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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青柯一夢(探案) > 第2章 第三個死者

第2章 第三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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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顫,慌忙辯白:“冤枉啊,此事當真與我無關。酒壇儲藏在櫃台後,由小二打酒裝在玲珑酒壺裡遞給食客,連廚房都不經過。我自昨晚摸進客棧後就一直躲在柴房,離櫃台八丈遠,根本接觸不到啊。”

這可不是我瞎編。

從落水那東橘村走到這秋水縣,花了我整整三天。昨晚跨進縣城大門,早已饑乏交加,偏偏彈盡糧絕,簪子還被扔了出來。渾渾噩噩之際,終于被我發現這家客棧廚房後窗沒上闩,自然就爬進來了。

以至于半夜以殘羹冷炙填飽肚子後,我連再翻窗逃跑的力氣都沒了,扭身摸到廚房後面的柴房裡就睡着了。

等我醒來,外間的廚房滿是忙碌的廚娘夥計,切菜炒菜唠着嗑。我除了戰戰兢兢藏着,被迫聽着各色八卦,還能怎麼辦?

得到了掌櫃和小二不情願的認可,猩猩衙差又問:“白天外間有人,你不敢出來,但你怎麼證明昨晚你沒靠近過櫃台?”

廢話嘛,大廳有人守夜,我還聽見那人走來走去呢。否則我累的爬不上窗戶,何不順着大門跑路?

“呵,可誰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或許你躲在這兒好幾天,就等着今日對衛少爺下手!”

啧啧,真當人家客棧缺心眼呀?今天就有夥計進來取了六次柴,若非原主身量纖細,内窗邊一捆柴火又寬又長,中午我就被揪出來了!

這縣城不大,如歸客棧位于四條主街交叉的路口,地理位置絕佳。一天來就餐的食客絡繹不絕,對柴火需求量極大。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躲上幾天?

再說了,男女死者什麼時候來就餐,我哪能未蔔先知啊?

一番自證,猩猩衙差沒找到邏輯漏洞,越發惱了。我盯着他不善的目光,更為憂慮這朝代的刑事偵緝制度是否完善。

熟料,方才還與我針尖對麥芒的書生卻替我說話了。他抱拳開腔,語氣沉着:“列位,在下認為,王姑娘講述的很清楚了,此案應當與她無關。其實,别說是她,除了這客棧主仆,恐怕别人都很難作案。”

猩猩衙差撇嘴:“你這小白臉又瞎扯什麼呢?”

書生未惱,落落大方的解釋:“吃飯時我注意到,晚間食客衆多,為了加快上酒的速度,小二提前灌滿了一壺壺酒,就放在櫃台邊。哪桌需要,便随手拿一壺送去,并沒有什麼順序。那酒壺我瞧着都一模一樣,也無特殊标記。”

縣太爺扭頭去看掌櫃,後者連連點頭。

“死者是死于毒酒,可給這雅間上的酒,應該是随機的。既如此,兇手又怎能預知端給死者的酒是哪壺?如何恰好下毒?”

是哦,照這個說法,在随機事項裡覓到機會正中目标,以今晚送酒上樓的小二與男死者的随從可能性最大。

小二一聽就急了,急赤白臉的解釋起來。

縣太爺卻伸手制止,眼睛一直盯着書生:“呵,你倒替本官斷起案來?你這書生又是什麼人?”

“趙大人,在下是……”

對話再一次被打斷。

一個衙差三兩步沖上樓梯,大聲禀告:“老爺,盤問完了!一層食客晚飯期間無人上過三樓,也都未靠近廚房與櫃台!”

如歸客棧呈V字,一共三層。一樓大廳招待散客,正中一組樓梯上去,左側二三層均為住宿房間,右側則是隻供應貴客或筵席的雅間。

廚娘唠嗑時說,近日幾乎都是縣城居民來用餐,鮮有外來住客。

衙差也正彙報至此:“今晚二三層都沒有開雅間,隻有衛少爺一間!住宿方面,也隻來了一位客人,是個書生,但他來了就先吃飯,包袱都沒拿上樓呢!”

衆人視線齊齊朝高個書生投去,後者負手而立,神色坦然。

猩猩衙差一時語塞,竟有些不知所措。書生索性替他發問:“盤問死者近日人情往來了嗎?在場中人,可有與他結怨的?”

下面的衙差尚未作答,猩猩衙差将佩刀一甩,不爽道:“你這厮問的什麼蠢問題?這婆娘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但衛少爺,哼!在我們秋水縣,誰沒得過衛少爺的照拂?誰能對他生仇啊!就拿這如歸客棧來說,工錢又高還不作踐打罵,想來做工的人多了去了!那些廚師、小二、掌櫃吃飽了撐的謀害錢袋子啊!”

“就是就是!”小二立馬接過話頭,“小人對我家少爺滔滔敬意,怎會害他!再說,毒下在酒裡,可今天的酒就不是小人上的啊!”

猩猩衙差嘴巴一抿:“那酒是誰上的?”

掌櫃駭然回複:“是小人。但小人隻是從櫃台上随手拿了一壺,還是和夥計一道上的樓呢!”

小二連連點頭:“晚飯前衛府丫鬟帶着這婆娘來,掌櫃就按照少爺素日喜歡的菜色吩咐下廚。這婆娘名聲多臭啊,掌櫃擔心她搞出幺蛾子,才在小人端菜上樓時一道來瞧瞧的呀。”

書生沉吟:“你二人自始至終在一起?”

二人點頭如搗蒜。

小二還不忘補充:“小人擺菜之時,掌櫃的放下酒壺,當時衛家丫鬟也在場,也能作證,小人說的絕無假話!”

“這麼說,衛峰與女死者并非同時來的?那丫鬟此刻又在何處?”我沉浸入當下的氛圍中,也問了一句。

“小人陸陸續續上菜,到最後一道,少爺才帶着随從旺男來。衛家丫鬟就走了啊,還是和小人一起下的樓呢。”

“那旺男呢?”

“一直守在門口。小人退出來時,親眼見他把門帶上。當時少爺就摟上了那婆娘的……”小二尬咳兩聲,一股腦說下去,“少爺喜歡喝母雞湯,熬制時間長,方才總算好了,小人才端上來,推門就見……那時,旺男還守在門口呢。”

門口一直有人守着,兩扇窗戶又從内闩着,莫非真是密室殺人?

就毒酒而言,從小二與掌櫃的叙述來看,似乎也不存在漏洞。打酒和送酒的并非一人,房間中也始終有四隻眼睛,不存在任何一人與酒壺單獨相處的契機。

嘿,那不是奇了,毒怎麼下的?

這時,旁邊屋中傳來一聲悠長的泣聲,似是從夢中發出。

猩猩衙差身子一僵,旋即躬身請示上司:“老爺,應是卑職那沒出息的表弟醒了,卑職去瞧瞧?”

表弟?

我正混亂于人物關系,那人已從隔壁房間中奔出,一身短打小厮服皺皺巴巴,發髻散落、眼紅唇紫。許是悲憤的吼聲過于驚悚,一時間,衙差都唬住了,無人阻擋,他得以深一腳淺一腳奔至雅間門口。

這樓梯間本就不大,方才為了給掌櫃騰地兒,我也挪到了雅間門邊。此人此刻毫無章法的路徑,就一下怼到了我面前,加之他心神俱衰,腳下不穩,竟重重撞到我的肩膀,扯着我一道栽進了屋中。

雙手還被繩索束着,我幾乎是毫無抵擋的栽倒,險些摔個狗吃屎。腳腕磕到了門檻,手腕也破了皮,我真是一口氣上不來隻想罵娘。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快,還是書生先反應過來,三步作兩步跨來,弓腰攙我起身,扶到門邊角落一口容食客放包袱的雕花木箱上坐下,一面輕聲問:“你沒事吧?需要給你叫郎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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