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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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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之覆被揍得有氣無力地喊叫,但無論時咎怎麼氣急敗壞,舟之覆依然厚臉皮高喊:“沉皚!管管你男朋友啊!沉皚!”

誓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都是小情侶Play的一環。

時咎捏着拳頭喘着氣,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還在虛弱呐喊的舟之覆,扭頭就走。

舟之覆摸摸鼻子,摸到一手血,他喃喃裝死道:“好沒禮貌的小朋友,這年頭未成年都這麼橫了嗎?怪不得檢測不合格越來越多,文明要亡啊。”

沈向南剛從時咎揍人的驚慌裡緩沖出來,又被舟之覆的口無遮攔吓死了,他冷汗直流,提醒舟之覆:“剛剛我們說的事,他會不會告訴沉先生?掌權者不是讓您把這些事壓下來自己處理别讓沉先生追查嗎?還有我……”

舟之覆裝作恍然大悟:“噢對,可我壓了啊,沉皚這是從别人那兒知道的嘛,又不是我親自告訴他的,無語死了,我隻是想當個掌權者玩玩,他們的恩怨跟我有什麼關系?至于你……關我屁事,滾蛋!”說完還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往自己辦公室走,結果沒走兩步,左腳勾右腳,自己把自己絆倒了,他“啊”一聲摔下去。

沉皚聽到有人朝自己走過來了,沒幾步,時咎的身形便出現了,他自然地撩開沉皚走進辦公室,就像這個辦公室是他的。

沉皚進來順手關上門,跟着一起坐在沙發上,平靜地問:“怎麼了?”

時咎幹脆半躺下,雙手背在後腦勺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懶懶回答:“沒事,打狗。”

沉皚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問:“誰惹你了?”

時咎想起就無語:“舟之覆啊。”

“好吧。”

過了兩秒,沉皚突然笑出來,似乎還有些無奈,他說:“我之前說你膽大包天,還真沒說錯。”

時咎皺眉,擡腿用膝蓋蹬了一下沉皚的腿,不爽地說:“幹嘛突然說我?”

沉皚順手抓住他的膝蓋,時咎“啧”了一聲想掙脫,但沉皚勁太大,好像大腿肌肉的力氣甚至比不過人家胳膊的勁。

用力掙紮了兩下,确實不行,他很快放棄了,幹脆轉成伸直腿,直接順勢将小腿搭上了坐着的沉皚的大腿,再交疊起來,閉上眼,呈一個徹底躺平舒适的姿勢。

沉皚:“……”

沉皚非常平靜地提醒他:“注意你的行為。”

時咎眼睛都懶得睜,他說:“你可以坐你的辦公椅。”

沉皚再次提醒他:“這個辦公室是我的。”

時咎随意回答:“我朋友的就是我的。”

沉皚:“……”

一個毫無邊界感的朋友。

但是沉皚最後也沒去辦公椅上,就任他這麼嚣張地搭着,還打了幾個電話,片刻,他跟時咎說:“處理好了。”

“什麼?”

“舟之覆。”

“呃……”讓别人來給自己的一時壞脾氣善後,好像有些不太好?

時咎想起什麼,突然翻身起來了:“對了,有個事……”

時咎把剛剛發生的所有内容告訴沉皚,很快,沉皚讓人送報告上來,發現居然确實如此。

他拿着報告很久沒說話。

一直到時咎打破沉默,他問:“有個問題我之前就想問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有時候時咎會想,如果因為對象是自己,那完全情有可原,畢竟他隻是一個“未成年人”,但後來發現不僅如此,“成年人”之間也是這樣。

他看着沉皚的表情,見他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問出來:“為什麼?明明大家都實現思維透明了,你們還是語言溝通?”

“我見過大城區的公民,有的也是用語言溝通,我知道你們有一個申請和主動開放的通道,不是所有人都對任何人開放,也有的公民是直接意識交流,但這個現象在文明中心的人裡就沒有,你們從來不用意識,那個掌權者助理問你事的時候,舟之覆出來搗亂的時候,沈向南操作失誤你問他怎麼通過審核的時候,季水風清理現場要去指揮的時候,包括剛剛沈向南要說事的時候,很多次,我都覺得這些問題你們在意識裡都可以進行,也可以辨别真僞,意識會真實地傳達一切,但你們都在問,都在求證,這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時咎想了很久,上次問的時候被季水風阻止了,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不可說的事,所以他隻能問沉皚。

沉皚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通常來講,公民到文明中心做事,也是做完就離開,就算全程語言溝通也不會覺得有不妥,不過是公事公辦,誰也不會停留。

但時咎長時間泡在文明中心,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外來者”,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與他的溝通本身就不能用意識,時間久了,沒人想到要提防他。

沉皚眼睛還看着報告,但回答着時咎,隻是淡淡地、沒有情緒地回答:“不該問的别問。”

于是時咎感受到了,那是一種阻抗,一座深藏海底的冰山,某種巨獸蟄伏在深海,能把人瞬間吞沒,所以沒人想出聲吸引巨獸的注意,以至于連沉皚都不願意說。

時咎難得追問:“為什麼?”

他想證明自己可以保守秘密:“我不參與你們的曆史,我隻是個局外人,但我自認為,我們已經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也不可以問?”

于是沉皚擡起頭,放下手裡的東西,朝時咎走過去,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的搭下來快擋住眼睛的頭發撩上去,非常輕卻也非常低沉地說:“時咎,你可以問我,但除我以外不能問任何其他人,就裝作不知道。我想跟你說原因,但不能,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時咎從他眼裡看到了關心,一種真切的關心,還有痛苦。

他在痛苦什麼?

他那麼強大的人,也會因為某些事痛苦嗎?這個痛苦關乎什麼?

沉皚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靠坐在辦公桌邊沿,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時咎看着他這個動作,有點發愣。

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動作行為可能隻是毫無意義的退後,但時咎知道沒有任何行為是無意義的,行為都來自于心理。

他知道沉皚靠近他,允許自己把腿搭他腿上,碰了他的頭發,是親密和關心,但接着又退後一步,拉開物理距離,實際上他想拉開的是心理距離。

人的心理邊界感有時候也會用物理距離來體現的。

所以沉皚想稍微與他劃清界限。

剛剛不都好好的嗎?

但一米,也算是好朋友的正常界限吧。

想問的問題沒有要到答案。時咎覺得适可而止,便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那好吧,反正如果哪一天我該知道這些事,你就會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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