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走。”
于是,蘇晴,季行川和賀允言都利落地上了馬。
蘇曉望着他們漸行漸遠。
等蘇曉剛聽完動作要領,卻看見不遠處蘇東旭向她走了過來。
“喲,小鄉巴佬也來學騎馬,可别摔個狗吃屎。”蘇東旭冷嘲熱諷地說。
“你怎麼來了?”蘇曉皺眉問。
“這是我家的馬場我怎麼不能來了。聽說你還邀了季家三公子,上次他在宴會上幫了你。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了。”蘇東旭意有所指。
“你别胡說,是姐姐邀請他來的。”蘇曉冷冷地說。
蘇東旭鄙夷:“也是,季家三公子怎麼能看得上你這種貨色,你和姐比,那是一坨爛泥和維納斯的差距。”
蘇曉不想和他多費口舌,鼓起勇氣,踩上馬蹬,穩穩地上了馬。
“關教練,我們走吧。”
“好。”
踢踏踢踏,Rose清脆的蹄聲響在水泥地上,不一會兒,他們便進了馬場。
蘇曉緊緊地抓着缰繩,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令她害怕,她坐在馬背上,身子發僵。
“别緊張,Rose很溫順的,我先牽着你在馬場走一圈,慢慢就能适應了。”關烨說。
“好。”
蘇曉遠遠看見季行川和蘇晴在遠處的草坪上馳騁,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馬上的姿态利落老練,一看就是高手。
兩人并駕齊驅,不分伯仲。
賀允言在他們身後跟着,似乎略遜一籌。
而蘇曉慢慢地走着,神經一刻都不敢放松。
倏然,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
她身下的馬猛地受了驚,頭一昂,作勢要飛奔起來。
關烨想要用馬繩拉住,卻抵不過馬的大力,還是讓馬跑了出去。
“啊!”
蘇曉吓得尖叫一聲,這一奔力量太大,她根本拉不住缰繩,随即馬就将她掀翻了出去。
“砰”的一聲,她被摔在了草地上,鈍痛從胯部和背部傳來。
“蘇小姐,你沒事吧。”關烨連忙上前詢問。
但她已被摔得有些懵,回答不上來。
此時,在跑馬中的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
“曉曉,你沒事吧。”蘇晴立刻下馬跑到了她身邊來。
蘇曉這才扶着蘇晴,勉強支起身子,動動手腳,擺正了頭盔。
雖然痛,但好在馬背并不高,起始速度也不大,目前沒感覺到有什麼大問題。
畢竟,她已經習慣了疼痛。
“沒事,摔得不是很厲害。”
“怎麼回事。”蘇晴問向一旁的關烨。
關烨說:“剛剛響起了口哨聲,讓馬受了驚。”
蘇晴這才看到不遠處的蘇東旭,一臉壞笑地看着這邊。
“蘇東旭,你皮癢了!曉曉要是摔個好歹,我找你算帳!”
“姐,開個玩笑罷了,她哪有這麼不經摔的。”
“你來摔個試試?”
季行川也跟了過來,問:“沒事吧?”
蘇曉看着雪白的褲子上沾滿了青草和泥土,搖搖頭,悶悶地說:“沒事。”
她又在他面前出醜了。
“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賀允言在一旁問道。
蘇曉剛要搖頭拒絕,就被蘇晴搶先回答:“去檢查一下吧,放心一點。”
“坐我的車。”季行川道。
一場好好的馬場聚會變成了醫院半日遊。
新山醫院,看到熟悉的名字,蘇曉本能的有些抗拒。
為了離蘇涵遠更近一些,媽媽韓雪梅将家搬到了離蘇家莊園不遠的地方。而新山醫院就是這一片最好的醫院,她之前沒少來這裡。
醫生對她進行了全面的檢查,有輕微的腦震蕩和軟組織挫傷,需要靜養兩周。
“曉曉,你還說沒事,沒想到摔得這麼嚴重。”在VIP觀察室裡,蘇晴皺眉。
蘇曉内心苦笑,這些小傷,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小傷,養養就好了。”蘇曉說。
蘇晴:“我去付費,你們陪着曉曉。”
“我陪你去。”賀允言跟了上去。
觀察室裡隻留下了蘇曉和季行川兩個人。
“蘇小姐,你送的西裝和花我收到了,挺喜歡的。”季行川說。
蘇曉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今天一整天她都沒怎麼和他說上話,隻是淡淡地說,“季先生喜歡就好。”
西裝是她自己偷偷用零花錢買的,蘇涵遠雖對她冷淡,但每月給的零花錢還是筆不小的數目,夠她買一件得體的西裝。
西裝的樣式和顔色與原來那件相差不多,是個名牌,雖比不上私人訂制的,但也低調貴氣。
白兔玫瑰是她在玫瑰花房裡現摘包上的。
這些花盛開着,燦爛着,雖然避免不了凋謝的命運,那她便希望它能發揮最後的價值,帶給别人一些會心一笑。
至于季行川并沒有提到的感謝卡片,她下筆前莫名的緊張,塗塗改改用掉了好幾張,最後選了覺着最得體的一張。
這時,一名年輕的男醫生走了進來,蘇曉認識,是陸海醫生。
“蘇曉同學,好一陣沒見到你了,聽說你來了,正好午休便來看看。”陸醫生熟絡地說,“半年多沒見,看你氣色好了很多,最近怎麼樣?你怎麼沒按時來複查?”
蘇曉瞧了眼一旁的季行川,怕他聽出些什麼,不好意思地說:“季先生,要不你出去等我一會兒,我和陸醫生聊聊。”
“好,我在外面等你。”
季行川沒有多問,徑直走了出去。
季行川并不是愛探聽别人隐私的人,但那天,他卻沒有走遠。
女孩和醫生的聲音陸陸續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