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這個酷酷的黑衣人走過來,葉苗苗有些腿軟,很慫的藏在陶酥身後。
“那個劉師傅和小賈他們是不是還沒走,叫下來,叫下來打個架吧。”
陶酥拍拍葉苗苗的頭,“法治社會,打什麼架?”
葉苗苗偷偷看了兩眼,“這個小哥哥得有一米九吧,看起來好帥哦。”
“你都沒看清他的臉,怎麼知道帥。”
“你看眉毛和眼睛就知道了呀,我,我去!”
葉苗苗大喝一聲,因為她看見這個小帥哥到了陶酥面前,居然把黑包放下後,朝着她跪下了!
“不是要求婚吧!這麼大的鑽戒!”
陶酥白了葉苗苗一眼。
她站在那裡靜靜看着,不發一言。
葉苗苗蹿出來一看,也想給自己一巴掌,人家小哥哥隻是蹲下,并沒有跪下。
小哥哥打開黑包,上面一層竟然放了兩隻雪白的手套。
葉苗苗一頭黑線,眼睜睜看着這位小哥哥拿起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後又打開包的下層。
兩隻黑天鵝出現了!
準确的說是一個白色的蛋糕,上面有兩隻黑色的小天鵝。
葉苗苗驚呆了,這是什麼操作?
小哥哥單手展示蛋糕,甚至還擡頭笑了笑。
葉苗苗驚歎道:“真好看!”
不知道是在說人還是蛋糕!
“你看,他帽子上也有兩隻小天鵝哎。”
陶酥不理他,對着小哥哥說:“謝謝你!”
“你們認識?”
直到小哥哥走遠了,葉苗苗還在犯花癡。
“你不是找劉師傅嗎?走啊,跟他們吃蛋糕去!”
葉苗苗仍舊一頭霧水,“到底什麼情況啊?”
“你可以把他理解成外賣人員。”
“什麼外賣人員,帥的這麼慘絕人寰啊。”
陶酥把蛋糕抱起來,“他們招聘要求就是這樣的,最矮也要一米八,還得長得帥。”
“這蛋糕多少錢,這配送費得多少啊?”
“幾千塊吧。”陶酥已經進了藥店,沖着樓上喊,“劉師傅,下來吃點蛋糕。”
“幾千塊。”葉苗苗的下巴都要驚掉了,“這麼一點點,你怎麼舍得啊。我那個幾個花籃都是走的團購。”
陶酥重新打開蛋糕盒,把它放到櫃台上去,“不是我買的。”
“你,那是誰送的?”葉苗苗飛快轉動自己的大腦,“不會是那個黃總吧。”
陶酥找出刀叉,“很有可能。”
葉苗苗突然記起件事,“我記得以前,以前在你們家,我是指陶然雅苑,好像見過這種蛋糕,是黑色的。”
“嗯。”陶酥已經開始切蛋糕了,“那時候我每周都吃。”
葉苗苗啧啧感歎,“陶酥啊陶酥,你說說以前你過得是什麼資本家的日子啊。”
“有人過生日嗎?”小賈當先跳下來,“陶老闆,上面給你收拾好了,都打掃幹淨了,散散味就能住人。”
“謝謝你啊,小賈。”
“不客氣,哇,這個蛋糕真漂亮,劉哥,快來吃蛋糕了!”
“什麼住人?”葉苗苗瞬間感到壓力,“你不是不搬了嗎?”
“吃完蛋糕再說!”陶酥切了塊蛋糕,先遞給葉苗苗。
吃過蛋糕,等劉師傅他們走了,陶酥就攆葉苗苗回家。
“你不走了?”
陶酥指着店裡亂糟糟的一團,“大促三天,明天一早就開門,我還得再收拾會,不想來回折騰了。”
“我不回去,我留下來陪你,反正明天周末。”
陶酥實在沒有力氣,也有點怕黑,便點了點頭。
葉苗苗興奮地往二樓跑,“哎呀,我還沒有睡過這種商鋪呢,像不像lofter?”
“商鋪有什麼好睡的。”
陶酥小時候跟着媽媽經常搬家,最盼望能有個安穩的地方。
小賈很勤快,連二樓的地闆都拖得水亮光滑,感覺躺在地上也能将就一晚。
劉師傅在裝修的時候,特意給陶酥裝了個小小的洗漱間,還能勉強沖個澡。
葉苗苗仿佛是孩子跑出去夏令營,興奮的直喊,“我以為就能放個床墊,沒想到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啊。”
有洗刷間就算了,還隔出來客廳和卧室,卧室裡放着榻榻米和衣櫥,客廳有套沙發和茶幾,但看着不像是新的,角落裡甚至還有個小冰箱。
“陶酥,你這花了多少錢?”
“沒有多少。”陶酥很感慨,“這些都是小賈淘來的,還很新,能湊合用。”
“真好,要是把屋頂掀起來,就能離星星更近些了。”葉苗苗累的往床上一趟。
陶酥在她身邊躺下,“是啊,看星星。”
郊區的夜晚格外安靜。
霓虹燈不夠璀璨,但是隐約能看見天上的星星,閃爍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