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淩閣老畢竟年紀和地位擺在那裡,他的年紀比卞侯爺還大,又身處内閣,明面上的權利也比卞侯爺更大,所以不好親自上門感謝一個後輩,卞錦程自認也擔待不起。
在心滿意足聽完淩閣老中氣十足訓斥完自己就知道哭、沒有男子氣概之後,淩懷遠帶着自家嫡子淩思華親自買了一些禮品,态度謙遜的上侯府來,對卞錦程感謝一番。
淩侍郎的嫡子淩思華比卞錦程年紀還大一些,這次跟着自家父親過來,一是感謝人家救了自己的祖父,二是也想看看比自己還小着幾歲,就敢在刺客手底下救人的年少英雄拉近關系。
卞錦程聽着父子兩人說什麼年少英雄之類的誇贊,連說不敢當。
之前淩思華和卞錦程跟着祖父見過一兩次,但都沒有詳細交談過,這次見面表達感謝之後一交流,淩思華忍不住感慨卞錦程的學識。
也難怪自家祖父經常在自己面前誇贊卞侯爺,并為他不能出仕感到可惜,而卞錦程不愧是卞侯爺教出來的人,氣度文采無一不佳。
隻是不知為何年近20仍沒有說親?
淩思華搖了搖頭,暗怪自己管的太多,與卞錦程相約以後有時間了出來一起參加文人聚會。
卞錦程自然無不可,淩思華也是淩閣老親自教養出來的,雖說卞錦程在外的文人圈子中頗富盛名,但他自覺心中有太多功利和牽挂,比起一舉一動頗具君子之風的淩思華,實在自慚形穢,早便有心相交。
隻是祖父與淩閣老同為先帝時期的老臣,相交甚好也便罷了,小輩們再走的太近,怕是又要引起上面之人的疑心,倒是此次可以接着救命的恩情相交一番。
林家父子推拒了卞侯爺想要留飯的要求,在午飯之前便告辭離開了。
等父子兩人離開之後,卞侯爺拍着變錦城的肩膀,又是一痛誇贊,笑的既開懷又暢快。
卞錦程聽着祖父的大笑聲有些無奈,也有些欣慰。
雖然這些年祖父因為身體不好很少出門,但是在當年先帝駕崩,夏允帝剛剛即位的時候,祖父身體并不到需要閉門謝客的程度,但是為了避免新帝的猜疑,正值壯年的卞信,無奈忍着心中抱負當了個閑翁。
這一當就是近20年。
卞信督促卞錦程讀書,也少不了通過自己這個讀書天賦好的嫡孫再次站在世人面前的想法,所以不管卞錦程做出什麼樣的成就,卞信都會為他感到驕傲。
而剛走到門口、被自家母親催促來侯爺面前殷勤伺候刷好感的卞錦聰,心情就沒那麼好了。
跟在老侯爺面前端茶倒水、伏低做小好久的卞錦聰,平日裡不僅忍着老侯爺的訓斥,還要被迫聽那些讓人頭大的之乎者也,早就不耐煩了。
此時聽到他不耐煩見的卞錦程在裡面,被母親派來監督他的婆子送他到門口也走了,眼珠子一轉,幹脆偷溜。
許久沒出去玩了,聽說最近明月樓這兩天進了一些好東西,得去見識見識。
而且雖說當時祖父壽宴時,伶玉讓他載了個小跟頭,但在他事後去找麻煩,卻被投懷送抱聽伶玉哭訴一番後,知道他也不過是枚身不由己的棋子之後,自認心胸開闊的卞錦聰便原諒了他。
畢竟那身段,那臉蛋,床上層出不窮的新鮮玩法,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更不忍心責怪。
怪也隻能怪卞錦程沒有按着母親的計劃,乖乖将人睡了,這才讓自己吃了虧。
嘿嘿,小美人,我來了!
雖說早已經下定決心與單易辰拉開距離,然而每當夜裡單易辰翻窗進來為自己擦藥的時候,卞錦程不管是礙于他的身份、武力還是那一點的心軟與心···動,都半推半就的任他去了。
這樣的夜裡私會持續了半個月,經過這半個月的相處,卞錦程對單易辰倒是沒了之前的戒備,哪怕是心裡清楚應當與他少來往,但還是不可避免的一分分軟化了态度。
不過這也是因為單易辰這半個月莫名正經了不少,不僅嘴上不再調戲卞錦程,也不借着擦藥的機會占便宜,擦完藥主動與卞錦程拉開距離,倒是讓卞錦程與他相處時自然了許多。
甚至到後來擦完藥兩人還能聊上幾句,卞錦程這才發現單易辰讀書真的很多,不僅他平日裡常讀的儒家經典、風物志等書,單易辰能信口拈來,連他甚少涉獵的兵法、奇經八卦等也能如數家珍,常常卞錦程與他交談總能沉浸其中,忘了時間,連帶着睡覺時間都晚了些,以至于早上請安時打不起精神。
每天卞錦程總是告誡自己,等單易辰擦完藥酒讓他離開,或是幹脆将人擋在外面不讓人進來,這點傷自己也能處理。
然而每到了晚上,不僅擋不住單易辰,每次還會被單易辰精心挑選的話題吸引,自然而然···又睡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