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卞錦程臉上的疑問都要成實質化了,脂膏是什麼,竟讓趙桓這麼神秘兮兮的?
既然好奇,卞錦程便問了出來。
“噓。”趙桓豎起食指抵在嘴上,“小聲點,我也是為了你好,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被别人聽見,不用明天就會有人傳我倆搞斷袖,我那名聲倒是無所謂,你可是要科舉的。”
“這東西跟斷袖有什麼關系?”卞錦程雖然還是不明白,但看趙桓略顯猥瑣的表情,估摸着也不是什麼正經東西,所以單手扣上了蓋子,默默将盒子放到了趙桓那邊。
“嘿嘿。”趙桓将盒子再次推過去,用小小聲說,“這個脂膏是男子跟男子歡~好時用的,你知道的吧?就是……”
卞錦程臉色頓時變了,漲紅着臉打斷了趙桓的話,聲音比趙桓還小,帶了些許急促說:“你、你怎麼買了這東西,還拿着到處晃,要是被趙大人知道了,這次鐵定打斷你的腿。”
在金錢面前,趙桓覺得自己的腿也可以舍棄了,賊笑道:“這可是好東西,現在外面南風盛行,京城那些愛玩的達官貴人纨绔子弟誰沒進過小倌的床?隻要上-床便離不開這東西,你沒去過楚館不知道裡面多熱鬧,每日來往多少人,若是與裡面的人談成了這筆生意,每日都要消耗掉不少。”
趙桓的嘴跟算盤一樣,噼裡啪啦給卞錦程報出一串數字,聽到這東西能帶來的利益,卞錦程不禁微訝。
“咱們京城也有人搗鼓這東西,但是都是些沒什麼味道的,而且質量也一般,豬油似的黏膩,可比不得我手裡這些,我之前跟那些纨绔子弟喝酒的時候,也聽人喝多了嘀咕過一兩句,便上了心,其實很多來京城的商人也打過這東西的主意,但是從南方運過來路途遙遠,變故太多,正經的商人也抹不開面。”
說着,趙桓還嘿嘿了兩聲,“我可不在意什麼面子不面子,等打出名聲去,那些個愛玩的公子們,就這麼一盒東西,再弄個好看的盒子,七八兩銀子都願意出,我給你算的收益還是保守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所以你能不能先将這東西收起來?”卞錦程時不時瞥一眼外面,生怕有人闖進來,燙手一樣往趙桓那邊推。
“哎哎哎哎,别急啊,我這是給你留着的。”趙桓推回去。
卞錦程耳朵發紅的瞪圓了一雙美目,腦袋裡鬼使神差閃過單易辰的臉,卻很快搖了搖頭,驚訝看着趙桓道:“我又不是斷袖,用不到這玩意兒,你給我留着幹什麼?”
再次推過去。
趙桓也推。
“你當甩手掌櫃當久了,是不是忘了生意還有你的一份,新貨到了你不得掌掌眼?”趙桓瞪他。
卞錦程:“……”
“我可是念着你當初的幫助,專門給你選的比較淡雅的香氣,你這年紀後院都沒有一個女子,怎麼知道自己對男子不感興趣,萬一你哪天對一個男子動了心就用的着了呢,嘿嘿,萬一那個天雷勾動地火的,有備無患嘛。”瞪視轉為擠眉弄眼。
風評被害,無話可說。
當初趙桓要做生意,奈何家裡趙大人并不同意,一心隻想讓趙桓讀書當官,因為有了防備,銀錢上自然卡的緊,趙桓的母親也是贊同趙大人的想法,任趙桓怎麼撒嬌,也不願意私下裡補貼他。
趙桓沒辦法,就找卞錦程入夥,兩個人一個出錢一個出力,但卞錦程很少插手生意上的事情,分的錢也不在意,每次都是再投進新的生意裡,時間長了卞錦程就忘了。
說忘了也不确切,隻是一時間沒往這邊想。
趙桓難得看到卞錦程有失态的時候,也不知道卞錦程為何突然臉色有些紅,剛想繼續調笑兩句,卞錦程神色一動,不動聲色将盒子收了起來。
趙桓挑眉,後知後覺就聽門口有了動靜。
“少爺,廚房那邊送晚飯過來了,您看您擺在哪裡吃?趙少爺要留在這裡用晚飯嗎?用的話我讓人添雙筷子。”三木進來通知,廚房的人提着飯在門口檐下侯着。
“吃吃吃,擺到小飯廳就行,本少爺等吃了飯再走。”卞錦程還沒接話,趙桓就歡快的應了。
“哎。”基本上每次趙桓留下來吃飯都是擺在小飯廳,三木見少爺沒說話,就應了一聲出去了。
經過三木這一打岔,卞錦程的臉色平緩下來,隻是還是有些紅,心情一平複,看着趙桓的眼神就不大對勁了。
“怎、怎麼了?”趙桓難得磕巴了一下,見卞錦程打量自己,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什麼不妥當。
“剛剛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是如何知道京城的脂膏都是黏黏糊糊的,難不成你用過?”卞錦程若有所思的瞅着趙桓,讓趙桓渾身不自在。
趙桓頓時瞪大了眼睛,指天畫地證明清白:“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見卞錦程眼色越來越狐疑,咬了咬牙道:“我之前去群芳園的時候碰上了七皇子,留下跟他喝了幾杯,當時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聽七皇子跟身邊人抱怨,立馬意識到商機,才注意了下。”
趙桓哀怨的看着卞錦程,最後還不忘下結論:“我可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絕對不可能成為斷袖!”
“行行行,知道了。”卞錦程敷衍道,但臉色不見得好看,畢竟七皇子男女不忌雖不是什麼秘密,但畢竟剛剛娶了卞家的四小姐,就讓他聽到這消息,臉色上自然好看不了。
“少爺,您的臉怎麼這麼紅啊?”三木安排好來喊兩人,見兩人起身準備去吃飯,上前
打算順便将茶盞收了,卻看見卞錦程比往常紅潤的臉頰。
“屋裡有點熱。”卞錦程一本正經道,無視趙桓瞥過來帶着調笑的眼神。
“咦,趙公子的臉色更紅。”三木驚訝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