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謝叢安便閉目養神。
謝臨淵忍了一會,終究是沒忍住,“爺爺,您為什麼叫我回來?”
謝叢安仍舊閉着眼,“不回來,讓你繼續在那裡鬧笑話嗎?”
“臨淵,我知道你放不下陶酥,但你們這是在給她添麻煩。”
謝臨淵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謝叢安說的有道理,不過眼看着情敵在眼皮子下晃悠,他是如何不願退縮的。
“那裡是診所,小酥辛辛苦苦給病人看病賺錢,積累名聲,你們兩個大少爺在外面争風吃醋,讓病人怎麼看小酥?”
謝叢安話說的有些急,忍不住咳了兩聲。
謝臨淵忙上前幫他拍背。
“扶我坐起來。”
謝叢安睜開眼,等咳嗽過去後,喝了兩口水,“當初是你執意要離婚的,如今再這麼去麻煩小酥,你不覺得過意不去嗎?”
“你是個男人,死纏爛打那一套,讓人瞧不上。”
謝臨淵不說話了,謝叢安說的很對,他無法反駁。
謝叢安看孫子沮喪,便道:“小酥是個心軟的人。就算你赢了那個小何,她也未必會認可你。”
“那我要苦肉計,輸給何洛鋒?”謝臨淵腦子有些短路。
謝叢安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傻孫子,“追女孩子,爺爺可幫不上忙。”
“爺爺,你支持我嗎?”
謝叢安點頭,“你是我孫子,我肯定支持你,沒理由要去幫那個姓何的小子。”
謝臨淵重新得意起來。
謝叢安卻接着道:“但是我也不會幫你。”
“為什麼?”謝臨淵不解。
謝叢安歎道:“因為小酥現在還叫我爺爺啊,你先負了人家,她若是喜歡你,願意和你在一起,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她要是厭煩了你,我也站在她那邊,你就走遠點,不要打擾她。”
“爺爺!”
“要是小酥找我問意見,我肯定是建議她好馬不吃回頭草的。”
謝臨淵無語了,他不知道應該在說些什麼。
“總之,不許你再去打擾她,真鬧大了,你們兩個也不好看。電視台要播什麼兩個總裁去求愛,鬧笑話的就是集團了。”
“就算你們不要臉,這種事,最吃虧的還是小酥啊!”
第二天謝臨淵沒來,何洛鋒也不來了。
少了這兩個丢人現眼的,家門口診所立時安生了不少。
陶酥覺得呼吸都比原來順暢了許多,耳邊再也沒有了聒噪聲。
中午空閑的時候,宋可可抱着一束黃玫瑰進來,“小陶姐,你看。”
“病人送的?”陶酥拿過花,沒有找到小卡片。
宋可可遞過一張卡片,“在這裡,隻寫着天天好心情,沒有留名字。”
陶酥又看了兩眼,“去找個花瓶,插進去吧。”
“沒有花瓶。”宋可可指着外面的一個箱子,“隻有鹽水瓶。”
陶酥失笑,“那就随便放吧。”
此後每天都有新鮮的花束送來。
不止大堂裡,就連診室和二樓也擺了好幾束。
宋可可一直好奇到底是誰送的,天天逮着外賣小哥打聽。
陶酥知道後,告訴她,“别問了,是謝臨淵送的。”
“啊?”宋可可奇道:“我還以為是何副總呢,沒想到謝總這麼浪漫。”
“這種花,通常都是定半年或者一年,快遞那裡看不出端倪的。”
“我還以為謝總放棄了呢。”
輕易放棄,從來都不是謝臨淵的風格。
陶酥也想過打電話給他,但每天太忙,也沒有心情,就随他去了。
忘了是第幾天,何洛鋒又開始往家門口診所跑。
他通常坐一會,和陶酥聊聊業務,查看中藥,也看見了桌上的花,卻沒有多問一句。
又隔了兩天,網上突然開始盛傳光正醫藥總裁和中極醫藥副總争風吃醋的小八卦。
也不知道是誰偷偷拍了視頻,然後剪輯過,放到短視頻平台上去,瞬間點擊量就飙升!
陶酥慕名去看了看,别說,剪得還真不錯。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配上搞怪音樂,最後謝叢安隆重到場,一陣猛烈輸出,視頻戛然而止。
陶酥看的高興,謝臨淵和何洛鋒的問候電話迅速打來。
“我保證,下午就讓這個視頻消失。”
“陶酥,你放心,肯定不會把你人肉出來。”
陶酥歎了口氣,果然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視頻并沒有下架,反而越傳越猛,甚至上了本地熱搜。
診所裡的老熟人都拿着視頻來問陶酥,這兩個年輕人去哪裡了?
原來他們真是霸道總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