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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鸩鳥屠龍(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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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淮彎着腰往前走,疼痛讓他無法直起腰,走廊裡沒有先行者,身後暫時沒有追兵,再往下走兩層就是地表一樓。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聽見一串密集的腳步聲,仰頭一看,竟與潘耀斌對上了視線。

潘耀斌脖子裡的項圈還在,但塞了一圈遮陽布,隔絕了皮膚與金屬體的接觸。

潘耀斌身後還跟着幾人,沒及時刹車,往前一撞,直接把潘耀斌撞下了樓梯。

秦少淮側身一避,沒被潘耀斌撞上,但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傷口,同時劇烈咳嗽起來,疼得滿頭都是冷汗。

潘耀斌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拽住了秦少淮的衣領,用一塊磨得尖銳的木頭片抵住了秦少淮的喉嚨。

“帶我們去後樓梯!”潘耀斌用一條胳膊扼住秦少淮的肩頸,聲音狠厲卻顫抖。

秦少淮咳嗽幾聲,喘停了問:“發生了什麼?”

潘耀斌急促地說:“海曼堵住了海底通道的入口,不許任何人靠近,你帶我們過去!”

秦少淮順服地說:“我們隻有七個人,海曼準備了兩輛車,我們可以一起離開。”

潘耀斌拱了一下他的身體:“走!”

秦少淮餘光看向身後,連潘耀斌在内一共四個人。這四個人之前并沒有和潘耀斌成群結隊出現過,換句話說,這個隊伍是臨時組建起來的。

先行者直接沖進田無酒房裡逮人,他和蕭嶼追下樓後,樓頂或許發生過騷亂,除了潘耀斌之外,一定還有其他人正在綢缪離開這裡。

如果更多的人解決了項圈的問題,那麼海底通道的入口将會被侵占,人數一多,到時候誰都走不了。

秦少淮跟着潘耀斌往下走,他突然意識到追兵遲遲沒來。

不知道宋溫峤那裡怎麼樣了。

秦少淮心緒不甯,太多的問題萦繞在他心頭,困惑與痛苦輪流上陣,将他本就混沌的腦袋堵得水洩不通。

他的衣袖裡還有一把軍刀,對付異族不頂用,但對付潘耀斌綽綽有餘,但現在不是時候,宋溫峤還沒追來,解決潘耀斌不能一勞永逸。

五人從正門出去,走到了空空蕩蕩的沙灘上,四周一覽無遺,什麼都沒有,也沒有通往海底通道的入口,隻有狂亂的海風呼嘯與不知名的海鳥飛過。

秦少淮兩個多月沒剪頭發,海風一吹,散亂的頭發遮住了眼睛,“潘博士,這裡你應該比我熟悉,入口在哪裡?你帶我們過去。”

潘耀斌冷笑,把木片往上頂了頂,“你不知道?秦教授,你可别忽悠我,誰不知道,你是昆侖研究所領頭的人物,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秦少淮的喉嚨像是被棗核卡住一般,原本就疼得透不過氣,當下更是噎得難受,他死死忍耐着咳嗽,以免一個不慎,讓木片刺進了喉嚨裡。

正當此時,他餘光瞄見大門口吳量的身影,潘耀斌的屬下聽見聲音别過頭去,秦少淮飛快掏出軍刀,單手别開刀刃,趁潘耀斌分神的工夫,反手一刀刺在他手臂上。

潘耀斌凄喊一聲,還沒回過神,秦少淮右臂向上一擡,撞在他手腕處,待他木片脫手,又再肘擊他的下颚骨,連續三招之後,潘耀斌後倒在地,龇牙咧嘴地求饒。

秦少淮亦是痛得站不起身,擊倒潘耀斌後,他彎腰扶着膝蓋,左手猶然緊攥着軍刀。

潘耀斌那三名同夥齊齊朝他沖去,秦少淮擡手格擋的同時,吳量扔下背上的田無酒,飛身撲了過來。

這是秦少淮第一次見識到他的身手,吳量自嬰兒期就跟在常壽身邊,學習了三十多年的武術,他受過苛刻的訓練,身體素質和戰鬥技巧都非常人可以比拟。

刀刃劃開喉嚨,又再刺入心髒,鮮血噴濺,那三人以不同的死狀倒了下去,吳量滿手是血,秦少淮跌坐在地上,與吳量對上了視線。

吳量半邊臉被打得變了形,應該是剛才在宴會廳受到了先行者的襲擊,腿上也有傷,走路一瘸一拐的,白色袍子上濺滿了血,他渾身狼狽地站在秦少淮面前,沉靜了片刻後,他突地把刀子扔了,腫脹的眼皮裡流不出眼淚,但顯而易見,他在啜泣。

“我、我殺人了,我又殺人了,小虎。”吳量哽咽着說,他微側過身體,躲避着秦少淮的視線。

“你為了救我,這次算我的。”秦少淮向他伸出手,“拉我起來。”

吳量仍是不敢看他,握住拳頭把手遞給他,秦少淮抓住他的手腕,借力一蹬站了起來。

“走,去後樓梯。”秦少淮問,“宋溫峤呢?”

潘耀斌趴在地上,手腳并用爬起來,再次跟上了秦少淮的腳步。

秦少淮一個轉身,一腳踹在他臉上,低吼道:“滾遠點!”

“宋溫峤堵住門。”吳量沒有再多說,扛起暈厥的田無酒,快速奔向室内走廊,秦少淮跟了上去,朝着後樓梯跑去。

越靠近那裡,血腥味越濃,刺鼻的味道令秦少淮不安,他們走進樓道裡,向下還有一層,向上的樓梯上躺着好幾個奄奄一息的人類。

海曼擊退了所有試圖逃跑的人類,所以潘耀斌誓死也要拿他當人質。

秦少淮難以形容現在的感受,混亂,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混亂不堪。

包括現在,海曼從下一層往上走了幾步,探出腦袋,十分欣喜地說:“擎,你的朋友們來了。”

秦少淮恐慌至極,如果此刻海曼知曉了海帝的死訊,他還會不會那麼雀躍又賣力地送他們離開。

宋溫峤沒有回來,田無酒仍在昏迷中,如果他醒來,又會不會遷怒于海曼。

局勢變得極其微妙,不能走錯一步,不能說錯一句。

鐘擎三步跳上台階,從吳量手裡接過田無酒,問:“阿鸩和蕭嶼呢?”

秦少淮喉頭滾動,冷汗從額角滴了下來,正要說話,卻聽吳量說:“都在宴會廳,常壽大人也在,堵着門。”

鐘擎點了點頭,凝重道:“你們看起來傷得不輕,先下樓吧。”

秦少淮苦笑,蕭嶼确實還在,隻是變成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幾人下樓後,穿過一道金屬門,密閉的空間裡燈光依舊明亮,牆壁裡嵌着許多發光的石頭,令這種光亮顯得朦胧。

田無酒隻是透支了體力,并沒有嚴重的外傷,倒是秦少淮和吳量傷得不輕。

秦少淮喉嚨裡一直彌漫着血腥味,胸口的劇痛時不時提醒他處境的危險。

先行者一腳可以踩斷他的肋骨,兩腳就可以要他的命。

邵徽和崔玉豪已經坐上了車,前面還有一道金屬門,打開後就是通往森林那頭的海底通道。

鐘擎正在替吳量包紮傷口,海曼從身後摟住他,黏糊又委屈地說:“親愛的,我去接你的朋友,你們全部上車,如果我沒有回來,你自己打開門,一直往前開,不要回頭。”

鐘擎忙不疊點頭:“你快點去幫忙,老頭子沒關系,你把那兩個年輕的帶回來就行。”他看田無酒睡着了,踮起腳貼着海曼的耳朵,小小聲地說:“蕭嶼也不要緊,宋溫峤帶回來就行。”

海曼耳朵熱熱的,有點享受地歪了一下頭,把耳朵貼在鐘擎嘴唇上,看鐘擎受驚躲開,笑得越發開心。

秦少淮面不改色地說:“海曼,你還是留下吧。”

海曼和鐘擎不約而同轉過頭來。

秦少淮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你們能夠相處的時間不多了,應該珍惜時光,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鐘擎欲言又止,不經意間看見秦少淮下垂的雙手緊握拳頭,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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