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照射在了遠香院外的石桌上,那上面擺滿了早膳,一看便是精心而制。
玉露看着那碟子精美的荷花酥、百合蓮子粥、竹節卷饅頭和銀花金露,就忍不住流口水。
她笑着看向荷花:“荷花姐姐,這荷花酥我沒吃過,你下次做可以教教我麼?”
看着她那小饞貓的模樣,荷花笑着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方帕子包裹着的東西:“給,特意給你留了一塊。”
玉露眼底亮晶晶地接過了那塊荷花酥,細細品嘗:“好吃!!”
“小饞貓。”
見荷花時不時看着那緊閉的房門,玉露紅了紅臉低聲道:“荷花姐姐,昨夜姑娘與王爺莫不是...”
“應該是。”荷花也跟着笑了笑,這下她是真的安心下來了。姑娘幫王爺解毒必是動了心了,如今順利圓房想來姑娘也得償所願了。
房内,北堂穆被壓得手臂發麻,醒來的他看着沈予安,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晨光下沈予安膚白賽雪,肌膚更是無比嫩滑。剛入府的她臉色鐵青,一看便是沒養好的模樣。
看着如今面色紅潤的沈予安,北堂穆心下一動!
他用手輕輕捋開她臉上的發絲,指腹輕輕撫過她的臉蛋,忍不住在心下感慨:還是太瘦了,要多喂她吃點東西才是。
腦中有如此想法,北堂穆便想着去讓人準備些早膳。
他伸出手悄悄把手臂從沈予安的頭下抽出,誰料卻被她一手抓住了身體。身下的香軟讓他愣神在的原地,那隻發麻的手臂也頓在了半空。
“沈…”
他方才出聲,身下的人就轉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就往他懷裡鑽。
“别走...”
嬌軟的呢喃讓北堂穆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他的耳廓通紅,呼吸也不自覺變得急促:“吾,吾不走便是。”
短短一句話像是安撫好了沈予安一般,讓她不再亂動,隻是她的雙臂依舊環在北堂穆的腰間。
見沈予安把自己抱得緊,北堂穆沉聲沙啞道:“是你不讓我走的,可不是我非要賴着留下來…”
說罷,他便不再動彈,繼續躺在了原地。
沈予安的鼻息很輕,呼吸淺淺的,卻依舊能勾得北堂穆馳魂奪魄的。從前常聽人說美色誤人,可現如今北堂穆才算是真懂得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原本最晚辰時必會起身的北堂穆,現如今算是被纏住了。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姑娘,早膳已備好了。”
北堂穆聽到早膳備好,用手輕輕推了推身下之人:“安兒...”
“誰!”沈予安驚醒過來,強撐着眼皮大聲道。
“是我!”北堂穆看着她,聲音好聽得像窖内剛啟出來的瓊漿玉露一般。
一聽到北堂穆的聲音,沈予安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推開了身旁之人,挪到了床邊的小角落:“妾身冒犯了,還請王爺恕罪。”
北堂穆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你才睡了我,這麼快便想撇開我了?”
沈予安一擡頭便看到了北堂穆松懈的衣衫,他衣衫的帶子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藏着強健的肌肉,完美勾勒的曲線似是在引誘着她。這樣的他,即便隻是在那裡坐着便已有了七分魅惑!
沈予安的腦子頓時變得一片空白,連忙結結巴巴地回道:“什麼睡...咳咳,王爺請自重。”
注意到沈予安的視線,北堂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在瞧見衣衫解開後,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我都已經是你的了,多看幾眼也無妨。”
說罷,他作勢便想脫下衣衫。
誰料沈予安壓根不吃這一套,直接越過他便向門外走去。
“王爺要更衣,妾身先出去了。”
北堂穆正想笑她的反應,卻兀然想起了她還身着寝衣,一個翻身直接下了床。
聽到身後的動靜,沈予安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卻被身後之人一把摟住了身體。結實健壯又熾熱的身軀,讓前者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可很快沈予安便反應過來了,她伸手便想掙脫北堂穆:“王爺!”
“我出去,你别出去。”北堂穆慢慢放開她,可手還是抓着她那纖細的手腕“門外都是侍衛,你穿着寝衣...”
聽到這話,沈予安才不再掙紮,看着自己輕薄的寝衣她皺了皺眉,若不是北堂穆她還真沒反應過來。
北堂穆見她不再掙紮,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腕,一邊系上衣服帶子一邊向外走去:“我還有事...你記得好好用早膳。還有,不許亂跑。”
看着那寬大的背影沈予安隻覺臉熱,仿佛方才的緊抱把專屬于北堂穆的熱度,傳到了她的身上。
“姑娘,你醒了。”荷花和玉露捧着洗漱的東西進來。
玉露伺候着沈予安洗漱,荷花卻在檢查着被褥。
見她翻得認真,沈予安不覺有些奇怪:“荷花,你在找什麼?”
荷花不敢宣之于口,隻敢小聲道:“姑娘,你昨夜不是與王爺圓房了麼,奴婢在尋...”
“什麼圓房!”沈予安紅了一張臉“你别胡說,我與他什麼都未發生。”
“沒圓房?”
這下輪到玉露與荷花震驚了,她們的嘴張合了好幾下,終是沒說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