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你在看什麼?”潘大海見林殊看向窗口,他也跟着将視線投向窗戶。
林殊将視線收回來:“沒什麼。”
其他幾人也跟着看了一眼窗戶,都沒說話。
恰巧此時,從大門外走來一個戴面具的人,看衣着打扮就是剛剛被老鎮長派出去的阿富。
那阿富手裡捧着個木箱子走到幾人面前,然後打開了木箱子,裡面赫然是幾張面具,跟阿富臉上的那張一模一樣。
阿富将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後說道:“這是你們的面具,出門時請一定要戴上。”
宋濯擡手想摸摸那面具,卻被林殊一巴掌拍開。林殊瞪了他一眼,然後自己拿起一副面具,左右打量着。
宋濯捂着手,眼中卻全是笑意:“好疼啊,林大師。”
林殊:“知道疼,下次就别亂動。”
宋濯:“好,都聽你的。”
潘大海捂着臉,沒臉看,這家算是被偷光了。厲害還是宋大佬厲害,好好一個上市公司大老闆,卻一副窯子裡的做派,真的是……服!
林殊手裡的面具普通,看起來是木制的,林殊湊近了聞了聞,上面是新鮮的木頭味,還摻雜着一股奇怪的異香。
林殊擡眸看向阿富,出言道:“你們做這面具倒是挺快的,前後不過10分鐘,就做好了八張面具?”
那叫阿富回答道:“不是現做的,我們有很多面具,因為大家的面具都有舊的時候要換新的。”
“是嗎?”林殊笑起來,難道這做好的面具放在那裡就不會舊了?怎麼樣算舊?
“你真好看。”那阿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包括林殊在内八人皆是一愣,宋濯和方逾白更是皺起眉。
林殊眯眼打量着阿富,又是勾唇一笑:“是嗎?有多好看?”
“比我們村的所有人都好看。”
“是嗎,那比那些外來者怎麼樣?”
“他們不如你。”那阿富突然一頓,然後意識到了什麼便不再說話了,扭開頭不敢看林殊。
林殊卻笑得愈發溫柔:“那你知道那些外來者現在在哪裡嗎?”
阿富的眼睛透過面具的兩個洞又偷偷瞄了一眼林殊,随後搖搖頭,轉身就跑。
林殊:“……”
其他幾人面色各異。
先是宋濯對林殊豎起大拇指:“林大師好本事。”
南桑啧啧嘴:“美色誤人啊。”
方逾白清了清嗓子:“阿富說得也沒錯。”
周隴:“還是林大師厲害。”
其餘三人還要說啥,林殊不耐煩地把面具扔進了木箱子裡。
衆人頓時集體噤聲,摸手指的摸手指,拿面具的拿面具。
林殊起身:“我再去找一趟鎮長。”
宋濯和方逾白同時站起來說:“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眼神中似有刀光劍影。
林殊擰起眉:“方逾白跟我去,宋先生你和潘大海待在這裡不要出去。其餘的人,出去鎮子上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林殊是怕宋濯再作妖,給他随地大小演,頂着那張臉,他真有些不适應。
但這個選擇在方逾白和宋濯眼裡卻有别的意思。
方逾白勾起一絲微笑:“好。”
宋濯立馬臉色陰下來了,轉身坐了回去不再說話。一旁的南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潘大海:“……”
他一把拉過南桑,聲音壓得極低:“姑奶奶,這麼明顯的修羅場您看不見嗎?還笑,小心閃了腰喂!”
南桑也壓低聲音在潘大海耳邊道:“就是修羅場才笑啊,多刺激啊,你說他們三誰攻誰受?還是最終會3屁啊?”
潘大海頓時滿腦門子汗!
還3屁,屁你妹啊。
他家林大師聖潔如雪山蓮花,絕不搞基,更不可能搞三角戀!
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林殊和方逾白轉身往外走,姚簡立馬拿了兩副面具放在他們手裡:“林前輩,方師兄,面具不能忘記啊。”
林殊勾着那面具看了眼,随後轉身離開。
但離開的一瞬間,他似乎覺得牆壁上那張巨大的面具好像眨了下眼睛。
是他的錯覺嗎?
*
林殊和方逾白一走,其餘幾人就想讨論怎麼分工。南桑決定留下來,潘大海和宋濯還是需要個人保護的。他們商量好後,周隴三人拿着面具就準備出門。
而就在這時,宋濯懶洋洋地地出聲了:“我若是你們的話,這面具我就不會往臉上戴。”
三人轉身,這次不僅張楊超,姚簡也有點不耐煩。
姚簡盡量好聲好氣地說道:“這位宋先生,你也聽到老鎮長說的了,出門不戴面具可能會被抹掉臉。這種事情咱們也不能去賭是吧?而且,你能說說你為什麼不建議戴這面具?”
“單純覺得面具醜。”宋濯面色淡淡地。
三人:“……”
姚簡還想再說什麼,周隴拉了拉他,三人戴上面具轉身走了。
“你幹嗎不讓我繼續說,這姓宋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敬畏,他跟在林前輩身旁,又不代表他就是林大師了,他這樣遲早把小命丢了。”姚簡憤憤不平。
周隴好言相勸:“姚道長,這宋先生不像那胖子,我感覺這宋先生身份不一樣,你看林大師嘴上跟他鬥,但是兩人關系也很微妙,林大師挺護着他的,你少去惹他就行了。”
周隴總覺得,宋濯身份肯定不簡單。那宋濯在他們面前和在林殊面前的也不是一個人。在林殊面前,那人明明是嬉皮笑臉,好好相處的模樣,而林殊不在的時候,那宋濯神色間都是冷漠,絲毫不在意他們這群人,就像是他們這群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姚簡:“真是不明白,林前輩為什麼要帶着兩個沒什麼用的人。”
周隴回過神,笑着道:“林前輩自有他的想法,咱們還是去找找線索吧,不然真的誰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