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别想了,我與他說好了,我幫他完成一件事。待那事成了後,我便與他和離。”
“和離!”玉露與荷花異口同聲。
沈予安:“噓,低聲些。”
玉露:“是。”
荷花:“可是...”
“怎麼了?”沈予安見荷花面露難色,不覺有些奇怪“你是不想我和離麼?”
“不是的,姑娘無論做什麼決定,奴婢都支持您,可...”荷花眼底滿是為難“可方才我聽承風說,聖上已應允王爺請求,答應他與您一同去探望靜妃娘娘。都說初次見婆婆,必須要呈上落紅的帕子,您與王爺未圓房,那帕子...”
沈予安:“竟有這樣的說法?”
她開始細細回顧自己看的書,卻沒有絲毫頭緒。
“行吧,你去備帕子。”沈予安擺了擺手。
荷花雖不懂她想做什麼,卻點頭應了下來:“是。”
玉露:“奴婢繼續替您更衣罷。”
“嗯。”
兩人方才洗漱完,荷花便回來了。
她朝沈予安行了行禮,遞上了從庫房内找出的帕子:“不知這樣的行不行?”
“應當可以。”沈予安接過了帕子,拿起了一旁果籃上的匕首。
還未等身後的兩人反應過來,她便用匕首劃破了手指。
“姑娘!”兩人看着沈予安的動作,忍不住驚呼出聲。
可沈予安卻不覺有什麼,擠壓着自己的指頭,鮮血一滴滴落在了帕子上。
荷花心疼地想幫她止血,卻被攔了下來:“再等一下,快好了。”
玉露:“姑娘...”
“好了。”沈予安看着着急幫她包紮的兩人,笑了笑“你們怕什麼,不過是割破了指頭。”
荷花:“姑娘想要血,讓奴婢來便好,何故要傷自己的身子。”
“那不行,你們傷了,我可要心疼了。”
荷花:“姑娘...”
“好啦。”沈予安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早膳在哪?我餓了。”
玉露:“在外邊,奴婢這就拿進來。”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吃吧。”沈予安提起裙子,緩緩走出去。
看着那一桌子早膳,沈予安雙眼亮晶晶的,她坐在了桌子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姑娘,慢點。”玉露笑着遞上了剛盛好的粥。
沈予安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一連餓了幾天這食物下肚自然是停不下來的。
“啊!好飽!”
看着桌上的早膳被自己消滅了大半,沈予安滿足地放下了筷子。
吃飽喝足她總算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
她側過了身子,看着一旁一直立着的承令:“你,過來。”
承令雖不喜沈予安,可昨夜王爺已留宿遠香院,他也不得不承認沈予安的身份了:“王妃有何吩咐。”
“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你一五一十道來。”
承令點了點頭,把大理寺卿來的事,以及北堂穆上書的事,一一道出。
聽到一切如她所料,沈予安嘴角不自覺勾起了笑意。
如此一來,她又有了入宮的機會了。
沈予安在承令說完後道了聲謝,而轉身看向自己的兩個小丫鬟:“你們想出去玩麼?”
聽到可以出府,荷花雙眼一下亮了:“可以麼?”
玉露:“姑娘,就這樣出府會不會不好...”
“沒事,就當是消消食了。”沈予安笑着看向她們道。
聽到她們想出去,承令轉身便想跟手下傳消息給北堂穆。
沈予安自然注意道了他的動作,卻不加理會,畢竟有人可以保護自己,也沒什麼不好的。
一行四人,就這樣出了王府。
沈予安假裝對集市十分感興趣,卻時不時地四處觀望,想看看有沒有茶館。她一直打聽不出第三庫房的消息,茶館魚龍混雜說不準能從裡面知道些什麼。
“姑娘,這簪子好看,适合你。”荷花拿起了一枚簪子,在沈予安的頭上比劃着。
沈予安:“你若覺得好看,那便買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