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
聽到沈予安松口,北堂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一點,可沒待他把人帶走,身後之人卻再次開口了。
“可今日是妾身妹妹的大喜之日,不管怎樣妾身也得待她禮成後再走吧。”
說罷,沈予安甩開了北堂穆的手,隻身向内走去。北堂穆知曉自己奈她不何,隻得跟在身後一齊進了去。
見沈予安留了下來,徐振息眼底閃過帶有邪念的光,也跟着兩人身後走入二皇子府。
一旁的人在看到徐振息那變态的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不免開始低聲讨論了起來:
“那可是穆淮王妃,北笙王他怎敢...”
“穆淮王又如何?他的那些榮譽早就随着靜妃那毒婦煙消雲散了,現如今他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待二皇子上位你覺着,昌國内還能有他什麼事?”
“話雖如此,可好歹那丞相嫡女已為人妻,他怎麼?”
“切,他糟蹋人妻的事兒,還算少麼?”
耳邊的讨論聲不斷,不用想沈予安便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婚典很熱鬧,随着典禮快要結束,身旁的徐振息都未曾離開,一直不錯眼地看着沈予安。
反倒是一宦官前來送皇後賀禮時,他趁旁人不注意時,轉身向後頭走去。
見他走了,沈予安起身便想跟着去,一旁的北堂穆見狀一把拉住了她。
沈予安皺眉,低頭在北堂穆耳側道:“王爺别忘了,你答應過妾身的。”
聞言,北堂穆這才放開沈予安的手:“若有事...”
“妾身知道。”說罷沈予安轉身走向後頭。
她對二皇子府的地形并不熟悉,為防驚動他人她化為一小鳥飛向空中,很快便看到了那宦官與徐振息站在一處。
沈予安飛向靠近兩人的樹枝上,偷偷聽着兩人的交談。
“如今二皇子馬上就能登上高位,還望束珍不要忘了對我的承諾。”
束珍?這是誰的名字?
聽到徐振息說出這樣的話,那宦官似乎有些不悅,他開口提醒道:“還望北笙王慎言,不要直呼皇後名諱。”
皇後名諱!
沈予安震驚了,這北笙王不僅僅是聖上的救命恩人,還與皇後關系匪淺!
似乎是對那宦官的語氣有所不滿,徐振息皺起了眉頭:“怎麼?我随口說說,你便以為那草包能登上高位?連殺北堂穆這樣的小事,都做得錯漏百出還惹聖上猜忌,若無我幫助他能順利登上去?”
宦官雖不喜他,可他說得在理,隻得低頭:“是奴婢說錯話了,還望王爺恕罪。”
“是了,奴婢就該有奴婢的樣子,别讓本王提醒你才是啊。”
樹枝之上的沈予安一看兩人間的氣場便知,這徐振息與皇後一派不對付,即便兩人面上是在合作心底卻是有膈應在的。
想來是皇後怕徐振息羽翼漸長不好控制,徐振息亦怕皇後一派登上高位,便會尋個由頭把他給撇下。
兩相算計,到最後隻會一齊走向滅亡。
沈予安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這樣正好,也省得自己去費心挑撥了。
見兩人要分别沈予安快速飛上天際,在落在徐振息回宴會之上的必經之路後,才在隐秘之處化回原形。
淺綠色紗衣落地,一美人便現身在了幽靜石徑上。
沈予安停在原地,待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才慢步向前走去。
方才走出幾步,身後的腳步聲卻變得急促,不過一瞬她那隐在紗衣之下的手,便被另一隻大手給抓住了。
沈予安故作驚恐地從徐振息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一雙星眸内滿是驚慌失措:“北...北笙王...妾身見過北笙王。”
“免禮。”
徐振息玩弄的女人衆多,絲毫沒有認出沈予安這張酷似當年宮女的臉,反倒是開口戲弄了起來“王妃為何在此?”
沈予安強忍着怒意,扯着嘴角道:“妾身去更衣,不想...回來時竟迷路了。”
“這樣啊...”徐振息看向沈予安的眼神愈發惡心,在瞧見沈予安膽小無比後,他竟一把抓起了她的手細細揣摩道“那三皇子整日流連煙花之地,想必王妃你亦不好過吧。”
沈予安沒有掙紮,而是低下了頭不言語。
“這樣,倘若你願意跟了本王,本王必定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徐振息誇下海口。
就在此時,沈予安眼底卻露出了鄙夷,她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冷冷道:“我想要的,您給不了我。”
“噢?”徐振息瞧見她那一閃而過的鄙夷,臉色露出了些許不爽“還有什麼,是本王給不了的?”
“皇後之位。”沈予安雙眸露出了對權力的欲望,她擡眼直視眼前人一字一句道“三皇子能給我,您...不行!”
聞言,徐振息一驚:“你開什麼玩笑!就那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