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栎點點頭:“小孫說的沒錯,王正茂很可能失手殺了張在霞,但跟後面幾起案子無關。”
“那個張敏呢?”
“至于張敏,真沒想過究竟有多大恨才能對女人下這麼大毒手。”她一個販毒的□□小頭目,殺這些人不在話下。問題是,動機呢?證據鍊條如果無法完整指向她,動機也隻能從她嘴裡問。
這時盧隊給霍驚雲來了電話:“霍支隊給你拜個早年,身體恢複得咋樣?”
“盧隊過年好。我這金剛正護體呐,一時半會死不了,有啥指示?”
“哎呦可别折殺我。無事不登三寶殿,看新聞了吧?隊裡警力不足,不,主要是您一直跟這幾起案紙,經驗足技術好,不求您求誰哦是吧。年尾巴上出大案,瑞麗那邊頂不住了,能不能加入抓捕行動?”
“這麼說是鎖定目标了?”
“嗯,咱到瑞麗我再詳細彙報,事不宜遲,上面意思迅速行動。”
“咳!”俞栎清了清嗓子。
“正跟家裡人準備過年哦?”
“啊。”霍驚雲大笑起來。
“代我給家裡——”
“我俞栎,”俞栎打斷他:“跟霍驚雲一起參與抓捕。”
“哈,哈哈,俞,俞教授,你能來那可太好了!你,你倆在一起了?哦不,不系,你倆在一塊呢,哈哈哈。我這一直沒好意思跟你聯系,十分非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事不宜遲,他們下午就上了去昆明的飛機。霍驚雲背了半箱子止咳藥、消炎藥、退燒藥。
俞栎找着了,霍驚雲緊繃的弦登時松了下來,外加整夜沒合眼,一上飛機大馬金刀坐下攤起,安全帶“咔哒”一扣,沒過幾秒開始打鼾。
有好幾次,霍驚雲的頭歪倒在俞栎肩膀上,俞栎掰了好幾回都沒擺脫,空乘小姐發現後,走過來幫忙。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她輕拍着霍驚雲的手臂,霍驚雲睜開泛紅的睡眼:“嗯?這麼快到了,睡懵了都。”就準備解安全帶起身。
“沒,抱歉打擾,給您個枕頭靠邊上睡吧,您舒服,裡面的乘客也方便。”霍驚雲才察覺自己正歪躺在俞栎身上,趕忙接過靠枕坐正。俞栎要去洗手間,霍驚雲就坐到了裡面俞栎座位上。
等俞栎回來,發現枕頭被他睡到了地上,頭居然又歪向了自己這邊。歎口氣,自己順勢靠過去,跟霍驚雲肩膀完美接駁。上到平流層,空乘開始發餐飲,到他們這一排,俞栎悄無聲息指了兩份要吃的東西。
盧隊和涓涓在上次抓捕行動中受傷,小孫更是在24歲的大好年紀殉職,盧隊輕傷不下火線,涓涓傷的最輕,可這事兒給她的打擊過大,現在都沒走出來,上下班跟掉了魂兒似的。臨近年根兒,警局上下籠罩在一片憂郁氛圍當中,不見歡顔。
盧隊見到他們二人,當晚和他倆一起吃飯,先敬上一杯茶感慨說:“要不是二位的話,警隊更加損失慘重,我以茶代酒先幹為敬。”一口氣喝幹,盧隊愁上心頭:
“上次整這麼大爆炸案,主謀就是那個叫張敏的女人,你們肯定猜不着她到底是誰。”
“跟□□組織有關吧。”霍驚雲說。
“是毒蟲杜志輝的養女!據線人掌握的情報說,集團裡天天幹仗,這個張敏就被暗算到人販子那裡,給阿鴻的娘買了回來。而且,這老毒蟲家還跟緬甸那邊□□有關系,張敏這時候說不定已經出逃國外了。這筆血債要讨回來,可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哎!”盧隊舉着筷子說完,又放下筷子重重歎氣。
這種有組織的□□犯罪盤根錯節,想鏟除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集全國之力持續多年的努力。
“林家給霍霍的呐家破人亡,阿鴻死不見屍,鴻嬸找不着了,老頭兒自從得了病嘴眼歪斜,說不利落話,這不剛從醫院裡出來,靠本村裡個老寡婦照顧着,這都啥事兒,嗨!”
“眼下最主要的還是抓住那個連環殺手。”俞栎喝口茶說。
“我也收到消息,正琢磨着請二位繼續跟進,又不好意思開口,這不咱想一塊兒去了!幹他娘的!隻是,這跨省抓捕的到底是誰呢?從哪下手?”
“林家。”俞栎說。
“你是說這個連環殺手可能是張敏,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