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青柯一夢(探案) > 第106章 沖卡

第106章 沖卡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站在我身側一直沒開口的謝甯軒,也在同一時間“嘶”了一聲:“羽書,你是不是想說,當日橙橙選擇帶你走這條路北上,謀求的或許就是‘失救’?”

他也和我想到了一處。

忐忑減少,我凝重的問:“你說過,南陽、徽州一路的官道,是南北最近、最繁華、走的人最多的官道,一路途徑都是大城。那麼,醫館、草藥供給也應該是最全的,對不對?”

對比醫療情況,這條南北小路醫館少、草藥供給也不足。那橙橙刻意帶原主選擇這條路,恐怕為的就是避開大城的完善醫療保障。

這年頭沒有科技加持,北上兩月全靠馬車,原主在金華祖母家,也算是嬌生慣養的小姐,不适應、水土不服,出現頭疼腦熱、傷風感冒,最自然不過了。

隻消某次得病時,以找不到醫館為由,就能将原主拖得病死。

但結果卻和這個推測相違背,原主還是活蹦亂跳的來到了東橘村。

是我猜錯了,還是發生了超出橙橙和幕後黑手計劃的意外呢?

還有,天花,這罕見的、莫名發生在原主七個下人身上的天花,我真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眼看老闆娘正懵逼的瞧瞧我、瞧瞧謝甯軒,我索性向她打聽起苗姜村來。

“哎呦,”老闆娘一縮腦袋,“你打聽那鬼地方做什麼?姑娘啊,你可千萬不敢靠近啊!”

“哦,還在封村?”

回答的是謝甯軒:“不,月前剛剛解封。我還沒來及告訴你。”

“解封又咋了,那兒已經是死地了!不吉利,晦氣呦!姑娘你可别去!”

我右眼皮猛地一跳:“死地,什麼意思,人全死了?”

老闆娘咂舌:“那可不?遲遲治不好,送進去的郎中都沒能活着出來呦!有的一家老小全沒了,連個給砌墳上香的人都沒了!慘呐。”

老闆娘連連搖頭,露出十分駭然的神情,看的人後背發涼。

如果當日原主也在茶寮,恐怕也會被關進天花村死去。那我,還能有穿越重生的機會嗎?

我打了個冷戰,手背旋即感到一陣暖意,是謝甯軒靜靜牽住了我。

他努力放柔語氣,雖然内容還是非常可怖:“苗姜村,今年一月出現的第一個患者,繼而發展到全村。那地方雖然據此不遠,屬地上卻屬于其他縣城管轄,處置還算妥當。二月中就當機立斷封村,避免了疫情的擴大。不過,後續的醫療沒有跟上,導緻了救治的延誤。”

“嘿,你知道的還挺清楚?”老闆娘詫異,旋又歎口氣,“哎呀,也是沒辦法,你剛不是也說了嘛。咱這邊不比大城要塞,好大夫不多,名貴藥材也少。”

“其實太醫院得了消息後,撥了六次物資,當地政府也向附近村鎮征召郎中,但……”

天花要到1980年才從世界範圍内消失,且是因為疫苗的注射。綜觀古代史,哪怕發生在集中杏林聖手的皇宮,不也死人無數嗎?這個結局,在這個時代,除了默哀與感慨,恐怕也沒旁的法子了。

“姑娘,你問這幹什麼呀,你不會是想去那兒轉轉吧?呦,可千萬不能!”

謝甯軒也道:“其實現在去,意義也不大了。我朝疫病的規定是,屍骨、衣物、進食的餐具水杯全部焚燒處理。據我上次看到的消息,苗姜村,村子都被燒光了。畢竟它離京城也不遠,處理起來務必謹慎。”

天哪,屍骨無存?怪不得被稱為“死地”了。

老闆娘又續過話頭:“别說現在,當初爆發的時候,附近但凡離得近的,哪怕隻是傷風咳嗽,都一律抓進去了!有些倒黴的過路客都沒幸免!”

“過路客?”我立即問,“外村的人也沒有一個活着出來?”

“是啊!不死光怎麼可能解封?當時還有人沖卡呢,官府怎麼能允許!”

沖卡?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謝甯軒手勁倏的一緊,挑眉反問:“有人想沖出村口的防守?”

難道是乍然封村,村裡好端端沒染病的人畏懼恐慌試圖逃跑?

“哪呀!”沒想到,老闆娘卻否定了我,“封村的時候幾乎人人都有了症狀了,哪還有半個好人啊?”

“那沖卡?”我心下一沉,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果然,老闆娘煞有介事的講起來:“就是我剛說的趕路客嘛,外鄉人!口音也聽不明白,反正肯定不是這附近村鎮的。”

天哪,是他們?

我難掩心口震動:“那然後呢,然後呢?他們出來了嗎?”

“怎麼可能!”老闆娘白我一眼,“當時正是嚴重的時候,官府派了多少衙差捂得嚴嚴實實,裡三層外三層!弓箭手都來了!誰敢冒頭直接就是一箭!我聽來我們店裡買東西的官府衙役說,當時上頭下了死命令的,誰敢放走一個人,就得自己進去!”

後腦一陣冷風吹過,我不禁被這個時代恐怖的疫病防治措施震撼。

“不過呀,還真有強硬的,就是那外村人呗,非要往村口沖,怎麼勒令都不聽。哎,上回咋說的來着?好像最後射死了倆才平息下來!”

我叫出了聲。

謝甯軒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老闆娘還在絮叨,“說來也怪,苗姜村又不臨着官道,南邊不遠就是驿站,趕路客咋也不該上那兒借宿。當時也封村了,他們咋還染上天花了呢?我聽說他們幾個都出現症狀了,郎中還沒來及給吃藥了,幾個人都說自個兒好了,是疹子也沒了,燒也退了,就嚷嚷自己沒事,沒得天花,這才跑去沖卡的嘛!”

我站穩了腳步,但心口卻徹底亂了:“你說什麼?他們沒服藥,就沒了症狀?”

老闆娘撇撇嘴:“也就是一時的,天花哪能自己好?沖卡被射殺之後,餘下幾人就被吓住了,老老實實在村裡呆着,可不馬上又燒起來,疹子又一頭一臉了嗎?來我店裡那衙役形容的,哎呀,老吓人了!不過咋說呢,真要感謝官府處理的夠果斷,若是誤以為他們痊愈,放出來,我們幾個村不得全被禍禍了?”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說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就是、就是今年三月發生的?”

老闆娘眼睛向上看,回憶着:“好像就是你走之後沒多久我聽說的吧……”

是他們,就是他們。

我這時候,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

謝甯軒與我一向同頻,這一次也沒錯過,他一走出糕點鋪,就沉下了臉:“恐怕他們一開始,得的就不是天花。”

沒錯。

天花感染,由輕症到重症,中間雖然會出現高燒減退,但皮疹随即爆發,根本不會有讓人以為痊愈的誤判。也即,老闆娘講述中,外鄉人出現同時病好的情況,是不合理的。

結合他們也是同時的、非常急症的發病,這隻能說明,一開始,他們感染的就不是天花!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