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老謝!”鄭昕搶進去,拍了拍謝臨淵的肩膀。
謝臨淵不應。
“先把他抱出來!”
鄭昕把謝臨淵抱到床上,先去看他手腕,還好,不是自殺!
陶酥看謝臨淵臉紅紅的,擡手在他額頭上一摸,果然,滾燙!
“他發燒了!”陶酥皺眉,“有沒有退燒藥?”
鄭昕搖頭。
發燒不可怕,可怕的是謝臨淵為什麼會昏迷。
鄭昕趕緊打電話叫其他人都上來。
這些人各個都是行業翹楚,但是竟然誰都沒有備着退燒藥。
而且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了檢查儀器,甚至連個聽診器都沒有,誰也不能确定謝臨淵是怎麼回事。
喬彥舟和葉苗苗基本已經算是半個外行了,更是隻能大眼對小眼的出馊主意。
“我們前一陣接診了個高熱原因不明,查了兩個星期,最後你們猜怎麼着,是感染了蜱蟲。你們是不知道啊。”
“現在要先考慮常見病好嗎?”杜軒打斷郭比德長篇大論。
“OK,你來說!”
“陶小姐,謝總既往有沒有什麼病史?”
陶酥搖頭,謝臨淵的身體還算不錯,雖然經常熬夜,也沒出過大問題。
“哦,他沒有出過幼兒急疹,前段時間,大概快一個月,他和謝印灼有過親密接觸,謝印灼當時生了疹子。”
“幼兒急疹潛伏期多久?”吳兆海問。
“别看我,我是外科醫生,不是兒科大夫。”
“等等。”葉苗苗舉手,“我知道謝臨淵前幾天肋骨骨折,還有凍傷,嗯,就是這樣。”
“骨折?為什麼?”陶酥和鄭昕同時發問。
葉苗苗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說。
“快說啊,人命關天!”喬彥舟催促。
“他,他去雪地裡找你,背着你出來,摔跤摔斷了肋骨,外套給你了,全身都有凍傷!”
葉苗苗小聲說道。
這件事她也是知情者,不過謝臨淵不想讓陶酥知道,特意叮囑過她。
“是他!”
陶酥滿臉震驚,一時竟愣在當地。
鄭昕立刻解開謝臨淵衣袖,果然見他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凍傷,但是也沒有化膿之類,應該也不是凍傷的問題。
“他昨晚淋雪了,是不是感冒了?”
“感冒怎麼會昏迷啊!”
“是不是昨晚受刺激了,腦子,腦溢血了。”郭比德忍不住開口。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陶酥突然開口,她似乎變了個人,渾然沒有剛才的緊張,眼神都變得堅定起來。
“不管是腦出血還是腦梗死,都有引起昏迷和中樞性高熱的可能。”
“陶小姐也是醫生?”喬彥舟有些吃驚。
葉苗苗驕傲的介紹,“神經内科專業,研究生。”
陶酥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現在能下山嗎?”
“不能,雪這麼大,最起碼還要兩三天。”
“那就先退熱!”
“怎麼退燒,我們連布洛芬都沒有。”
“物理降溫。”
衆人一拍大腿,“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外面到處都是冰雪霜凍!”
“我知道,你們電視劇裡演的,去外面把自己凍一凍,回來抱着他降溫。”郭比德大為得意,“對不對?”
“那就麻煩你這位國際友人去外面凍一凍吧。”杜軒開他玩笑。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話多。”
陶酥絲毫沒有玩笑的心思,眼見鄭昕張羅着找毛巾制作冰袋,她也去行李箱裡翻騰。
“你找什麼,陶酥?”
葉苗苗跟在後面問,她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
“快去擦幹頭發,别着涼!”
陶酥繼續找,終于在行李箱角落裡找到兩根針。
“這是什麼?你怎麼還随身帶着?”
“上次剩的,不小心掉進行李箱了!”
陶酥拿着針就往三樓跑,葉苗苗拿着吹風機跟上。
這裡謝臨淵已經用上了冰塊,衆人都守在旁邊,繼續觀察。
“讓一讓!”
陶酥擠進來,拿起謝臨淵的手指,迅速的在他少商和商陽穴上各紮了一針,然後往外瘋狂擠血!
“Oh!My God!”
郭比德大叫,指着陶酥問:“這是幹什麼?天呐!”
其他人已經看出來陶酥在針灸,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郭比德。
“有點見識好不好?”葉苗苗拍拍郭比德肩膀,“今天就教教你神奇的東方醫術。”
“沒想到陶小姐懂這麼多!”邢佳林由衷感歎。
葉苗苗再次吹噓,“中醫八年,現在有獨立的診所,惹急了,都能去外面山上采藥用。”
“行了,别貧了!”喬彥舟道,“别打擾她。”
陶酥迅速放完了血,又找了盒面霜,抹到手上後,給謝臨淵做推拿。
多管齊下,也不知道是哪個管用,總之半個小時後,謝臨淵的燒退下來些,大概還是高點,至于高多少沒人知道,畢竟家裡連個體溫計都沒有。
“陶酥。”
有人叫了一聲。
“誰?”葉苗苗左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