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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家前廳,南桑看着那張面具:“怎麼說?你真隻是覺得這面具醜,所以不戴?”
宋濯斜她一眼:“你想戴就戴,攔着你了?”
“呵!”南桑笑了,放下面具偏頭打量宋濯,“楚雨荨,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酸味?”
潘大海:“……姑奶奶,您可别說了。”
南桑嘻嘻笑:“宋總,您有氣找林殊發去啊,在這跟我放炮仗沒有用,你得加把勁兒啊,讓人家林殊選您啊。”
宋濯白她一眼:“我知道方逾白什麼心思,他别想。”
南桑鼓掌:“喲,給您厲害的,我倒是想看看,誰能掰下林大師這朵黑蓮花。”
潘大海:“我們林大師再怎麼着也是雪蓮吧?”
南桑鄙夷地看了潘大海一眼:“你們林大師黑着呢,你别跟個大學生一樣。”
潘大海:“……”
宋濯驟然站起來,擡腳要往外走。
“去哪啊?宋總?”潘大海立馬叫道。
宋濯:“去找找線索,難不成你還真準備在這裡辦居住證了?”
潘大海當然不想成為這裡的永久居民了,但想到林殊的話,又猶豫了:“可是林大師說……”
“随你。”說完擡腳往前走。
南桑早就跟上去了,兩人都沒拿面具。潘大海一咬牙,把三張面具拿着,跟了上去。
*
鎮長家另一邊。林殊和方逾白去找了老鎮長。
林殊這次來也懶得像宋濯那樣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老頭子,我來找你問些事。”
誰知老鎮長竟然點了點頭:“是不是問其他外來者的事?”
林殊訝異地挑了下眉,他可沒想問這個,剛剛老頭子不提,現在又主動要說,是不是阿富跟老頭子說了剛剛發生的事。
但他剛一擡頭,卻發現一個戴面具的人從門外走進來。
這裡的人都戴一樣的面具,極難分辨,不過那身形和衣服林殊還是認出來了——這人是阿富。
阿富穿着一身不知何年代的灰色粗麻衣,阿富走路時左手跟着晃動,右手不太動,緊張時,會先聳肩再搓衣角。
阿富看見林殊,身形微微一頓,然後不自然地聳肩偏過頭去,走到一旁,開始搓衣角。
那老鎮長健壯就拍了一下他後腦勺,罵道:“讓你給人家送面具,面具呢?這兩位先生怎麼沒戴?你這不是要人家命嗎?”
聞言,林殊心裡有些奇怪,那這阿富剛剛送完面具沒有來這裡,那老頭子怎麼又提了那些失蹤者的事?
林殊垂下眸光不動聲色。
一旁的方逾白從包裡拿出面具:“阿富已經拿給我們了。”
老鎮長連連點頭:“那就好,我還以為這小子偷懶,又不知道哪裡玩去了。”
聞言,林殊又對阿富笑了笑:“阿富年紀還小吧?這骨骼身闆,約莫十幾歲?”
“喲,這位先生眼神真的好,這小子今年應該16吧,正是貪玩兒的時候。”老鎮長有些詫異地看着林殊。
“十幾歲……好年紀啊。”林殊沖着阿富微微一笑,眼神意味深長。
阿富又觸電般低下頭。
“對了,忘記問了兩位先生怎麼稱呼?”老鎮長突然問道。
方逾白:“我叫……”
林殊打斷他:“我姓舒,他姓白。”
老鎮長笑道:“哦,老頭子我叫劉栓貴,以後叫我貴叔就成。”
林殊點頭:“好的,老頭子。”
老鎮長:“……”
“咳……那個剛剛跟你們說的之前的外來者的事啊,你們跟我來。”老鎮長拄着拐杖往裡走。
阿富看了林殊兩人一眼也跟了上去。
劉栓貴将兩人帶到一個後院,推開門後,林殊發現裡面有不少人,這些人臉上也戴着面具。
“這些就是之前來的外來者。”劉栓貴說道。
那些人聽劉栓貴這麼說,不少人停下了手裡的事情,轉頭看向他們。
其中一個人走向他們,猶豫又疑惑地打量他們:“你們……也是外面來的?”
方逾白看了一眼林殊,對那人說:“是,我們是旅行的,不知怎麼來到這個鎮子。”
那人一聽,突然激動起來,把面具摘了,露出一張年輕堅毅的臉。
見他摘了面具,其他人也摘了,男女老少都有,但這些人臉上不見激動,看起來有些麻木。
方逾白掏出手機,翻找相冊裡那些近年來在這裡失蹤的驢友照片,還真是眼前這群人。
他又将手機遞給了林殊,林殊看了眼,也有些疑惑。
的确是眼前這群人。
這麼說是他們陰謀論了?這群人就是單純誤入這裡,然後因為詛咒出不去了?
為首的那個年輕男人又上前一步:“兩位,你們也是誤入這裡的?”
林殊他們沒直接回答:“你是?”
那年輕人撓撓頭:“我叫梁一宏。說來不好意思,我本來是來尋找這些失蹤者的警察,但是我和我的另一個同事進到這裡後,就再也出不去了,你們呢?就你們兩個人嗎?”
方逾白:“我們有八個人。”
梁一宏一聽,倒沒那麼激動了,反而歎了口氣:“兄弟,你們算是把命搭進來了,這裡有詛咒,真的出不去了。”
林殊笑起來:“你們警察還信詛咒之言?”
“以前是不信,現在是不得不信。我每天去找出口,但是不管怎麼走,最終都會再走回來,而且這裡不僅不出去,還有妖怪,就像一個恐怖的輪回,我們出不去,這裡還時不時有人死去。”
梁一宏直勾勾地盯着兩人:“你們也一樣,都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