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驚雲越是阻止,他掐得越緊,臉憋得黑紫,陷入痛苦的夢魇無法自拔。霍驚雲一個翻身跨到他身上生掰開他的手,空氣一進入氣道俞栎劇烈咳嗽起來,霍驚雲忙跨下身給他順氣。
他睜開眼睛,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躺在霍驚雲臂彎裡,一時有些懵。
霍驚雲給他拭去兩鬓的冷汗,手指點了他鼻尖一下說:“又做噩夢了吧?現在沒事了,我在呢。”
俞栎穩下撲通不停的心跳,側過臉貼了貼霍驚雲大臂:“不知道怎麼了,最近老是做噩夢。不礙事,你明天還要早起,趕緊睡吧。”
這種情況霍驚雲知道,俞栎肯定睡不着了,于是沖他一笑:“等着。”下床去了客廳。不一會兒他端着兩杯水進來,把溫水遞給俞栎,自己喝冰水醒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
“是不是婆婆跟準公公來,害怕了?畢竟這麼些年沒見了。”
俞栎抿了口溫水,慢慢說:“是害怕,但不是因為很久沒見。他們還有兩天就啟程了,可不知道怎麼了,那邊一點音信都沒有。這幾天總心神不甯的,太反常了。”
“Jason那麼個大忙人,整天神出鬼沒的正常,說不定現在已經給你發過來郵件了。要不我去看看?”
“不要吧。”俞栎怕什麼都沒收到,空期待一場,但不看呢,他就一直惴惴不安。
霍驚雲不管他天人交戰那一套,一個公主抱撈起來就往書房裡走。
“霍驚雲,你幹什麼?”俞栎低吼着:“我有腿,自己走!”霍驚雲壞笑着單手戳開電腦,将他放到書桌前椅子上,還不忘拍了下他的屁股:“一起看。”
俞栎無奈,被他攥着手點開郵箱:Jason的郵件剛剛推送了過來,俞栎激動得回握住霍驚雲的手:“看,真發來了。”
Jason說最近正在做一個調研,忙得起早貪黑,但目前正在收尾,不會耽誤跟俞心梅去中國的行程,就連機票都截了圖,叫他放心。
看着俞栎臉上終于陰轉晴,霍驚雲趁熱打鐵将他托起來抱到懷裡,貼着耳朵說:“你老說累,我看就是活動太少,擇日不如撞日。”說着手就鑽進了他衣擺。
“哪裡少了?腰酸背痛還沒,”他用盡全力抽手:“緩過來,明天,明天行吧?”俞栎想逃,他用手抵住城牆一樣寬厚的身軀,想從霍驚雲和書桌之間擠出一道縫隙,卻看霍驚雲這缺德玩意兒兩腿一分,自己不偏不倚落到了紅木書桌下面。
嘴剛好抵在了異禀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霍驚雲痛得捂住額頭一個勁兒“嘶”氣,把俞栎吓不輕:“抱歉抱歉,我看看傷哪了?”
“不要看!我不行了,再也不能滿足你了,這輩子可怎麼辦,嘶——”霍驚雲說着還不忘雙膝并攏,疼得抖擻不止。
“不會不會,它哪裡就這麼脆了?先讓我看看,不行立馬去醫院。”
“這裡,還有這裡,是不是斷了?”霍驚雲大大方方叉開腿,
在這逼仄的空間裡,俞栎幹脆跪到地上,小心翼翼給他褪下衣物,專注地趴在它前面打量起來。可那久經憋屈的玩意兒一旦掙脫束縛,就如困獸出籠,将他堵了個有口不能言……
第二天,霍驚雲一進辦公室,就看尹建久違地跟他開起了玩笑:“老大,你臉僵了。”
霍驚雲摸了摸自己臉:“有嗎?老子這臉純天然無公害的,僵個茄子。”
尹建笑着搖了搖頭:“當我沒說。”
霍驚雲莫名其妙地拿起水壺去了開水間,剛巧撞見趙菲菲端着暖壺過來,他又跟小姑娘詢問道:“看我臉,有異常嗎?”
“沒沒沒,就是——那個——”
“有話直說。”
趙菲菲拽下眼鏡使勁擦了擦帶上,圍着他轉看了半分鐘,念念有詞了會兒,才胸有成竹點點頭:“皮膚黑亮,該是昨晚汗出多了,眼裡一直帶笑,多巴胺充足,該是——荷爾蒙得到了充分釋放!”
霍驚雲張大嘴巴,一動不動盯着眼前頂着鳥窩頭的小警花,當她意識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趕忙捂嘴時已經晚了。
“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我,錯了!”
霍驚雲一言不發轉身走了,邊走還邊嘟囔:“有這麼明顯?”
例會一結束,霍驚雲緊鑼密鼓安排好今天的出警任務,便打開手頭案卷,開始整理起來。這時,手機推送來今天的警隊新聞:爆炸案及名門千金投毒案。
孟家父女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把所有責任都推卸給了楊澤,孟嘉欣更是瘋狂,多年的高知名門貴女形象一夕坍塌,殺人未遂證據确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