秦溯!”一聲暴喝讓秦溯差點将剛塞到嘴裡的韭菜盒子噴出來。
回頭的時候,教導主任提着手上的扣分本就向他沖了過了,活像提了個人頭的屠夫。
“在呢。”秦溯吹了吹燙燙的韭菜盒子向着主任眨了眨眼睛。
“你在這裡晃悠了半個小時了!”主任就差将秦溯手裡的韭菜盒子悶到他嘴裡去了。
“這不還沒打鈴嗎?”秦溯非常理直氣壯的又往嘴裡塞了一口。
就在這時,預備鈴的聲音響起。
秦溯咀嚼的動作一頓,然後教導主任就對着他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
兩個人同時的動作都異常迅速,主任伸手要抓,秦溯撒腿就跑,在預備鈴聲落下的時候,秦溯剛剛邁過學校鐵門的那條線,然後在線後站定,大喘着氣沖着主任回眸一笑。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秦溯的笑容不減,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秦哥救我!”此時還在學校門外狂奔的淮羽在看到與秦溯對峙的教導主任時腿都要跑出火星子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秦溯向淮羽的方向看去時,教導主任的手已經一把薅住了淮羽的後脖領子把他拖回了外面,甚至向着秦溯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走好!”見淮羽被抓,秦溯也不掙紮,扭頭便向着教學樓跑去。
他的身後,是已經開始狼哭鬼嚎的淮羽在求着教導主任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