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巴黎奧運會開幕式:巴黎聖母院鐘聲響起,火炬手進入建築内部。《你可聽到人民在歌唱》的歌聲之中,劇院内正在排練歌劇《悲慘世界》。屏幕上打出Liberte的字幕時劇組的人組成了《自由引導人民》的畫作,鏡頭切換成了瑪麗皇後的頭顱,她唱到:“Ah!?a ira ?a ira ?a ira!les aristocrates à la lanterne! Ah!?a ira ?a ira ?a ira!les aristocrates on les pendra!”
“洋娃娃?!你沒有死?!”見到麥克思後,阿吉興奮地叫了起來。
他算是第一個有反應的人,對着驚訝得不知道怎麼辦的所有人,麥克思走到了台上。
“喂喂!翻譯一下。”
“他在我們的城市生活後,了解到最重要的便是開放與互信。勞動分工才能讓生産的效率最大化,什麼都想着自己做除了付出更多外,還更浪費僅存的資源,也會加重掠奪與犯罪。大家開始分工合作後,開始了新的生産,生産和大家想象的要花很多時間不一樣,船隊援助的速生菜一個月就能收成,白雞一個月就能出籠。這兒雖然不是天然漁場,但人類活動讓河口富營養化,吸引來了不少的魚。隻是能讓勞動分工效率極大化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合理公平就意味着讓原本的幹部階層不再享有這麼多的特權。在把支持麥克思的年輕人都支去南北面的生産前線後,就架空了麥克思。麥克思發現他們在暗中控制分配後,他們就在麥克思的飯中下藥,讓他陷入昏迷狀态成為了另一個Commander。他們不會殺了麥克思,因為麥克思已經在民衆心裡樹下了威望,他們反而要利用麥克思在民衆心裡的地位展開宣傳攻勢,但前提是麥克思不能出現在大衆的面前。而現在,他醒來了。”
“哦,英雄歸來,這不是古早熱血番嗎?小洋人太帥了!”
繩索自然束縛不了這位東方船長,阿吉站了起來自己解開了束縛住他的繩索。守衛他的人顯然是不知道他的能力,被阿吉的這一招給吓到了,隻是看看舞台上又看看他,有些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而趁着他混亂的功夫,阿吉已經解開了我身上的繩索,隻是被繩索捆到麻木的我,一時間沒辦法從地上起來。
“In the name of your leader!I claim the removal of all cadres.All we have equality!”(我以領袖的名義,宣布解除所有幹部的職務,我們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好帥!Long live the Leader!”在阿吉的帶動之下,有些無措的民衆終于醒了過來,跟着他大喊起來。
“Quite!He is not real leader!”(安靜!他并不是真的領導者)
剛剛那位扮演審判者的幹部一下推開了麥克思,麥克思想要從地上起來,但他厚重的盔甲讓他的行動并沒有那麼方便。這邊還在掙紮着,那邊守衛已經一步上前把槍指向了他警告他不能動彈。
“他在嘟哝些什麼?”
“真正的Leander不會不明白制度的重要性,如果沒有制度社會就會變得一團混亂。生存的權力是所有權力的基礎,如果沒有活下去他們都無法享受到如今眼前的這一切。大家别忘了是Commander帶着他們從大災難中活下來的,别忘了是Commander把他們從互相搶奪和傷害甚至是殺戮之中取得了公平生存的機會。麥克思的分工雖然帶來了生産,但那也是在此之上,而問題還出現在麥克思受了東方思想的毒害。那些東方人就愛用一些落後的儒道思想給人洗腦,但那并不适合他們西方社會。”
“他還知道儒道?看來并沒有被曾經的信息繭房給束縛,而且還懂得如何利用民粹心裡來控制民衆。那老太太又說什麼?”
觀衆席上有一個老太太大叫了一聲,我幫阿吉翻譯說:“她說他說得對,沒有什麼是能比活下去和穩定更重要的。Commander給人的刑罰雖然重了一些,但那也是為了維持穩定的做法。她邊上的老頭說她說的是,他們不能忘了Commander的恩情。”
“我們活下來的基礎是穩定!所有破壞穩定的人都應該被判死刑!”我似乎預料到了阿吉會問的問題,看到不多的年輕人大喊後直接幫他翻譯到。
“這也死刑那也是死刑!這兒的人真愛死刑,我們活下去重要嗎?”
解開了束縛後阿吉雙手插在胸前倒像是看戲一樣看着這場面,但舞台上的氣氛就不一樣了。麥克思脫下了那沉重的铠甲終于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中央的人說:“Stop shitting any more!”(住嘴!)
我以為他們兩個将展開一番辯論喚醒所有人,但沒想到随即響起的卻是一聲槍響。
本還以看戲的表情看着這一切的阿吉臉上僵硬了起來,和我們相比麥克思已經成為這群人的精神堡壘,我也相當有自信沒人敢傷害他一分一毫,但沒想到如此幹脆槍口直直朝着他的胸口而去。
好不容易趕來的救星死了,還沒等我們上前查看他的身體救援,儈子手們就轉過了身來舉起了手中的槍。白種人本就身材高大棱角分明,打中麥克思的子彈似乎給了他們倆充足的教訓,看向我們的眼神之中滿是果斷的神色。抵着我們腦門的槍口讓我們沒有一點可以逃脫的餘地。
就在眼看着他們要扣下扳機的時候,被剛剛那一槍給吓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觀衆們又喧嘩了起來。
麥克思并沒有因此而死,雖然掙紮,但他站了起來。踉跄的腳步讓圍繞着他的那些人忍不住退了一步。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奪過了剛剛穿透他胸口的那管槍。他将槍口直直指向了那位幹部問:“How many more puppets do you want?”(你還需要多少傀儡?)
他再一次解開了那把槍的保險,幾乎不帶猶豫扣動了扳機。
嘭——
槍一聲悶響沒有射出子彈,卻把他吓得仰倒在地。麥克思借機上前一步說:“We can not waste any bullet!Our gun is for food but not for our fellows!”(我們不能再浪費彈藥,我們的槍是拿來打獵食物的不是對我們的人的!)
因為恐懼而血壓上升的頭腦漸漸恢複了意識,我們轉向了拿槍指着我們的那兩個人。他們的眼神之中終于出現了猶豫。
“You have no more foods If the leader was dead.We stand with our leader or claim apart from the base!”
就在這時候,一匹馬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大家的身後,馬背上背着一頭剛打來的野鹿。安格斯正坐在馬背上,因為棕馬而讓他瘦弱的身子顯得格外高大。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斧頭,高高舉過了頭頂。
本來嘴中還不停支持那位幹部的人這下也閉了嘴,真就用聲音把這出戲讓給了這幾個主角們。麥克思轉過頭環顧圍着他的那群人,他們在與麥克思對視後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槍。
正巧這時南邊來的每日上繳漁貨稅收的運将也到了,他本為這場面摸不到頭腦,聽到安格斯說的後也站到了他的身邊。
“如果大家都不團結在麥克思的身邊,北邊的農業狩獵村莊和南面的捕魚隊将宣布獨立,不再為這個中央基地提供任何食物。”
“分家呗,這我太熟了。”
分工會帶來效率的提升,但也會讓人無法再與彼此分開。人和人之間的地位由此獲得了平等的底氣與資源。
“It's time to work! We have no time wasting here,All surrender guns and go back to work!”(是時候回去工作了!所有的人交出武器!)
在麥克思說這句話之前,已經有觀衆因為害怕而離開。而當麥克思放下槍的時候,他們也終于在猶豫之中做下了決定,放下了槍支。
阿吉比我先一步行動起來,給了兩位儈子手一個眼神。他們原本開始動搖的眼神在與阿吉交流後還是放下了槍。阿吉把放到地上的槍撿了起來,走上台去和那些交出的槍扔在了一起。
“但是現在的世道可不太平,這裡不像麗影那樣有山有水,雖然把城區搞成了孤島,但也提供了屏障。聖盧娜是平原,四面八方都有野獸過來。除了常見的野鹿野豬,還有動物保育機構引進的各種猛獸。隻要來一頭老虎,手無寸鐵的全村人都得出問題。”
“而且還有海岸線侵蝕的問題。人工填海造的陸地不像沖擊平原那樣有不斷補充的泥土,這塊土地不久後會沉入海底,待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
幾日不見,麥克思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我們都是大災難之後活下來的人,經曆了生死但也有不少人把那些明白過來的事藏在心裡。麥克思就是那種不會用這種沉穩的語氣說話的人。