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文不會有女朋友。
陶酥這次聽懂了,一時心中感慨,正要再說什麼,謝臨淵已經揚手招呼徐博文。
徐博文看見他仿佛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跑過來,“哥,嫂子也來了。”
謝臨淵對陶酥道:“你先去吃點東西,等會我和你一起去見徐伯父。”
陶酥點頭答應,把手機放到手包裡,一起丢給謝臨淵。
徐博文看的目瞪口呆,“哥,你們怎麼演起夫妻情深了?”
謝臨淵十分自然的拿包,“我們本來就是。”
“你準備腳踩兩隻船啊,可别學我們家老爺子。”
“不許背後議論父母。”
徐博文是顧惟君的擁趸,十分替她不值,“顧姐姐為了你連華爾街的工作都不要,跑來給你做助理,你還不趕緊離婚啊。”
“這是我的私事。”謝臨淵不想把離婚的事情告訴這個大嘴巴。
“我可真是看錯你了,左擁右抱,哎,你别說。”徐博文捅捅謝臨淵,“我怎麼覺得嫂子長大了。”
謝臨淵面露不豫之色,“胡說什麼?她一直這麼高。”
徐博文雙手環抱,“是長大,不是長高!你看,從前嫂子穿的像個小公主,今天這身禮服就不錯,配上這大波浪,還有這條項鍊,是不是把主鑽摘了?”
“我摘的。”
“為什麼?”
“太小了。”
“行吧。”徐博文颔首,“反正你心裡有數,可不能再丢了顧姐姐。”
謝臨淵奇道:“你對顧惟君如此多情,我看。”
“打住!”徐博文連連擺手,“顧姐姐這種女強人,可不是我的菜,嫂子嘛。”
“住嘴。”
謝臨淵實在不想和他廢話,轉身去找陶酥去了。
深冬嚴寒,聚會便在室内,空運來的紫藤花宛若天成,粉色氣球環繞成城堡,水晶燈下衣香鬓影,香槟酒搖曳生姿。
即使陶酥酷愛甜食,也十分不喜歡這種場合,進口的食物和人一樣,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她什麼都不想吃,拿着香槟酒在那裡發呆。
“是個女孩。”謝臨淵湊過來,手執香槟和陶酥碰杯。
陶酥失笑,“我知道了。”
她指指粉色氣球下的幾個大字,“歡迎徐靜宜小朋友。”
“走吧,去和徐伯父說幾句話。”
徐以良早已不過問集團事務,公司都交給長子徐博彥打理,此刻他正和賓客相談甚歡,謝臨淵過來問候,便一起多聊了兩句。
他人逢喜事精神爽,還不忘囑咐陶酥一句,早點生個小朋友。
陶酥笑着答應。
徐以良又道:“去和朱宵她們玩吧。”
朱宵是徐博彥的妻子,此刻正抱着孩子坐在人群中央,陶酥素來擠不進這些名媛圈子,在外圍站了會,又覺得孩子實在可愛,忍不住也上前逗弄。
“Ruby長的可真像你,将來肯定也是個美人。”
“哎呀,你看寶寶的頭發多濃密啊。”
“這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呢,真可愛!”
朱宵笑着回應,突然像是看見了誰,揚起頭道:“你可來晚了。”
“沒辦法,老闆喊加班,快讓我看看小可愛。”
陶酥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一男一女并行而來。
男的文質彬彬,相貌清隽,女的端莊明媚,璀璨華美,她穿一身金色禮服,行走間流光溢彩,滿室生輝。
這男子把她送過來後,朝着朱宵颔首,然後便離開了。
朱宵起身迎她,“是哪個沒人性的老闆,快來看看寶寶。”
女子遞上禮物,對着孩子誇了幾句,又道:“宵宵姐,你好像白了些。”
朱宵似乎和她關系很好,也不生氣,反而笑道:“是胖了吧。我就是不生孩子,也沒有顧大小姐的窈窕身材。”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顧惟君!
面容姣好,精神奕奕,渾然看不出半分病容。
顧惟君從前讀書時就是申城的風雲人物,圍着朱宵的太太小姐們大半都認得她,紛紛過來寒暄。
“謝太太。”顧惟君禮貌周到,也和陶酥打了個招呼。
衆人均知她和謝臨淵舊事,不免存了看熱鬧的心思。
陶酥還沒應答,便聽見有人問:“你怎麼來了?”
顧惟君回頭,見謝臨淵不知何時過來,皺着眉頭看她,帶着質問的語氣。
朱宵把孩子交給身後的保姆,拉着顧惟君道:“她是我請來的客人,怎麼不能來?臨淵,惟君回國後,你們還沒見過吧。”
顧惟君笑道:“你剛才不是問那個沒人性的老闆是誰嗎?就是他咯。我現在是謝總的助理。”
朱宵倒真吃了一驚,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兩個人身上轉了幾圈,啧啧歎道:“這是什麼意思,是餘情未了呢?還是舊情複燃?”
她說到興起,完全忘了謝臨淵的正牌妻子陶酥還在。
顧惟君忙道:“宵宵姐,不要亂說,謝太太會生氣的。”
朱宵似乎才看見陶酥,忙掩嘴道:“瞧我口無遮攔,小陶不要多心哦,你大概不知道,從前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