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你真了不起!
陶酥笑嘻嘻的,始終搖頭,一問三不知。
她沒有想到,第一個找來的不是記者,竟然是顧惟君。
顧惟君依舊穿着職業套裝,畫着精緻的妝容,踩着高跟鞋,長長的頭發,一絲不亂。
她進門後挂了個号,等了将近半個小時才進了診室。
果然陶酥很震驚,“顧小姐?你哪裡不舒服?”
“陶小姐依然牙尖嘴利,你明知道我不是來看病的。”
陶酥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水給她,“人吃五谷雜糧,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生病。不過我确實是先下手為強。”
顧惟君接過水道謝,“依舊把我當成假想敵?”
“不會!”陶酥如實回答。
如果她還和謝臨淵在一起,那個人怎麼會反過來追她。
“不過,顧小姐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顧惟君指了指手機,“短視頻刷到的,說是霸道總裁沖冠一怒為紅顔。”
陶酥一驚,趕緊又去看了遍視頻,反複确認後,裡面确實沒有透漏診所消息,她松了口氣,“沒有我的信息啊!”
“不需要你的信息!”顧惟君也很坦誠,“我想,如果這世上還有個女人,能讓謝臨淵如此瘋狂,那一定就是你了。我肯定!不過我還是找人打聽了一下你的下落。”
“誰?”
“視頻中另一位白衣總裁。”
陶酥恍然,“我忘了你們兩個人認識。”
顧惟君笑道:“現在記得也不晚。我不請自來,大概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歉意。”
“哦?”陶酥倒是吃了一驚。
她記得上次兩個人懇談還是在陶然雅苑,那時候顧惟君剛搬進來,而她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和婚姻。
“我早就說過,我們的婚姻破裂,和顧小姐沒有關系。”
“你早就知道?”顧惟君很驚訝,她記得當初陶酥在三人感情裡很受傷。
陶酥搖頭,“我不确定,人在愛情中,總是沒有自信的。我雖然能看出來他對你的愛留有餘地,但是,依舊會吃醋難過。”
顧惟君看了看不遠處的飲水機,“是啊,是我一直自作多情,以為謝臨淵對我餘情未了。其實,我不過是他逃離婚姻的一個借口。”
“不是自作多情,謝臨淵确實曾對顧小姐一片深情。”
顧惟君失笑,“多謝你安慰我。不過,人嘛,做了虧心事,總要睡不着覺的,知道你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很抱歉,我曾經介入你們,在你們的婚姻生活還沒有結束的時候。”
“我也很抱歉。”陶酥攤手,“因為我糟糕的婚姻生活,讓你産生了誤解,在謝臨淵身上浪費了光陰。”
“哈哈,那我們兩不相欠。”
顧惟君不是個啰嗦的人,話說過了就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回頭,“我能打聽一下,現在哪位總裁更有勝算?”
“老實說,我不想再嫁給霸道總裁。”
顧惟君挑了挑眉。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和謝臨淵都很固執,我不是。”
顧惟君不解,“這話從何說起?”
陶酥拉開抽屜,拿出一大包中藥,“我不是非要得到什麼,在哪裡摔倒了,也未必非要在哪裡爬起來。丢了的東西,也沒有要找回來的執念。對于背叛我的人,更沒有想要報複的打算。”
她把手上的中藥遞過來,“所以我晚上睡得好。這個是安神飲,顧小姐嘗嘗,說不定晚上就睡着了。”
顧惟君正在思索陶酥的話,手上接過茶飲道謝,順口問道:“多少錢?”
“不要錢,廠家贈送七天。我想七天後,顧小姐會痊愈的。”
視頻事件很快就平息了,何洛鋒親自登門道歉。
等他到了診所,卻意外地發現,西藥貨架竟然空了大半。
他趕緊敲門進了診室,急道:“陶酥,發生什麼事了?”
陶酥正在診脈,擡頭看了他一眼,“麻煩外面稍等一下。”
“不好意思。”何洛鋒看不像是有人來搶診所,于是關上門去外面等着了。
宋可可在忙着輸液,也沒有人招呼他,倒是一個熟人大姐拍拍他肩膀,“小何啊,好久不見你了。”
何洛鋒忙打招呼,“最近公司太忙。”
“追女孩子可不能這樣啊,一陣冷一陣熱的。”大姐好心支招,“要有耐心啊。沒事你約陶大夫看看電影吃吃飯啦,也送束花嘛。”
“謝謝大姐!陶大夫不喜歡這些!”
“哎呦,哪有女孩子不喜歡花的,是不是啊,陶大夫?”大姐對着何洛鋒身後招呼。
原來是陶酥看完了病人,出來上廁所,“你再等我會。”
等陶酥回來,何洛鋒果然等在那裡,“藥架怎麼空了?是沒得及進藥嗎?”
“不是,我是故意的。等賣完這些西藥,就把西藥架給撤了!”
“為什麼?”
“我要把家門口的診所的牌子換一換。”
何洛鋒越聽越糊塗,“我錯過了什麼,你要把它換成什麼?”
“家門口中醫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