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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青柯一夢(探案) > 第170章 下藥

第170章 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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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昏迷中醒來,不知過了多久。

脖頸火辣辣的疼,我想伸手揉一揉,手腕和胳膊随即傳來痛感。我這才意識到,我被五花大綁着,根本動彈不得。

眼前倒是沒有黑布,我伸伸舌頭,口中也沒布條塞着。

不怕我看,不怕我叫。

這是笃定萬無一失,這是打算殺我滅口?

我發出的動靜被外面人聽到,旋即推門進來。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

來人立在門口的一瞬間,較之屋内昏暗,他背後的光暈,極不自然。他就像是從仙境走下來的仙子,美到不像世間的凡人。

是孟秋帆。

今日他未着铠甲,粗布麻衣,發髻也垂着幾許,與那日我見到的凜凜威武完全不同,大抵是刻意裝扮,以掩蓋身份。

但顔如冠玉、宸甯之貌,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

他走進來,将門關上。我聽到稀稀疏疏的雨聲,打在春木蓬勃上,與他此刻陰鸷的眼神,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垂下眼簾,也冷笑了一聲。

不同于剛剛意識到我被襲擊的恐慌,在我看清來人面容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冷靜下來,也意識到,在鳳儀宮沒聽完整的那句話是什麼。

“私離營地”——彼時謝甯軒和三殿下,正讨論孟秋帆私離營地的事。

而孟秋帆,來人既然是他,他圖什麼,他想幹什麼,他背後是什麼人,我早就一清二楚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孟秋帆也聽到了我的冷笑,他拖過椅子在我面前坐下,寒聲問:“你笑什麼?”

劍眉微蹙,竟絲毫不改他的美貌。

我毫不畏懼的擡頭看他,不答反問:“原來你沒有聾?那你明媒正娶的娘子被辱時,你聽不見她的求救聲嗎?”

一層寒霜浮于他的眼中,被恨意碎裂。

他抱臂靠在椅背上,用事不關己的語氣道:“她硬要嫁入孟府,攀這門富貴,那我給不了她的,我弟給她,不一樣嗎?哦,還有個姓方的,也是一等一的高門,于她何家出身,算不得辱沒,她該高興才是。”

高興?高興你媽個頭!

怒氣上湧,我握住拳頭。若不是我被綁着,就算打不過,我也要給這個禽獸一記耳光。

“你既不願意,當日不娶就是。何苦應下一樁你不滿意的婚事,又要瞧不起人,乃至不把人當人!”我終是忍不住,拔高聲線質問。

孟秋帆紋絲不動,語氣波瀾不驚:“娶了她,我才能入伍。僅此而已。”

入伍?

我霎時想到垂雲垂柳曾經的八卦,說孟秋帆正是新婚後入的羽林軍,及至新婚妻子死亡,則調往了西域。

而在此之前,即便他中過武舉,他母親也不準他從軍,以免重蹈覆轍。

“所以……”我瞪着他,難以置信竟有人這般喪心病狂,“所以你隻是為了讓你母親放開手,就不惜犧牲一個無辜女子的清白,乃至她的性命?”

“什麼叫我犧牲她的清白?”孟秋帆竟還反問,“我可碰都沒碰過她。”

“那孟秋堂,孟秋堂……他居然形容我姐姐像處子一樣……”何慕卿凄厲的聲音在耳邊乍然響起,我震驚無比。原來孟秋帆根本沒有和何小姐行夫妻之實。

怪不得他婚後駐守在京城,也根本不回家;怪不得孟秋堂對辱嫂惡行念念不忘,多年後還有肖想。

“為什麼,為什麼!”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也不受控的顫抖起來,“你、你根本不好女色,是不是!那你可以和離,可以休妻,新婚後你已經如願入伍了,為什麼不放她走!你鎖着她在孟府,又根本不想要她!”

有隐隐的青筋在太陽穴抖動,孟秋帆的面色終于有了變化。

“我為什麼?我為什麼!你不如問問你自己,問問你們女人有多貪得無厭!孟府大娘子的地位有了,還想要我行那苟且之事,還大言不慚說什麼生個孩子!不要臉,下作!”孟秋帆倏地站起,怒火中燒,“還敢應我母親的要求,給我的茶水下藥!”

我被孟秋帆寥寥數語中蘊含的巨大信息量震撼,一時無言。

孟秋帆卻似被觸到痛點,大發雷霆,自顧自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我都說了,好男兒志在四方,我隻願報效朝廷,去軍中奉獻!她就是不準,就是不準!我哥死了又如何?他身子骨那麼弱,死在邊疆有何稀奇!但我不一樣,我不一樣,我可以立下汗馬功勞!我也做到了!我殺退了前來侵犯的宵小,我做到了!”

有奇異的紅光自孟秋帆眼中一閃而過,他像被附體了一樣,一改冷峻寡言,竟說的越來越多,越來越細。

“她非要讓我成親,說什麼那才是正途,為人子嗣的必須。自己選了一個又一個的姑娘,問也不問我的意見!好,我依她!我娶了!可以放我自由了吧?卻又不準我離京,隻準在羽林軍中效力。那能有什麼作為?我要的不是孟府的庇護,被人人當作金尊玉貴的主兒,連稍微危險些的任務都不肯交給我!她,她還三天兩頭派人來,要求我回府住,要求我給她生個孫子!”

我終于聽明白了,此“她”非彼“她”。但無論哪個她,在孟秋帆心中,都是自己理想之路的絆腳石,厭惡不已。

“用各種理由騙我回府,入了夜,何氏便變着法的勾引我,搔首弄姿,溫柔如水。誰要她這樣了!堂堂一個大家小姐,有沒有點教養!她這樣下賤,和窯子裡那些貨色有什麼區别!”

我被他的妄言激起怒意,大罵道:“她是你的娘子,她想要個愛護她、疼她的夫君,有什麼錯!”

“怎麼沒錯!她還給我下藥!她和我母親,以為背着我下到我的茶裡,我就意識不到嗎!”

下藥,他又說了一遍。

我愣住了。

“把那腌臜東西放進我的茶中,我就能就範?給她一個孩子?做夢!我趁沒人注意,将他倒進了賓客酒中。我怎麼可能會愚蠢到中這圈套,竟想……”

腦袋一瞬間猶如星火迸濺,周身血液沖向大腦。

“是你!你把下了藥的茶水倒入賓客酒中?在你弟弟宴請同窗的宴會上?天哪,你弟次日會精蟲上腦,膽大包天至玷污有婦之夫、玷污自己的親嫂子,竟然是因為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我的駭然大叫,卻沒有激起孟秋堂更進一步的反應,他隻是森森一笑。

恐懼彌漫,我的嗓子像被火烤着。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你意識到他是被藥驅使……那天早上他闖進你的院落,你之所以讓開、平靜的讓開……天哪,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你故意引誘你弟犯下這不倫罪行……你、你想報複你母親?”

難怪!難怪!

何小姐投水後,孟秋帆就自請去了邊疆。什麼自請?根本就是孟母看清了兒子面目,被吓得再也不敢管束,他才得以如願!所以他去年被召回京,也根本沒有回府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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