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峰收到飛雨閣閣主的暗示,心裡更慌了,他握着劍的手緊了緊,心想:豁出去了,打不過也要打,不然回去又要挨打。
李承峰深吸一口氣,提着劍朝謝沉刺去,結果可想而知,他的劍連謝沉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躲開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謝沉的劍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承峰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吓得腿都軟了,他咽了咽口水,顫聲道:“這不公平,謝沉修為在我之上,有本事你和我們飛雨閣自魅比試比試。”
蕭望之看着台上的二人,笑道:“是老夫許久不出山了嗎?還是‘四仙會’的比賽改了規矩?以往隻有赢的人可以挑下一位對手,什麼時候變成輸的人去挑選了?”
飛雨閣閣主聽到蕭望之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冷哼一聲,道:“蕭掌門,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話,你又何必當真?”
謝沉收了劍,退至一旁。
蕭望之笑道:“玩笑?那照李閣主的意思,後天的比試我也可以叫秦玉前來參加?也可以教其他弟子輸了耍無賴是嗎?”
飛雨閣閣主道:“蕭掌門,承峰他隻是年紀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謝沉冷眼看着李承峰,眼底滿是譏諷。
蕭望之道:“既然李閣主知道李少爺年紀小不懂事,那就不要帶他來參加‘四仙會’免得壞了規矩。”
飛雨閣閣主聞言,頓時啞口無言,臉色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蕭望之竟然會如此不給他面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數落他兒子,簡直就是在打他飛雨閣的臉。
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天劍宗提出一個辦法,就是讓秦玉前來參賽,至于對手不再限于門外弟子,而是她和仙渺峰的人對戰,秦玉對戰謝沉一聽就很有看頭,畢竟兩位都是蕭望之的徒弟。
蕭望之冷笑道:“你們當真要讓我那愛徒前來?是不想自己門派弟子有機會奪下首魁了嗎?”
飛雨閣閣主心裡咯噔一下,蕭望之這話說得沒錯,秦玉可是千年難遇的天才劍修,若是她來參賽,那其他門派弟子肯定沒機會了。
李閣笑道:“此事還是今晚在商議吧,下一場是仙渺峰的竹溪對仙渺峰的謝沉了,蕭掌門你是看好自己的徒弟,還是看好你師弟的徒弟?”
蕭望之漫不經心道:“他們二人誰赢誰輸不都是給我仙渺峰争光嗎?既是同門又何必一分高下。”
這句話在謝沉看來卻是别有用意,自小蕭望之隻會誇贊秦玉劍法如何了得,無論他拿到什麼會試的名次沒有誇,永遠隻有一句莫驕傲。
偏偏每次的會試他永遠都是第四,第一是秦玉打不過情有可原,可第三是經常偷懶不修煉的竹溪,師傅一定是對他失望夠了,所以對自己和誰都比都不關心,這次他必須要戰勝竹溪!
竹溪拎着骨扇站在一旁等着謝沉來,她眨了眨眼,道:“師兄,還不拔劍?莫不是對我有所忌憚?”
謝沉冷聲道:“師妹,得罪了。”
竹溪打開骨扇,笑道:“師兄不必客氣,盡管出手便是。”
謝沉手中劍挽了個劍花,朝着竹溪刺去,竹溪輕笑一聲,骨扇一揮,将謝沉的劍擋下,随後又手腕一轉,骨扇直直朝着謝沉面門扇去。
謝沉後退幾步,躲開竹溪的攻擊,随後又提劍朝着竹溪刺去,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劍招淩厲,招招緻命。
竹溪一邊防守一邊道:“師兄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隻是可惜了,還是打不過我。”
謝沉冷笑道:“勝負未分,師妹還是不要太得意忘形比較好。”
謝沉的劍法大開大合,每一招都帶着雷霆之勢,而竹溪卻顯得遊刃有餘,她一邊抵擋謝沉的攻擊,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
幾個回合下來,謝沉已經氣喘籲籲,而竹溪卻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根本沒怎麼用力,謝沉見狀,心中更加煩躁,招式也變得更加淩厲起來。
竹溪一邊躲閃一邊笑道:“師兄,你的劍法雖好,但是太過剛硬,少了幾分靈活性,若是不改變一下,恐怕很難赢我。”
話音剛落,竹溪手中骨扇被謝沉的劍挑了起來,終歸是同門,他隻用劍鋒指着竹溪的脖頸,等待宣布結果。
竹溪也不惱,收回骨扇,笑道:“師兄的劍法果然厲害,我輸了。”
謝沉冷聲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