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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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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軒是梁戈抱出來的,他下命令後,其他人也馬上丢下了武器。依我看,也是愚忠,不至于死罪。我會上書替他們求情。”

哭哭啼啼的郡主聽到這話,疑惑的問:“梁戈,梁戈怎麼會……哥,他不是金伯父養子兼親兵嗎?我當他絕不會背叛金伯父,必得拼死抗争呢。”

“也不算背叛吧。”三殿下解釋道,“其實甯軒察覺金權在背後搞鬼後,去找過金權,後者不願見他。甯軒感其用心,知道他也是一時迷惘,便寫了封信交給梁戈。又把孟秋帆的惡行全盤告知。梁戈到底是正直之人,雖然礙于養父情誼,不能違背心意,但也對孟秋帆厭惡不已。這次行動中,他其實保全了義妹好幾次,沒讓孟秋帆幹那下作勾當。另一方面,他也知道,甯軒若真沒命,他們所有人,包括金家老少宗族,還能有半分活路嗎?金權暈倒,他就趕緊叫停反抗了。”

老爹舒口氣,仍後怕的連聲啧啧。

三殿下頓了頓,話鋒一轉:“哦,伯父,聖旨您接了嗎?”

聖旨?什麼聖旨?

郡主止淚,昂揚快活的答:“接到了!剛才宣召官來了!可惜義妹沒醒,沒聽到。”

老爹的聲音有些扭捏:“哎呀,哎呀,這人還沒清醒,怎麼賜婚聖旨都下了?”

賜婚?賜婚!

三殿下笑說:“聖上聽聞甯軒孤身去救義妹,倆人共經生死,能不擔心嗎?太後連下幾道懿旨,把整個太醫院都遣來了。還是齊王叔最懂兒子心意,知道此時此刻,賜婚聖旨怕是比仙丹妙藥更管用,這才請來的呀。你們看吧,有了聖旨,甯軒很快就能蘇醒了。”

“太好了!”郡主歡欣鼓掌,“哥哥你下月大婚,接下來就到甯軒哥啦!”

老爹卻幽幽喟歎一聲,似是仍難接受。

三殿下道:“伯父仍擔憂門戶之差?這可就是想多了,齊王叔都願和您做兒女親家,您還擔心什麼?”

“嗨,不瞞殿下,前些時日,王爺突然告訴我謝侍郎心意,我真是吓了一跳,還以為書兒要做妾室了。我這等卑微身份,她若受了欺負,我都護不住她。我怎麼能想到,謝侍郎竟是求她為嫡妻?如今聖旨已下,也不知她這莽撞丫頭,一朝躍至二品朝臣之妻,是福是禍呐。”

“伯父放心,甯軒為人您還不清楚嗎?您也算是看他長大的。再說,如今有我呢,義妹受任何委屈,我這當哥哥的,必不罷休。”

“就是!”郡主也道,“還有本郡主嘛!甯軒哥敢欺負義妹,我可不答應!”

“殿下,郡主……”老爹感動,語氣都哽咽了。

這時,木門被突兀的推開,我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急急彙報:“殿下,太醫院首喚您過去。”

太醫院,太醫院……是謝甯軒又不好了嗎?

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我終于被劈中,每個細胞都在叫嚣呼喚下,醒了過來。

我驟然睜開雙眼,聽見我自己的聲音,嘶啞、顫抖。

“謝、謝甯軒!”

***

謝甯軒的院中充斥着濃郁的藥味,壓住了血腥氣。

不少太醫正圍着齊王爺交談。角落中,王妃在丫鬟的攙扶下,哀哀哭泣。一旁坐着僵直的二公子,臉色慘白。

我該行禮的,看見王爺王妃,我該行禮的。

然而此刻,腦海中除了謝甯軒三個字,再無任何思緒。我跌跌撞撞沖進院子,眼中甚至看不到旁人,就朝他的房間奔去。

“書兒!”

“羽書妹妹!”

似乎有人沖上來阻擋我。是三殿下替我攔下了。

“王叔,讓她去吧。甯軒想見她的。哦,她傷的不重,不重,脖子是被……”

什麼也入不了我的耳,我已推開房門。

厚厚的錦被中,謝甯軒安靜的躺着,整個人沉進去一般。蒼白的面色,如同一張在秋風中無力飄蕩的白紙,融在這滿屋子的藥氣中,那麼的不真實。他的嘴唇幹裂,面無血色,就連一貫生機勃勃的睫,都無力的垂着。

又如雷劈,這次是朝着我的心狠狠重擊。我痛得難以抑制,眼淚翻滾。

“謝甯軒,謝甯軒……是我啊,你醒醒。”我輕輕撫上他的臉,呼喚他,“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說過的,沒确保我安全之前,你怎麼敢死!”

鮮血橫流、融彙在一起,是脖子被刺的孟秋帆,污血染着謝甯軒的身。但他,腹間噴出的鮮血,也是我無法阻擋的東流水。

眼前無可抑制出現悚然一幕,回憶是那麼近。

是他拉開我,才會被刺中小腹。是他救了我,一次又一次。

“你還沒有正式向我求婚,我還沒有答應你。賜婚的聖旨都下了,拜堂、婚書,咱們都履行了,你怎麼能舍我而去……”我悲泣着,握住他的手,搭到我的手腕上,“你母親的粉镯,甚至不是你親手為我帶上的。謝甯軒,我求求你了,醒來吧,醒來吧……”

腕間有輕俏如羽的瘙癢,我低頭一瞧,彷佛看見謝甯軒的手動了。

打了個激靈,我立馬撲到他臉前,睜大了眼睛去瞧。可是謝甯軒依舊是那幅模樣,并未有蘇醒的迹象。

幻覺,又是我的幻覺。

心又跌回谷底,我洩力坐下,忍不住去撫摸謝甯軒的臉。自額間至鼻尖,每一處,都深深印在我的心上。這是我的愛人,我深愛着的男人。

“對不起,謝甯軒,我不該畏首畏尾、瞻前顧後。我不相信自己,也不肯給你機會。我們錯過了好些時光,是不是?醒來,我都賠給你,好不好?一生一世,你說過的,我們還有一生一世啊。”

手指漸漸劃至他的唇,幹裂發白。

可它過去每次吮吸住我的唇舌,那觸感我還曆曆在目。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渴望,我朝它俯去,像過去他每一次俯身吻我那樣,蜻蜓點水的吻着他。

迷離、粘稠、纏綿,是他每次拉絲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吞下。

如今,我也這樣渴望着。

我輕泣道:“謝甯軒,你還欠我個洞房花燭,你怎麼賴皮呢?”

“誰說我賴皮了?娘子。”

一道突兀、嘶啞的聲線,幽幽綻在耳邊。不及驚詫,謝甯軒已吸住了我的唇。

大腦隻來及浮現“他醒了”三個字,已被他柔情蜜意的吻勢征服。

他自錦被中伸出手臂,将我圈入懷裡。許是疼痛牽扯着,隻這個動作,他就一顫。可一絲猶豫也無,他的舌頭已長驅直入,深入我的靈魂。

深山夕照深秋雨,一往情深深幾許。

時間停留,我們從升騰的氣溫中抽出。謝甯軒的眸中布滿血絲,也壓不住脈脈情絲,悠悠然将我包裹。

他撫摸着我的臉,終是問出了一直盤旋在心口的話:“願如風有信,長與日俱中。羽書,嫁給我,讓我照顧你、愛護你,永遠陪在你左右。羽書,嫁給我,好嗎?”

眼淚再次落下,這次,是喜極而泣的。

“好,我答應你。說好的一輩子,一天一日,一個時辰,你都不能少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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